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失了神,神情呆呆。
锦然冷哼一声,道,“本夫人饿了,赶紧拿点清淡的饭食来。”
张嬷嬷是厨房一霸,锦然掌捆张嬷嬷,等于把厨房的霸权收归己用。
厨房的其他下人匆匆端来热气腾腾的肉粥,酸爽可口的小菜,锦然美美地吃了一顿饭。
等张嬷嬷回过神来,锦然早已离开厨房。
张嬷嬷脸颊刺痛,心中暗自发誓,她绝不让锦然好过。
翌日,张嬷嬷跑去向付贵告状,付贵添油加醋把这件事告诉付嘉良。
付嘉良正和温柔的小妾打情骂俏,听闻锦然在他的大喜日子无缘无故打骂下人,小妾委屈地哭唧唧表示夫人不喜欢她,付嘉良心疼美人,怒不可遏道,“把诸葛锦然那毒妇带来。”
付贵低下头,唇角微微翘起。
付贵带着一大半下人前往求秋落院,不等院门前的守卫打开大门,他们撞开院门,走向锦然的卧室。
卧室外,付贵高声道,“夫人,侯爷请你去前厅问话。”
卧室内,锦然抱着从别的院子拿来的丝绸被子,有气无力道,“等我睡够了再说。”
付贵道,“夫人,还请你不要为难奴才,侯爷等得急,请你立刻前往前厅。”
锦然道,“我现在起不来。”
付贵摆了摆手,一群人走向卧室的房门。
“我劝你们不要进来。锦然道。
“夫人?”
“夏日炎炎,本夫人如今不着寸缕,你们确定要擅闯本夫人的卧室?”锦然继续说道,“本夫人虽不得侯爷喜爱,但终归是侯爷的妻子,你们擅闯本夫人的卧室,败坏本夫人的清誉,本夫人或许难逃一死,你们却肯定是必死无疑。”
正准备闯入卧室的下人都是男子,他们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付贵。
付贵不敢验证锦然话中真假,挥挥手,让人找来几个奴婢嬷嬷。
奴婢和嬷嬷迅速来到秋落院,小心翼翼打开卧室的房门进去。
之后,卧室内传出奴婢嬷嬷们的无比惊恐的尖叫声。
第418章 废了花心大萝卜4
“过来,让本夫人好好看一看。”
“夫人,不要,不要扯奴婢的衣服。”
“别怕,本夫人会很温柔,不要过来让本夫人抱抱。”
奴婢嬷嬷们,恳求锦然不要对她们伸出魔爪。
卧室外,付贵等人眉头一跳,心中一紧。
房内正在发生之事,不会是他们所想的那般吧?
夫人不是女人吗?她怎么会对同为女人的奴婢嬷嬷下如此毒手?
难不成真如传言所说,夫人因为父母双亡,家族覆灭的关系,得了失心疯?
卧室外的付贵朝里面喊了一声,“到底发生了何事?”
“付管家救命,夫人她,夫人她在羞辱我们。”她们哭哭啼啼,泪如雨下。
顿了顿,那些奴婢嬷嬷急急忙忙补充道,“付管家,您可不能进来,您若是进来,我们可都没脸活了。”
付贵让人多找些的奴婢和嬷嬷来,最好是力气大的粗使婆子。
一来一回,卧室内的哭声愈来愈响亮,卧室外的奴才们心生悲凉恐惧。
十二个粗使婆子一路跑来,闯入锦然的卧室,同时爆出刺耳的尖叫。
“夫人,夫人您在做什么?您可能不能这样啊!”
“哎呀,你们这些老妇人倒是颇有特色,不错,不错。”
卧室内,粗使婆子们看看彼此,眼中的恐惧显而易见。
难不成,难不成夫人也看上她们这些笨手笨脚,身份低贱之人?
