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
“王老三,你还知道这是在我们楼家的地盘呀。”楼纪闵轻笑一声,继续道,“我不妨告诉你,今日来者是客,你若是来讨杯酒喝,我楼家自是欢迎,若你敢闹事,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王老三自然知道楼纪闵话里的意思,楼家是他们王家所惹不起的,再看看云珂身边的赵谨梧,他赶紧知难而退,顺着楼纪闵给的台阶而下,“既如此,就不打扰楼家办喜事了。”
“慢走不送。”楼纪闵皮笑肉不笑的回应了一句。
“我们走。”王老三带着人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没有了来时的嚣张气焰。
待几人离去,楼纪闵转过头来正欲说什么,赵谨梧冷冰冰的丢下“我先走了”四个字,拉着云珂就走。
云珂站着不动,甩开赵谨梧的手,“等一下,我的银子。”
说完,云珂硬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去把刚才抛进来的那一袋银子给捡了回来。捡回来时,将刚才被赵谨梧拉过的右手伸到他面前,那意思是,可以走了,你拉着吧。
整个过程赵谨梧都黑着张脸,看着她把手伸过来,赵谨梧没有再拉着她,抬脚先走了,见此,云珂赶紧跟了上去。
都什么时候了,竟还有心思去捡地上那一袋小钱,她在赵家庄是吃不饱穿不暖还是怎么滴,他自认为还从未亏待过他这个庄主夫人,该有的一样没少的派人给她送去。
今日,她竟然为了那点小钱......还好她是穿着男装,认识她的人应当没有几个,否则,他这个白城首富的脸都被她给丢尽了。
楼纪闵笑吟吟的站在原地,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暗道,赵谨梧的这位夫人倒是有趣,小财迷一个。
楼府门口一侧,王记赌坊的那几人还在门口蹲着,等着云珂出来。见云珂出来,准备又要动手抓人,只是,看到云珂旁边的赵谨梧时,不禁皱了皱眉头,收回了脚。
刚才在楼府的时候,王老三自然也看见了云珂旁边的赵谨梧,本以为他们只是认识,打算在门口再等等,等云珂出来再动手,不曾想,赵谨梧竟还和他一同出来,看来二人的关系匪浅。
楼家的人惹不起,赵家庄的人更是惹不起,几人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云珂上了赵家庄的马车。
赵谨梧上马车之前瞥了一眼那边的几人,若有所思。
待二人坐稳后,马车往赵家庄的方向而去,马车内的二人皆是一路无话。
一到赵家庄的门口,赵谨梧先下马车,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等云珂下了马车后,赵谨梧拉着云珂的手就往府内走,路上有奴才们向他二人行礼时他一概不理,径直往沁珂院的方向而去。
走至沁珂院时,看着愤怒至极的赵谨梧拉着云珂进来,沁珂院的人纷纷行礼,皆是惶惶不安,特别是沉秋和小雯,魂儿都快吓没了。
沉秋在心头哀嚎,“夫人呀,你每次偷溜出去都被庄主抓包,你的运气这么那么背啊喂?!”
赵谨梧依旧不理会沁珂院的一众奴才们,拉着沁珂院就往云珂的卧室走。
拉着云珂进了屋后就将门关上了,外面的一众奴才赶紧凑到门口去偷听,因为看着赵谨梧那张黑得跟锅底似的脸,指不定两人会在里面打起来,他们的夫人是个女子,哪里是庄主的对手,若真的打了起来,站在门口的他们也方便进去劝架。
他们才刚凑过去不久,门突然开了,众人哪里会想到门会突然打开,看着赵谨梧含怒的脸,皆是一愣,随即肉跳心惊的跪了一地,“庄主恕罪。”
羽袂和绪远走进沁珂院时,就看见赵谨梧对跪在门口的一众奴才劈头盖脸的一阵骂,“恕罪?你们沁珂院的奴才越发没大没小了,连主子的墙角也敢听?嗯?”
