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少年志同人)【宽辛】蛇与毒(9)

作者:淋着雨的Monster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元仲辛这么一抱怨,王宽倒是愣住了,他方才出去很久了?

元仲辛瞟了瞟他,知他心中所想:“你出去都快一炷香的时间了。”

王宽抿抿嘴,自知理亏,对着元仲辛歉然一笑:“下次不会了,你饿了吗?我去给你热些清粥吃吧。”

元仲辛像是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嗯。”

王宽转身离开给他热粥去了,元仲辛偷偷看着他的背影,暗自想:看他对自己这般反应,这会儿应该是没生气了吧。

第二日,便是陆观年给的五天期限的最后一天,这天不仅要选出第七斋的斋长,更要公布元仲辛他们入秘阁以来的第一个任务。

老贼,岳军校和梁竹三人接在场,当梁竹瞥到受伤的元仲辛时,他的脸色依旧很烂,但眼中的敌意已然没有之前那般深重了。

斋长的结果,出乎了赵简他们的意料,韦衙内在三位老师的“力举”下,成为了斋长。

对于这个结果,元仲辛和王宽都是一脸淡然,仿佛早就预料到,赵简一脸不服,小景,薛映和陆观年则是诧异不已,老贼和岳军校就算了,怎么连梁竹都倒戈在韦衙内那一方?

其实,还是元仲辛支的招。

乍一看上去,比之贪钱的老贼,不好拂了殿前太尉面子的岳军校,梁竹是最铁面无私的那个,但韦衙内劝服他选自己只说了一句话:“我与元仲辛素来不和,若你选了我当斋长,元仲辛肯定没好日子过。”

不让元仲辛好过,梁竹求之不得。

赵简愤然地看着事不关己的元仲辛,暗暗咬牙,她就知道,又是元仲辛从中作梗!得亏自己昨日还对他有所改观!呸!

感受到赵简怒火烧眉的眼神,元仲辛回以一个贱兮兮的笑容。

斋长选完了,三个老师也就不需要继续呆着了,便陆续离开了学斋堂。

陆观年扫视了底下的六个学生一番,沉声说道:“现在来说一下你们明日需要启程去的地方。”

除了元仲辛兴致缺缺地研究着桌上笔墨,其余人皆是神色一凛,面上认真了不少。

“你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叫做清河镇的小村子。”

啪嗒。

王宽扭头,发现元仲辛手中把玩的毛笔掉落在地,几滴墨水沾染在浅蓝色的学袍上,十分显眼,后者神色如常,不慌不忙地将毛笔拾起,夹在手中把玩着,仿佛听不见陆观年方才的话一般。

王宽见他无碍,便继续留神着陆观年。

“我们要做什么?”赵简问。

陆观年:“一个月前,开封周边的小村小镇出现了数起人口失踪案,你们可知道。”

王宽点头:“有所闻。”

一个月前,开封周边各地都上报了不少人口失踪案件,但因为失踪的都是些社会底层的人,官方根本没有给予太多的关注,将之归为普通的失踪案处理。

“最近有人发现,那些失踪的人口全数出现在了清河镇里,家属前往认人,却发现他们根本不认得自己的家人,就好像失忆了一般,说什么都不肯跟家属回去。”

韦衙内一头雾水:“还有这等事儿?”

小景轻飘飘地问:“会不会是认错了?”

陆观年好似被这离奇的失踪案困扰依旧,眼底无奈,他摆摆手:“一两个认错还有可能,整整数十个人一同认错,这事发生的可能性太小了。而且发生失踪案的虽都是些小村镇,但人口登记做得还是很全面,用官方名册来认人,错误几率很小。”

王宽等人面面相觑,自出生来,都未曾遇到过这般怪异的事情。

陆观年点了点敲铃:“你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去调查清楚清河镇与失踪案的关联,明日辰时三刻准时出发,至于元仲辛......”

王宽心中一紧,瞟了瞟身边的元仲辛,惊觉对方破天荒一言不发地盯着陆观年。

“你伤势未好,这次任务就先不用去了,好好呆在秘阁养伤。”

元仲辛面无表情,眸色深沉,蓦然间,他嬉皮笑脸地出声:“谢谢陆掌院关心,学生一定好好养伤。”

王宽颇为惊异地看着元仲辛,赵简他们更像是见鬼了一般目瞪口呆。

元仲辛居然喊了“陆掌院”?

