迟御感到脑袋一嗡,磕磕巴巴地跟他科普两性知识,许小吓全程嘴巴就震惊地没有闭上。
“天哪,迟先生……”他以为男孩子和女孩子,就是长相不同,原来女孩子没有xx啊。
“迟先生,我为什么没有胸部?”他也可以生宝宝啊!
生宝宝=女孩子,难道他也是女孩子?!
许小吓捂住了嘴,“迟先生我是女孩子?”
“你是男孩子。”迟御心很累。
“对,我是男孩子。”忘记了,他是穿越的来着,和这个世界的男孩子不一样。
“好神奇。”他还在感叹,本来以为生宝宝就是两个人睡在一起,原来并不是啊。
“迟先生,男孩子和男孩子,怎么,那个呀?”许小吓有些紧张,面红耳赤地问他,迟御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回去跟你说。”
身体力行地“说”。
“那好吧。”许小吓钻进被子里,磨蹭几下,“迟先生,你跟人亲亲过吗?亲亲是什么感觉啊?”
他不能理解书上的那些行为,他只对亲亲感兴趣。
迟御脸色变了又变,“你猜。”
“嘿嘿,我不猜。”翻个身,把手机贴在耳边,许小吓心里咕咚咕咚的,“哥哥说你没有谈过恋爱,你肯定没有跟人亲亲过,你好不好奇啊?”
“我不好奇。”迟御故意放低了声音,听起来似乎是贴着许小吓耳边说的,“我亲过。”
虽然没有深入,但他确实亲过,软软的,湿润的,刚吃过糖,还能吻到奶香味。
“你亲过啊……”许小吓不太信,“你亲谁呀?”
“小猪。”
“咦……”许小吓满脸写着嫌弃,“你怎么下得去嘴啊。”
迟御接着骗他,“我亲的小猪跟一般的小猪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他比一般的小猪笨。”
“?”
“还喜欢生啃胡萝卜。”
许小吓翻滚了几下,差点掉下床去,“好哇,迟先生,你偷亲我!”
难道不该关注被人叫小猪吗?
“快说说是什么感觉!”许小吓也不害羞,仗着迟御在那边不能把他怎么样,兴奋道,“好想亲亲看啊!”
迟御听到他的声音,想马上订一张机票回国,然后把他亲的迷迷糊糊。
“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我长大了,迟先生。”许小吓嗫嚅道,他有些难为情,虽然房间里没有别人,但他总觉得有人在看似的,于是声音更加小了,“迟先生,我有时候,屁股会难受。”
“哪里难受?”迟御以为他说的难受是疼,“跟戚哥说,让他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很疼吗?”
“不是疼。”许小吓把自己整个蒙到被子里,说话瓮声瓮气的,“就是难受,特别难受,肚子也难受……”
迟御怎么听怎么觉得怪,“吓吓,你,是前面难受吗?”
“后面痒。”说着说着那股感觉又来了,他伸手压了压小腹,语调有些委屈,“小肚子涨涨的,后面还痒,唔……”
迟御怎么也是个成年人了,这要是再不明白,他就有问题了。
“吓吓,你不要去想这个,转移一下注意力。”
许小吓两条腿交叠在一起磨着,“我想你,就要想你!”
迟御听着他的声音,呼吸渐渐有些粗重。
他那么难受,实在不能理解书上写的舒服是什么感觉,难道就因为他跟迟先生没有睡在一张床上?
他仔细回忆了下跟迟御一张床的时候,也没有描写的那种情欲的感觉,就是安心,被抱住的时候会安心。
“吓吓,好了吗?还难受吗?”
许小吓细喘着,伸手摸了摸内裤,赶紧从床上跑进了洗手间。
迟御抓了抓额前的碎发,心情有些烦躁。
这小家伙儿倒是好,自己一个人跑了,把他留在这儿,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许小吓换了内裤出来,好像还有些着急,爬到被子里的时候还哼哧哼哧的,“迟先生,我是不是变坏了?”
“这是正常的欲望,吓吓不要多想。”
“真的吗?”
