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少年志同人)【宽辛】蛇与毒(87)

作者:淋着雨的Monster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秀水青山看的是你,夏鸣秋蝉听的是你,酸甜苦辣尝的是你,草泥花香嗅的是你,人生百态想到的还是你,世间千万般,皆是灿烂虚幻,不如我的一生只遇你。

所以,王宽的答案,不仅是“你”,更是元仲辛。

第86章

最终,王宽以一个简简单单的“你”字,轻而易举地赢走了灯谜摊档里最漂亮的灯笼,而此时,这个灯笼正被元仲辛悠悠然地提在手中。

王宽担忧地侧头望向一旁饶有兴致,看不出喜怒的元仲辛,心绪不宁,蹙眉担心着元仲辛会因为自己的答案而再一次疏远他。

然而走了一段路,王宽发现,自己的担心貌似有些多余了。

元仲辛对他非但没有疏离半分,还主动拉着王宽从一个小摊走到另一个小摊,一路上,他问的最多的,是自己有没有什么看中的小玩意,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想喝的,平日里最吝惜自己小钱袋的元仲辛居然也有抢着付钱的一天。

王宽虽然心中感到不解和暗喜,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不忍扫了元仲辛的兴,认认真真地挑选着,总算选出了一对玉坠,一支毛笔,还有两个锦线织成的小灯笼。

元仲辛一言难尽地打量着王宽手中拿着的小巧玩意儿,而后闷闷地开口问道:“咱们逛了一整条小井街,你想要的东西就这些?”

王宽微微凝眸,但笑不语。

最想要的就在眼前,你让他如何说出口?

元仲辛看了看自己手中提着的灯笼,苦恼地挠了挠发丝,一个主意忽然浮在心头,他一边一把拉过王宽的手臂想着右边小巷拐去,一边说道:“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元仲辛带着王宽去的地方,是正对着瞻逸园后门的那一条小街里,那里住的多是平常百姓,人来人往,喧哗热闹,附近的小饭馆临近夜半才关门,在没进秘阁之前,元仲辛的一日三餐几乎都是在这里解决的,菜品不错,烟火气足,很有普通人家做饭的感觉。

元仲辛带着王宽来到了一家小摊档前,他对着老板挥了挥手,要了两碗元宵,一碗芝麻一碗红豆,还有一碗素饺子,末了,觉得不够,又要了两张馕饼,加芝麻的不加芝麻的他都点了。

王宽颇为讶异地望着他问道:“元仲辛,你晚饭没吃饱吗?”

元仲辛摇摇头:“没有啊,我不知道你在这些地方口味如何,我就把我平日里爱吃的多点一份给你。”说着说着,他像是想起什么,扭头对着老板忙碌的身影拔高音量喊道:“老板,调料都放少些!”

老板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收到了。

王宽眨眨眼,隐约中有些傻愣愣地看着元仲辛,他怎么觉得元仲辛貌似更不对劲了?何处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王宽抿了抿嘴,迟疑地问道:“仲辛,你怎么了?”

元仲辛不解地看着他,被王宽的问题搅得一头雾水:“什么怎么了?”

王宽:“你怎么突然间就,就对我这么好?”

元仲辛不敢置信地瞪着他,惊疑说道:“你这么说,就是指我以前对你很差劲了?”

王宽心头轻跳,赶紧摇头摆手着解释道:“没有,绝对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有些奇怪,你方才没听到我猜灯谜的时候怎么说吗?”

元仲辛挑挑眉,双手抱臂:“听到了啊。”

王宽疑惑地看着他:“那你不介意吗?”

元仲辛稀里糊涂:“我介意什么?我为什么要介意?”

王宽一时之间也懵了,他愣愣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会不好意思,想要避开我......”

元仲辛眨眨眼,初始,他的确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心尖猛跳,怎么压都压不住,但却没有丝毫要避开王宽的想法。

不过如今说起,那时自己想的是什么来着?

对了,他想送王宽东西,吃的喝的,用的穿的,王宽看上什么他就买什么,王宽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元仲辛还没探究个明白,但他一向随心而动,自己的心这般想,他断然不会逆了自己的心意。

元仲辛的沉默让王宽隐隐有些不安,他试探着问道:“元仲辛,你真的不介意吗?”

