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光头……额……这司机师傅的算计中，肯定把他能黑进监控这事儿算在了里面。
这可不是某些人能知道的。
别人不明所以，但是显然，鹿父和鹿知白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被重新带回来的光头：“……”
就差噗通噗通跪下了。
这时候，筝瑶幽幽开口：“我给他的情报。”
光头又被请出去。
他一脸懵逼。
用此生最快速度离开了这片居民楼。
呼吸一口带着雾霾的空气，光头捂住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只觉得人生美好，这次能完整着出来，已经是他没想过了。
他想着，怎么着不死也得扒层皮。
可是，他却安然出来了。
娃呀，爷爷给你报仇了。
转身，泪如雨下。
离开居民楼的影子，佝偻又苍凉。
封迟让：“不是……你怎么和我鹿哥一个德行！”
都喜欢让人白跑一趟之后再开口！
为了什么？
开心？
快乐？
筝瑶也不生气，只是点头：“他这么耍过你？真是有眼光。”
知道你嘴贱。
封姜如临大敌挡在鹿知白面前。
拦住筝瑶看她家男主的目光，完全是下意识反应，动作敏捷不带一点水分。
从见到筝瑶她就紧绷着神经，即使谈笑间，依旧是保持着一颗警惕至极的心，这时候筝瑶这句话，让她一下子激动起来。
众人对她熟练程度目瞪口呆。
她封姜有些矮，而鹿知白身高只能说过于优秀，她踮起脚尖的模样有些搞笑，嘟着嘴巴瞪着眼睛模样又十分可爱。
这番迅速动作，不仅鹿知白，一向处变不惊的筝瑶也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
封姜别别扭扭缩回手。
她好像干了些蠢事儿。恶狠狠看着筝瑶：“别笑的步入后尘！”
上辈子，她就是这样大笑着，而后离开了那个小世界。
封姜这话说的狠，筝瑶却挑眉：“非也，非也。”
“非什么也不行！”封姜看着筝瑶笑就觉得他有阴谋，那种感觉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她越想越觉得筝瑶下了场大棋，比如说三年前被鹿父救下来欠一个人情就是她自导自演的，只为今天有名正言顺报恩理由，然后顺手牵羊把她家男主牵走……
筝瑶白眼儿翻出天际：“我说，姜姜妹妹，你可真是见一个爱一个！”
上一个男主才被你抱着左边儿啵儿一个右边啵儿一个最后中间再啵儿一个的对着她撒完狗粮，这才多久？就算小世界流速不同，又能多久？
居然又护犊子一样护着身后这人。
她筝瑶只是把做任务当成回家的踏板，但是这丫头居然能把做任务做成甘之如饴，也是让人服气。
不，看这模样已经不能说她做任务了，应该是任务做她了吧！
筝瑶甘拜下风，对于这种任务已经融入骨血走进生命的孩子来说，她只能敬佩敬佩再敬佩。
封姜心中咯噔一下，妈的又是这句话！
她心中有些惆怅还有些期待……他会恢复记忆吗？
这次她肯定不怂蛋，该问的必须问完，不能美色当前就放弃一切，他又不像封迟让那么萌，凭什么能让她放弃得到答案的机会？不，绝对不能放弃。
他说便说，不说就打到他说，还不说，那就灵犀出鞘，一剑弄死，下个小世界再说！
话说……鹿知白真的会是她的小少年？
封姜略微迟疑一瞬。
她很久没有这么迟疑了。
以前仿佛有一种心有灵犀感觉，后来自然而然出现在身边的人就是他，再后来，连干扰项都没有了，只有他……
而现在突然两个，还有一个那么萌，让她心肝儿颤的同时陷入难题。
理智与情感无法协调的时候，封姜选择了装死。
封姜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就见过这一个。”
说的是实话。
被突如其来的狗粮差点儿噎死的筝瑶：“……”
行吧，你高兴就好，反正，都挺好看的。
而且这个比上个男主好一些。
筝瑶脸色变化太快，让众人觉得她换了人格，只有封姜知道，估计这货想起了那个小世界当“保姆”的心酸史。
封姜不厚道笑出声。
