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宽一边加深着这个吻,一边挤身于元仲辛双腿之间,当坚硬抵着元仲辛的柔软之时,王宽送开了元仲辛的唇,俯身紧贴他的眼眸,舌尖微卷,将他眼角的清泪尽数拭去,声音不复舒朗,喑哑低沉:“仲辛,你放松些,让我进去,没事的,乖……”
元仲辛迷迷糊糊地嚷道:“你还要进去?!”
他不是没知觉的,那么一大家伙抵在自己身后,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王宽望着神志不清,咬牙呜咽的元仲辛,倏然嘴角微勾,笑容痴迷,状若喃喃自语,与平日里的谦逊公子判若两人:“仲辛,你知道吗,不仅要进去,进去了还要动呢……”
说话间,王宽精细的腰缓缓下沉,坚硬一寸一寸没入元仲辛的紧致,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那抹触感让王宽彻底抛弃了理智,他知道元仲辛不好受,但就算现在停下只会于事无补,按耐住心中的疼惜,王宽暗暗咬牙,下身一沉,彻底进入了元仲辛。
元仲辛的脸色有一瞬地发白,口中一阵呼痛,修长如玉的腿疯狂乱蹬,双手锤在王宽心口,他一边倒吸着冷气,一边带着哭腔骂道:“你丫的王宽!我去你丫的!好疼!你出去!快出去!”
王宽自然心疼,他就这么撑着,也不敢乱动,无奈地低语哄慰:“乖,真的没事,习惯就好了,很快就舒服了。”
元仲辛急急喘气,迫使自己慢慢适应,身后被坚硬撑开,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动了动腰身,顿时酥麻附骨,惹得他连连发颤。
倏然间,他发觉王宽真的没骗他,方才的那种快感又来了。
元仲辛眨眨眼,他别扭地嘟囔道:“我觉得你……”
王宽一下子没听清,天知道他如今是如何的坐怀不乱,明明都进去了硬是没胆子动,他问道:“你放才说什么?”
元仲辛抿了抿唇,神情颇为窘迫:“我说,你可以动了。”
王宽愣住了。
元仲辛还以为他被点了穴,刚想说话,王宽将元仲辛死死锁在怀中,扛着那一双漂亮的腿,疯了一般地耸动腰身,身下的坚硬猛烈冲撞着他的柔软。
元仲辛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仰头汲取着那一丝微薄的空气,丝丝暧昧的叫声不断溢出,他只觉自己快要被撞得散架,只能无助地搂紧王宽,断断续续开口告饶:“等等……王,王宽,你慢点!别……太快!”
王宽恍若未闻,双手揉捏着他精细的腰肢 休无止境地索取着元仲辛的一切,他时而咬噬着元仲辛精致诱人的锁骨,印上无数的青痕与樱红,时而用舌尖卷起元仲辛的耳垂,留下一道道暧昧窒息的痕迹。
他要元仲辛,要他因为自己的进入而瑟瑟发抖,要他因为自己的亲吻而呼吸不畅,要他因为自己的冲撞而低泣求饶。
原来王宽并非无欲无求,他要的一切都以元仲辛为前提。
霎时间,整个房间里充斥着情迷意乱的气息,呻吟,低语与噗嗤的水声交杂,叫人听了无不面红耳赤,心头惊跳。
这一夜,春色无边,月光皎皎,风声细鸣,都抵不过某间寝室里的淫靡情乱,水乳交融。
何为鱼水之欢,何为食之味髓,王宽终于懂了个彻底。
第111章
与此同时,一名中年男子立于房间中央,低头垂眸,神情极为恭敬开口:“少爷。”
被唤作少爷的少年身着一件银色长袍,面如冠玉,神色淡然自若,他微微张嘴,声音如玉般清润:“回来了,元仲辛怎么说?”
中年男子老实回答道:“元公子说同意与我们合作,但是有两个前提条件。”
清儒少年正欲开口,却被一个桀骜难驯的声音打断了,语气间尽是不满:“元仲辛还敢提条件,我们这是在帮他。”
清儒少年微不可闻地蹙了蹙眉,板着声音说道:“阿瞬,不得无礼。”
阿瞬没有反驳,撇了撇嘴,沉默不语。
清儒少年将视线稳稳投向中年男子:“说吧,他提了哪两个条件?”
中年男子回想起今晚见到时元仲辛所说的话:“其一是不能将七斋的人牵扯进来,除了他;其二,是......”