元仲辛歪了歪头,反问:“你不是喜欢我吗?”

王宽顿住了,却是本能地回答元仲辛的问题:“是。”

元仲辛耸了耸肩:“那就对了啊,你喜欢我,说出这话,人之常情,我为什么要介意——更何况,我不是答应过你不躲的吗。”

面对着如此坦荡的元仲辛,王宽又惊又喜,这算是元仲辛慢慢接受自己的表现吗?

就在这时,老板把元仲辛方才点的食物逐样逐样地端上来,元仲辛自己没有急着吃,他把所有的东西全推到王宽面前,笑眯眯地说道:“你先挑。”

王宽眉眼间的笑意如同消融过后的春水,兜兜绕绕流回心底,他随便挑了一碗离自己最近的元宵,细细品尝了起来。

元仲辛默默地注视着他,片刻后才问道:“好吃吗?”

王宽点点头:“好吃。”他说的不是假话,这家店的元宵皮薄馅多,黏糯有度,红糖水为底却又不会过甜,的确很符合王宽的口味。

元仲辛点了一桌子吃的,结果还剩两张馕饼没有解决,两人已经吃不下了,无奈之下,元仲辛只好将馕饼用油纸包起来,带回去分给半斤八两。

秘阁后院里,韦衙内正一脸郁闷地看着嚼馕饼嚼得无比尽兴的半斤八两,小景问他怎么了,韦衙内木木地说道:“正常人有吃的剩,第一反应不都应该带给朋友的吗?为啥元仲辛和王宽的反应是给俩傻狗?”

赵简三人:“......”

翌日,太阳还未完全升起,七斋正门的摇铃便响得叮铃大震,吵醒了睡梦中的六人。

六人急急穿好衣服出门一看,发现是新来不久的木管事,正一脸焦急地等在门口。

韦衙内皱巴着一张脸,郁卒地怨道:“木管事,这太阳都没睡醒呢,你这么早就把我们吵醒了......”

木管事也是没有办法,他急急地说道:“韦公子,实在对不住,诸位实在对不住,是掌院他有紧急事要找你们,叫你们快些赶去见他。”

闻言,元仲辛等人意识到事态紧急,脸色隐隐变得肃正,他安抚着说道:“木管事,你先别急,我们再去多套件厚衣衫就去。”

书房内,陆观年正一脸凝重地看着摆在桌上的好几封信件,信纸左上角,皆有一个极为显眼的红色印戳,这表明了信件的紧急程度已然到了十万火急的地步。

六人匆匆赶来,便见到了此番场景。

元仲辛瞥了一眼信件,沉声问道:“老.......掌院,发生什么事了?”

陆观年深吸一口气,直接切入正题,紧蹙着眉说道:“你们可知五石散?”

小景点点头:“知道,一种专门用于医治伤寒头痛的药物。”

陆观年:“那你可知,五石散一旦加入红鹃,会变成何物?”

小景微微颦眉,垂眸喃喃道:“红鹃......”倏然间,她抬头惊愕地望着陆观年:“要是五石散加入了红鹃,就会变成一种上瘾性极强的毒品。”

陆观年面色沉重:“对,而且其药性异常难解。”

王宽与元仲辛对视一眼,前者问道:“掌院,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观年神态颇为疲惫,他揉了揉眉心,长叹说道:“近日来,有军队发来密报,称开封运送过去的五石散混有不少的红鹃,一开始只有南岭边防一带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最近几日,陆陆续续收到了各方送来的密报,不仅南岭,就连北方边疆的军队里都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闻言,六人暗地里倒吸一口冷气,若是保家卫国的军队在无意中服下了瘾性极强的毒品,对于大宋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毁灭性的灾难。

陆观年:“这六封便是由南岭以及北疆送来的密报,你们待会儿都拿回去,仔仔细细地查阅,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官方已经把这件事彻底压了下来,开封城中,也只有禁军,枢密院以及秘阁里的我们知道此事,而各方军队里,除了个别等级较高的军士将领,其他人一无所知,所以你们绝对不能明目张胆地调查这件事。”

否则此事一旦外漏,后果将不堪设想。

元仲辛双手抱臂,指尖捻着脖子上的链子,若有所思地说道:“可我们就只有这六封密报,能查到多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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