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之女登基后(94)

作者:南烟十三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司马惊雷心里不舍,可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她不得不答应下来。

“白太傅定要早去早回。过不了多久,太上皇与太后当回宫一趟,若是错过了,那就可惜了。”

白云景应声答应下来,急步向外行去。

司马惊雷瞧着他恨不得马上就离开皇宫离开京城的模样,心绪翻涌不停,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萧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为你选的人,错不了。”

能听到萧铭的声音是件稀罕事,可此时的司马惊雷有些泄气,“可是他分明在躲朕。”

萧铭道:“他会尽快回来的。”

“你怎么能肯定?”

“我肯定。”

司马惊雷泄气地想着和萧铭沟通还真是不容易,倒不如看奏折来得痛快。

只是那人还未走,她便开始想让他回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出了宫门的白云景停下脚步,看向身后,“跟了这么久,有何事?”

孙罡风探头出来,讪讪道:“白太傅,我想拜您为师。”

“你都已经是司天台令了,还要拜师?”

孙罡风摸着后脑,不好意思地道:“我这点斤两,我自己晓得的。不过就是没人坐这个位置了,才把我推上去。其实我也就只会耍点嘴皮子,顶不得用。白太傅,您就收我为徒,带我南下吧。我一定把你照顾得妥妥的。”

白云景道:“若是真想拜师,便在京里好好地待着。莫让陛下选了旁人当帝夫。一切,待我回来之后再论。”

孙罡风愣了好一会儿,直到白云景已经走远才反应过来,顿时觉得自己任务艰巨。

白云景牵着马行到茶寮边停下,看到站在门边的温即楼,相视一笑,走了进去。

此时的茶寮里只有他们两人,温即楼道:“你竟在这个时候要走。留她一人。”

白云景默了一瞬,“我不在的时候,帮我好好照顾她。她性子急,易冲动,易发脾气。”

今日,她似乎很生气。

温即楼似笑非笑,“你就不怕我趁你不在,趁虚而入了?”

白云景苦笑不答。以茶代酒,海饮一碗,转身离去。

温即楼叫住他,“我不知你是何是惹了她不快。可我知,她待你,是最为不同的。也就在你面前,她能像个她这个年纪的人那般,会发脾气,会展露她的心性。”

他便是再怎样调侃她,她总也不恼不怒,甚至还会与他说笑着将那些话还回来。似乎,她身为帝王本就应当如此,可他知道,这到底是因着不在意。

白云景回头对他微微颔首,“我会尽快回来。”

他停了一下,似是犹豫,“西齐并不是个好地方,苏千寥在西齐的处境极为尴尬。”再迈步,脚步轻快了不少。

温即楼看着白云景离开,眼里缓缓流露出艳羡来,“再不好的地方,也是我的国,我的家。可……”

顿了好一会儿,自言自语,“若是这么好的时机,我都不抓住,是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他邪邪扬起唇角,“这回,可是你自己把她交给我的。也是你自己要走的……”

他一直看着,直到白云景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才收回视线回转身。

赵攫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他。

他眸光一冷,沉声道:“赵攫,你越来越放肆了。”

赵攫也沉了眸子,冷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温即楼沉沉地凝视着他,心中暗惊。自己如今没用易容术,真的做起了自己,反倒轻易被人质疑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笑出声来,“我就是我,西齐大皇子,你的表弟。怎的,表哥连表弟都认不得了么?”

赵攫敛着剑眉,似有困惑,道:“模样确实是一样的,只是性情差了太多。我离你这般近,看你这般久,能看出来,你不曾易容。”

温即楼心道:即便易容了,你也看不出来。

面上笑意淡淡,眼里却带上了冷意,“说起来,似乎表哥对我很了解。”

赵攫似被戳中了什么,尴尬地错开视线,冷声道:“也算不得了解。幼时常在一起玩耍,那会儿子,自以为了解你。可是后来……”

温即楼嗤笑一声,“你了解我什么?了解我的性情还是了解我身上有多少印记?”