察觉到男子的欲言又止,清儒少年眸光掠闪:“怎么?元仲辛可是提了什么苛刻的条件?”
中年男子连忙摇头,继续说道:“其二是帮他收留一个人。”
清儒少年颇感惊讶,不解问道:“收留谁?”
中年男子心中费解,但还是照实说道:“安离九。”
清儒少年立马瞪大双眼,惊疑不定,他都还未开口问个明白,阿瞬已然惊呼起来:“安离九?他不是死了吗?”
中年男子颇为窘迫,想当初他听到元仲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比阿瞬还有懵,他挠了挠额角:“属下当初也是这么说的,但元公子说他没死就是没死。”
震惊过后,清儒少年抿嘴轻笑,心底不住赞叹,他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能在卧虎藏龙的开封搅出这般风云,恐怕也只有元仲辛一人有这胆子了,他敛回心神:“没问题,木管事,就按他说的做吧,安离九这人就暂时收在我们暗兵处,他什么时候需要了,就什么时候给他送回去。”
清儒少年心神一转,倏而想起元仲辛身上的毒,他担忧地问道:“对了,元仲辛可知道有人在给他暗中下毒?”
木管事点头,眉头紧蹙,神色忧虑:“知道了,属下全都告诉他了,但他今晚还是吃了豆腐脑,属下不会把脉,更不知他体内的半生死的毒效到了何种地步,不过元公子说他时不时地会咳嗽吐血,而且次数越来越多,这可能已经到了潜伏末期了。”
阿瞬惊异不已:“他都知道豆腐脑有问题了还敢吃,其他人就没看出什么异常吗?”
木管事把元仲辛话里的大意复述了一遍:“元公子没有将中毒一事告知给七斋的其他人,他说,不急。”
阿瞬不敢置信地说道:“不急?这是要命的还不急,他是不是不知道这半生死要是完全到了毒发期会有什么后果?”
这货完全是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啊!
清儒少年虽然担心,但既然元仲辛这么发话了,必定有他的道理,不过话是这么说,两手准备还是要做好的:“瑶卓如今在哪?”
木管事略加思索:“上回属下写信给她的时候,她说已去到了罗槃部,如今五日已过,想来是入了西南边疆,不出半月,她便能来开封与我们汇合了。”
清儒少年问道:“元仲辛可还有说什么?”
木管事摇了摇头:“他说日后有时间定会亲自上门拜访,然后就没有了。”
清儒少年轻轻地点了点头,忽觉手臂有一阵微弱的痒意,刚欲抬手去挠,阿瞬立马出言喝止:“住手!唐瞬,你不要命了?”
清儒少年无奈低笑:“不过是处伤口,还能要了我的命不成?”
木管事上前几步,紧张问道:“少爷,可是伤口处又痒了?如今快要入春了,正值伤口皮肉愈合之期,你就忍忍吧,属下待会儿去找医僧给你要几盒药膏来。”
唐瞬浅笑着点了点头:“行,你先下去吧,秘阁里已经布下了不少那边的眼线,你一定要万事小心,元仲辛若对你有什么吩咐,尽管去做便是。”
木管事微微躬身,须臾过后,悄然无声地离开了房间。
阿瞬眸光深沉,神情间隐隐闪过几抹忧色,他喃喃问道:“唐瞬,你说元仲辛他能成功吗?”
如今开封城里,风云变幻不止,暗波潮涌,别说是元仲辛,就连唐瞬他们都尚未摸清那边派来的人的底细,只知道大宋朝廷内部出了极大的问题,元仲辛此时身中剧毒,又不知何时毒发,他的处境简直就是腹背受敌。
唐瞬稍稍握紧掌心,心里也是惴惴不安,但眼神却无比坚定,说出的话好似在安慰着自己不上不下的心:“他一定能成功的。”
若连元仲辛都倒下了,他们还要上哪去找希望?
翌日清晨,元仲辛有气无力地挣开双眸,昨晚被王宽这么一折腾,差点没死过去,本以为会看到累得不省人事的王宽,谁知对方正神清气爽,眉眼含笑地望着自己,丝毫不间疲惫,元仲辛气得恨恨咬牙,声线嘶哑地骂道:“这不公平!”
话音刚落,元仲辛的呼吸滞了滞,心中更气了。
你大爷的!这么一顿叫下来,声音都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