“你不要怪他们,他们都是被我惯成这样的,你要怪就怪我吧。”云珂知道赵谨梧此时正在盛怒中,同他说话的语气好声好气的,不敢再惹他。
一听云珂为他们求情,赵谨梧的怒气更盛,吼道,“你闭嘴。”
转而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赵谨梧又是劈头盖脸的骂,“我不是花钱来养一堆摆设的,让你们好好照顾夫人,可你们倒好,整天让夫人出去给我惹事。”
“.....”众人感觉好冤枉,明明是夫人自己要偷偷跑出去,他们压根就不知情好吗?
“没有看好她不说,竟还合伙骗起我来了,你们的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庄主啦?啊?”
“......”是夫人偏要这么做的,他们也是没有办法呀,而且我们一直都把庄主您放在我们心中。
“你们沁珂院的人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都别跪在这门口,要跪就给我去院子里跪着,羽袂绪远你们两个也去院子里给我好好看着他们,谁都不准靠近这屋子。”说完,把门使劲一关,“嘭”的一声响。
幸好那门很牢固,不然指不定已经倒了下来。
第16章
云珂的卧室分内室和外室,内室的陈设比较简单,除了一张专用来睡觉的床外,还有几个盆栽和字画。外室的陈设较多些,除了盆栽和字画外,还有桌椅,临窗的位置还有个炕,炕上有一个炕桌。大多时候,外室云珂是用来放松的。
此时,赵谨梧和云珂二人正在外室站着。
赵谨梧定定的看着云珂,语气冰冷,“今日为何要装病?”
云珂回答,“不想去赴宴。”
“你今日去了赌坊?”
“是。”
“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我赢了太多钱,他们觉得亏本了,不服气。”
“云珂,你说说,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消停?”赵谨梧的声音又提高了些,视线至始至终都未曾从她的身上移开。
“要是消停了,我还是云珂吗?”云珂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赵谨梧自然听见了她的那句话,有种想一掌拍死她的冲动。
“......”云珂不说话了,心想,说了指不定还得挨打?她又不傻。
见她不说话,赵谨梧的火气消了一点,对云珂又是一阵训,声音还不小,“一天天的能耐了你,赵家庄那么高的墙都关不住你,总翻墙出去给我惹事,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已为人妻的自觉?”
“你小声点。”
赵谨梧的声音又大了起来,“怎么了?说你两句你就受不了了,还怕被别人听了去?刚才在楼府钻狗洞的时候你怎么不嫌丢人?”
一想起这件事他就来气,他到底是娶了个什么神仙祖宗回家。
云珂反驳,“当时不是性命要紧吗,我总不能蠢到任由他们打我、任由他们放狗咬我吧。”
“......”打不过还知道逃跑,总算不是太蠢。
见他沉默了一阵,云珂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顺便还倒了一杯水。
赵谨梧的火气又上来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他在这儿肺都要气炸了,她倒好,还有心思走过去坐下。
“赵谨梧,我被他们追了一路,坐下来休息下,你继续。”云珂一脸风轻云淡。
“云珂!”
赵谨梧的这一声厉喝,连院子里的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云珂不为所动,像个没事人一样,还顺便将那杯水递给赵谨梧,“渴了吧,喝杯水先。”
“啪!”
赵谨梧拿起那杯水,狠狠往地上一摔,该死的女人,跟个圆茄子似的,油盐不进。
他一把抓住云珂的衣领,将她从凳子上提了起来,冷冷的看着云珂,声音也是彻骨的冰冷,“云珂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云珂这次是真的怕了,畏畏缩缩的看着赵谨梧。
过了一会儿,赵谨梧冷“哼”一声后,松开云珂,走过去把门使劲一开,动静特别大,拂袖离去。
待赵谨梧、羽袂和绪远离去后,云珂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从卧房出来,不急不徐的走到院子里,对跪着的众人一阵吩咐,“人都走了,你们都别跪着了,赶紧起来吧,小雯你带人去给我弄点洗澡水来,莫娘,我饿了,你去给我做点吃的,呆会儿让沉秋给我送进来,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的嘴角抽搐了下。
夫人呀,也只有夫人您有本事将庄主气成那样,关键是庄主都被你气成那样了,你竟然还像个没事人一样,难怪会被庄主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