“当然。”
“那就好。”许小吓懒懒摊在床上,“哎,迟先生你不知道,我可害怕了,怕自己坏掉了。”
“没关系,都是正常的。”
“那我后面咕叽咕叽也正常喽?”
“……”
最后迟御昧着良心回了个“是”,许小吓才安心睡了。至于迟御一天在想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戚沐整晚没回来,许小吓醒的时候也不在,害怕他失身,于是赶紧打电话过去确定。
“哥哥,你在哪儿!”
“我在外面买早餐,想吃什么小吓?”
“啥都行,煎饼果子更好。”听到他没事,许小吓倒下继续睡了。
“……行。”
吃了饭就要去剧组,戚沐把许小吓拜托给了全圳,他们房间正好是隔壁,全圳走的时候接上许小吓。
他得补一觉了,一整晚没睡。
“那哥哥你好好睡觉,我回来给你带吃的。”许小吓轻拍他,“哥哥再见。”
“嗯,去吧。”戚沐嘱咐了全圳靠谱点,不要什么都顺着许小吓。
在车上,许小吓坐在后座,羡慕地趴到前座的靠背上跟全圳说话,“全圳哥,驾照好考吗?我也想开车。”
“挺…不好考。”话到嘴边想起戚沐的叮嘱全圳又改了口。
许小吓失望的缩回了座位上,“好吧,还以为好考呢,我也想学开车。”
“你为什么想学开车啊?”
“酷!”许小吓看电视上的赛车比赛,可太酷了。
“学起来很费劲的,一点都不酷,小吓你还是别学了。”全圳满满的求生欲。
戚沐应该不会想让他学车吧?
“可是哥哥说挺简单的,还说有时间会让我学。”
“啊?哦……”全圳又马上改口,“我又想起来,好像学车还挺简单,我说的是开坦克不简单。”全圳给他描述了一下,“坦克,知道吧?”
“知道,也超酷!”许小吓看过很多军事演习,“开坦克也太酷了,比赛车还要酷!”
“所以汽车算是好学的了。”全圳说道。
“唉,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学啊。”许小吓愁眉苦脸,“全圳哥,有不用驾照就可以开的车吗?”
“好像没有吧,骑自行车不用。”
“哦。”自行车他也不会啊。
全圳偷偷给戚沐发消息。
【戚哥,小吓问有没有不用驾驶证就可以开的车。】
戚沐睡着了,枕边的手机一亮,随后又熄灭了。
——
“这场戏是个转折点,是他们两个感情发生重大变化的地方,比较重要,你们先对一下戏。”
“好。”许小吓认真拿着剧本看。
这场戏是他们俩吵架的戏,苏珞一直讨好严倘,严倘却不相信他,在发生了泄露机密这种事情后,第一反应就是找他质问,苏珞难过之余,实在忍不住就离家出走了。
许小吓也算是哭包界的大佬了,全程哭难不住他,难就难在既要哭还要口齿清晰地质问。他一哭就只想哭,哭的眼睛红红的,什么话也没说。
要不是四周的摄像机怼着,全圳都要忍不住去哄他了。过了好久许小吓才总算说台词,“你是不是从来就没相信过我?!”声嘶力竭的,伤心极了。
严倘临时改了台词,“你先擦擦眼泪。”
“我不!”许小吓下意识反驳,然后接上台词,“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不管发生什么,都是我的错吗?”
“你拿出证据啊,证明不是你做的。”严倘不想跟情绪激动的苏珞说什么,抬脚就走了。
苏珞在卧室抱着膝盖哭,哭累了躺在地上睡着了。
醒来后,房间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被冤枉过太多次了,苏珞这次绝对不妥协,收拾东西,就离家出走了。
大半夜的,佣人发现的时候,人早就不知道哪儿去了。
“卡!很好。”导演高兴地让他们去休息,再准备下一场。
刚停下,许小吓还控制不住自己,一个接一个的哭嗝儿出来了。
“小吓,擦擦眼泪。”全圳给他递上纸巾。
“谢谢。”许小吓接过,擦擦眼泪,哭得有些累了。
“你先去休息一下吧,下场戏正好没有你。”
“好,”许小吓打着嗝儿走进帐篷里。
戚沐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了手机上全圳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