“我在休假中。”筝瑶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话说出来。
封姜挠挠头：“想带我一起？”
筝瑶：“……”
妈的熊孩子找日呐这是！
“我不找你算账，也没带着任务出来，你也少在我面前出现，咱们少恶心恶心对方，也就都多活两年。”筝瑶扬了扬下巴，依旧是那么孤傲。
“且活且珍惜。”封姜真诚点头。
不找她麻烦就行，反正她不会主动找筝瑶麻烦——毕竟又不是她被筝瑶杀了两次。
第409章 全世界都是蛇精病【20】
此间天地，不是地狱，胜似地狱。
新闻报道越来越频繁，频繁到封迟让从开始猜测破而后立到后来对上面都有了怀疑……
反社会人格觉醒事件愈演愈烈。
走在路上都能看到有人突然暴躁，露出与几秒钟之前完全不符的狞笑嘴脸。
大街上很少有人逛街了。
就算是出门买必要生活用品，也得全副武装，一家老小全部出动以防万一。
“如果说以前是一部分人觉醒，一部分人混迹其中，那么现在就是一部分人不得已觉醒，大部分人混迹其中。”封迟让这话说的绝对，但是也成事实了。
那天筝瑶离开后，封姜也准备和她们一起离开，结果，这才发现，本以为困倦去一旁睡觉的戚珞，发了高烧。
整个脸蛋煞白，但是摸上额头时候，几乎沸腾。
封姜的手都受不住的热气。
封迟让心脏咯噔一下，和鹿知白对视一眼，心中同时一道声音，糟了，忘了她了。
她病的很严重。
会议室不能呆了，光头一个电话打过来让众人同时沉默，他说，在那里老板距离被抓之前有过一个吩咐，把会议室也喷上相同的药水，现在会议室中，药水浓度恐怕不比地下三楼角斗场低。
鹿父一拍桌子，骂了一句。
当即让人去安排住处，对封姜说：“如果你信得过……”
“我信。”封姜眼角带着一抹微红，一字一顿道，“您是鹿知白父亲，我相信他，所以相信您。”
鹿知白手足无措。
看了一眼突然智障孩子般的鹿知白，鹿父叹气，有点儿不开窍啊！
也是。被这么强大的少女全身心依赖着，会恍惚也是应该的。
少年啊……
鹿父安排很快，封姜动作也快，脱下白色外套包住戚珞燥热的身体，打横抱起来。
这动作，让在纠结抱不抱得动的封迟让和纠结他到底抱不抱的鹿知白顿了顿，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很好，不用做选择题了。
臂力惊人，在之前几个扫腿干掉三个大汉发生，已经不被人关注惊奇了。
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封姜依旧事一阵后怕。
生命如此脆弱……
药物如此可怕……
“如果说整个地域都是这种药物的渗透，那么，破而后立的决心，明显是明显，但是更多的是不择手段。”封姜笑道，“越是不择手段的人，越是容易失败。”
“为什么？”好奇宝宝封迟让上线。
“因为不择手段，有时候也代表着——走投无路。”戚珞这句话说的，得到了封姜赞许。
戚珞软软糯糯的腔调封迟让没有见过，只觉得惊奇，一直盯着她看，把戚珞看的脸红了：“因为药物原因，所以不能让她出来，否则会很麻烦。”
戚珞说的她，是她自己的暴躁人格。
封迟让摆手：“我就是觉得你这声音挺神奇的，没有变声器却能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封姜：“……”
鹿知白：“……”
这话说的，如果不是这种蛇精病小世界而是正常世界，封迟让这句直男话，足以让装嗲的女孩子抱头痛哭。
当然抱头痛哭之前，肯定是找让他哭一场再说。
全地域投放药物，所有人情绪被药物引发，这么一来，人们反社会人格大批量觉醒，确实有了依据。
只是不知道，这种破而后立，破多久，又是什么时候收网……
封姜也是郁闷，上面的人要有多大的信心才会做出这种决定？大批量使用人类未知药剂，催化全人类反社会人格觉醒——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在醒来就不是计划中的什么时候收网了，也不知道该是丧尸的自我修养还是论丧尸的修炼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