陆观年却是呼吸一滞,在元仲辛说话的那一瞬间,他莫名生出了被人彻底看穿的念头,但元仲辛的表情并无异样,又让他误以为那是错觉,他清了清嗓子:“虽然有任务在身,但也要把自身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凡是力所能及。”留下这么一句话后,陆观年便离开了,元仲辛的双眼像面窥心镜似的,让陆观年发虚不已。

王宽望向元仲辛,方才的他明明与往日无异,依旧笑嘻嘻的,可王宽就是觉得哪里出现了问题,但深究下去,王宽还是找不到答案。

韦衙内一脸惊奇地看着元仲辛,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肘:“元仲辛,你居然还会喊陆观年陆掌院?”

元仲辛懒得看他,慢吞吞地伸了个懒腰:“尊师乃学生之道也,为什么喊不得?”

韦衙内的脸顿时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夭寿了,元仲辛居然还有懂“尊师”的一天。

然而,众人再怎么惊骇,还是早早解散回寝室收拾行囊去了。

元仲辛不用收拾,悠悠然地坐在床上,看着清点行囊的王宽发呆,转眼又想起了陆观年口中的清河镇——原本今日王宽是不打算让元仲辛到学斋堂的,但元仲辛说什么都要去听,王宽无奈之下只好应允。但元仲辛没想到,这一去,倒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清河镇么?

倏然间,元仲辛鬼使神差地开口:“王宽,要不你去和陆观年说要照顾我这么个病号,留下来吧。”

王宽正低头整理行囊,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疑惑地看向元仲辛:“什么?”

元仲辛的视线深深盯着王宽,良久才风轻云淡地转移话题:“没什么,你行囊收拾完了吗?要不我帮你看看?”

王宽蹙着眉,这样的元仲辛在他眼里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每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元仲辛都是这般模样,心思深沉得叫人难以摸透。

“元仲辛,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王宽隐隐猜到了,方才陆观年说道“清河镇”之时,元仲辛的毛笔掉落并非巧合,他心中有事。

看着一脸笃定的王宽,元仲辛叹气,他摸了摸额角:“王宽,和你太熟了就是不好搞,啥都可以被你猜中。”

“其实也没什么,清河镇有一些不太好的传闻,你们此番前去小心便好,遇事不要莽头冲撞。”元仲辛的语气很轻松,好似在嘱咐着王宽游山玩水时要注意安全一般。

王宽知道元仲辛说的话有所保留,尽管自己心里煎熬不已,但只要是元仲辛不愿的,王宽肯定不会逼他,于是他紧了紧手,指甲微微嵌入掌心,脸上扬起一抹舒心的笑容:“好,我记下了。”

第10章

翌日,王宽一行人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地出了开封城。

衙内因为醒得太早,刚一上马车就又开始昏昏欲睡,小景亦然,靠在赵简身上睡得香甜无比,薛映坐在外头赶马,醒着的王宽与赵简话本就不多,一路上,马车里十分安静。

王宽垂眸凝视着手中的书,看似读得十分认真,但只有王宽自己清楚,他根本看不进去,他的心思留在了他出门时还睡得酣甜的元仲辛身上。

王宽一早便醒了,因为元仲辛昨日的话,王宽一夜都睡不踏实,日升之初,他便再无睡意,吃完早饭再回到寝室拿行囊,眼见元仲辛依旧睡着,王宽原本想叫醒他告知自己要走了,但他没有,只是轻手轻脚地走到床沿边,对着床上熟睡的人低语了一句:“我走了,仲辛。”

然后便推门而去,却不知床上紧闭双眼的元仲辛蓦然睁开了双眸,眼底一片清明,哪里有酣睡的迹象?

但元仲辛也只是睁开了眼,怔怔地看着房顶的木板,眼色深沉,没有其他动静。

直至鸟鸣初启,纱窗透光,元仲辛才发觉自己发呆将近一个时辰,这个时候,王宽他们的马车估计已经出了开封抵达郊道了。

元仲辛双手撑着床,让自己慢慢起身,尽管胸腹还是时有痛感,但在小景煮的药调理之下,他的身体活动已经方便许多。

元仲辛没有在寝室里浪费过多时间,他今日要见的人要说的事,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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