粗使婆子们对视一眼,争先恐后地跑出卧室。
她们人多势众,力气过人,但面对言行异于常人的锦然,以及卧室内惊世骇俗的画面,粗使婆子吓破了胆子,连滚带爬地跑出卧室。
付贵叫住一名好不容易逃出来的粗使婆子,“里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名粗使婆子战战兢兢说道,“夫人她,夫人她,其他人都跪在地上,夫人不让她们穿衣,然后让她们,让她们拿着肚兜做羞耻的动作。”
在这个名声重过性命的时代,那些奴婢嬷嬷不论是被迫还是自愿,做出那等丢人现眼的动作,下场非死即残。
粗使婆子见过无数惩罚的法子,唯独锦然这种不伤身,攻心为上的法子让她们胆寒。
“夫人是女人,里面的其他人也是女人,她们做羞耻的动作,你们同为女人,何必羞耻?”付贵怒骂道。
粗使婆子道,“夫人力大如牛,我们根本不能制止夫人。付管家,您没发现,我们是十二人进去,现在才出来五人吗?其余七人,夫人抓住了她们。我出来前回头看了一眼,夫人竟然,竟然撕碎了她们的衣服。”
没衣服可穿的女人们,给她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走出卧室。
粗使婆子是万万不敢再进入锦然的卧室,违抗付贵的命令大不了是一死,落入锦然的手中,那可是生不如死。
粗使婆子看了看庭院中的人,七七八八竟然全是男人,鼻子喷出灼热的气息,目不转睛盯着微微敞开的房门。
不管他们有没有亲眼看到,锦然卧室内的那些女人,名声肯定会受损,没嫁人的,或许再也嫁不了人,嫁了人的,日后有的是磋磨和指指点点。
付贵抬头看了看,时间过来半个时辰,他还没有完成付嘉良交代下来的事情,事后他必有重罚。
在付贵决定牺牲屋内那些奴婢嬷嬷,硬闯入锦然的卧室之时,两名低眉顺眼的奴婢衣着完好,轻手轻脚打开房门。
第419章 废了花心大萝卜5
那两名奴婢站在门前,充当门神,齐声恭请锦然。
锦然一身华服,款款而来,步步生莲。
锦然走出卧室的瞬间,那两名奴婢匆匆合上房门。
“夫人,你对她们做了什么?”付贵一上来便质问锦然,忘记自己是何身份。
锦然理都不理付贵,径直走去前院的前厅。
前厅里的付嘉良急不可耐,时不时往门外庭院看去。
“你去问问看,为何付贵还没将诸葛锦然带来?”付嘉良道。
十六七岁的少年弓着身,疾步往秋落院而去。
他刚刚走出前院的后门,锦然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夫人,您可快点,侯爷可生气了。”少年客客气气说道。
锦然嗯了一声,进入前院的地界。
“你怎么现在才来?”付嘉良一副嫌弃的模样,英俊的五官显得有些狰狞。
锦然坐了下来,不急不慢说道,“我需要休息。”
付嘉良嗤笑道,“休息?这偌大的侯府不需要你管,你膝下没有一儿半女,你不理俗世,日日避守在秋落院,你告诉我你需要休息?”
锦然直言道,“你一年十二月,月月纳妾迎新,吹锣打鼓,高朋满座,兴致高涨,把酒言欢,吵闹一宿,我可是大半夜才睡着。”
付嘉良唇角微勾,“你在吃醋?”
锦然皱了皱眉,“你听不懂人话?”
付嘉良的唇角耷拉下来,“诸葛锦然,你这是对丈夫的态度?”
锦然不解道,“当年你亲口对我说,你我夫妻平等,不分彼此。现在,我却连提出疑问都成为罪过。”
夫妻平等,不分彼此,这话确确实实是付嘉良在新婚之夜,深情款款同原主说。
因为这句话,原主放下心中结缔和防备,全心全意待付嘉良。
锦然用他的话来堵付嘉良,付嘉良无处发泄怒火,如鲠在喉。
锦然摇头晃脑,脸色平淡,“新人胜旧人,往日的承诺统统不作数,我都明白。男人的话,果真不可信,即便这人是声名在外的大文豪,功在社稷的朝中大臣,世人口口相传的好男人。”
话音落地,锦然转过头,大大方方打量对面的小妾。
付嘉良新纳的小妾方氏长相清秀,如江南烟雨婉约,温柔似水,柔柔弱弱,极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你可记得你的身份?”锦然笑呵呵道。
方氏本身并不蠢,不然也不可能以平民之女的身份嫁给付嘉良为妾。
“妾身给夫人请安。”方氏有些匆促地行礼,规矩尚可。
付嘉良心疼不已地扶起方氏,怒斥锦然仗势欺人。
锦然挑了挑眉,“付嘉良,你莫要诬蔑我,妾室进门的第一天,向我请安行礼是天经地义。怎么在你这个眼中,倒是我的错了?又不是我招蜂引蝶勾引别人,又不是我自甘下贱为人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