他扬起的唇角带着一点放荡不羁的邪意,眼里却藏着柔~软的温度,“表哥或许不记得,本皇子倒是记得,你的这里……”

他指着赵攫的心口,目光越发柔~软起来,语气也不自觉地放柔了些,“有一道狼爪印。是幼时为了救本皇子留下的。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记得……”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语气越来越轻,仿佛是自多年前传过来的。

赵攫愣神,见他倏然转身,才反应过来,追问道:“你这是要去何处?”

温即楼并未停步回头,“自是去燕宫。”

赵攫变了脸色,比刚来时更冷,“你又胡闹!她已经拒绝了你!”

“那又如何?”温即楼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神色里是让他怔愣的认真和温柔。

他听得温即楼道:“那又如何?我心,悦她。”

第83章 击掌为誓

司马惊雷发现自己随着白云景的离开变了。

他在的时候, 她会觉得安心,即便遇到了事情觉得并不需要去找他商量, 也因为他就在自己能随时见到的地方而觉得底气更足。哪怕与他闹着脾气, 她也暗暗地知道他不会真的与她生气。过一段时间,他自会来哄她,亦或是如某些时候他用的法子那般, 不动声色地化解两个人之间的别扭。

母后与父皇都说他是她的家人。

她也真的把他当成家人。

可是如今, 他也是真的生气了。她却不知,他是为何生气。

她甚至无法确定地回想起那一~夜,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为了一个男人而改变, 便给自己增加政事,来麻痹自己对旁的事情的感知。

这般, 确实有些效果,至少, 她在忙着做一个好皇帝的时候, 不会想起他来。

“让自己变得这么忙,可是因着想我?”

司马惊雷恼怒地抬眼瞪向站在御案前笑得欠揍的白衣男子,“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你不舍得, 我便不走了。”“白云景”温和地笑着,眸光里带着柔柔的温度,似能化开冰层。

“谁不舍得了。你要走便走……”司马惊雷看着他的眸子,语气一顿,拉下脸来,“可是毒解了?无聊了?竟是连自己兄弟也要装。再装, 你也不是他。”

温即楼失落地笑了,“便是想让你高兴一些,竟也不能。”

轻轻一声长叹,“如今我解了毒,已经不必每日喝药,你又是如何能认出我来的?”

一点惯常的邪笑浮上面容,“莫不是你心里爱慕于我?所以才总是能第一时间便认出我来?”

司马惊雷变了脸,不过转瞬,便又扬起玩世不恭的笑来,与之针锋相对,“朕身为帝王,哪里能有情?说到底还是因着你的自大自负。你与他的眼睛很像,便不曾细琢,细微之处,一眼便能被人瞧见。你与他身量差不多,其实还是要略瘦一点,他的骨节不如你的分明,还有他身上的气息也与你的不同,他的神色语气也与你的不同。他不会说你说的那样的话。”

说着说着,她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降了下来,便止了音,换了口气,改口道:“你的技艺自是无人能及的,只怕你是故意留下那些线索来给朕辨认的。好了,还是换张脸吧,朕不想看到他的脸。”

只要看到他的脸,她便就觉得心里乱乱的,“换张脸吧?我们好好说会话。”

温即楼缓缓点头,拿着药水去了一旁。心里已经没了初来时的底气。

他为了装得像白云景,其实对每一个细节都修饰过了,来之前,先去了兵部见星落,星落都不曾认出来,还耷拉着脑袋请他恕罪云云。

得了那边的肯定,这才进宫。

可见到她不过短短时间,便被她认了出来。

她说的那些理由,他一条都不信。心里头如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了一般,很不是滋味。

洗净脸再次走到司马惊雷面前,“好了。莫要总是把自己埋在奏折里,给自己些休息时间,就当是陪陪我,如何?”

司马惊雷一面答应着一面抬首,秀眉一敛,“想要见一见你的真颜,怎就这般难?你的技艺当真出神入化,不过短短时间,洗了妆还又易了容。楼楼,做一回自己,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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