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97)

林知并不想跟她们起冲突,一边吃力地应付,一边扬声道:“我真的只是不小心误闯!请先停下,可查清我的身份,我没有恶意!”

他刚开始说了一句话,夜空里突然炸开了几道绚丽的烟火,耀眼而瑰丽,然后又是接二连三的烟花砰砰的炸响,彻底将他剩下企图的辩解声给湮没。

外面是一场烟火的盛宴,而这里在进行一场冰冷厮杀。

林知身上已经有了好几处伤,紫色衣衫被血浸湿染成了深色,却还在勉力支撑,咬牙道:“就算是羽林军,是否也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乱杀人?我来之前可不知道有什么贵人在这里!”

在旁观战的那名为首的亲卫眸光一紧,冷笑道:“你说不知就不知?叛党余孽敢来行刺,却没胆量承认,真是笑话。”

他说罢提剑加入,最后林知还是寡不敌众,被制服了,长剑被击落在地,身体被押着制服在地上,嘴角溢出血来,动弹不得。

“先去前面禀报一下,看要怎么处理。”为首那人口中吩咐着,脚踩上林知长剑的剑穗上。

林知满目通红,浑身都在颤,奋力挣扎怒吼:“把你的脚给我拿开!”

那人低头看了一眼,脚尖一挑,将剑拿在了手中打量,然后吩咐:“太吵了,将他的嘴堵上。”

林知嘴里被塞了一块破麻布,喘息粗重,充满恨意地眼神死死盯着他。

漫空绮丽的烟火绽放,街头的人都在欢呼雀跃,姜初亭和裴璟站回栏杆前,原本一同欣赏着美景,眉尖突然动了动,朝着身后的方向看了一下。

裴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姜初亭道:“后院好像有动静。”

“哦,是吗?”裴璟神色从容,不紧不慢地说:“放心吧,有人会处理。”

见他不语,又笑着示意:“快看烟花,又来了,多漂亮。”

姜初亭视线收回来,继续微微仰头,但莫名有几分心不在焉。

烟花还未止息,墨林走过来向裴璟禀报:“陛下,方才有刺客闯入,现在已经抓住了,没有惊扰到您吧?”

“我倒是没有。”裴璟抬了抬下巴,指身旁的姜初亭:“倒是我师父,好像被扰了兴致。”

墨林低头:“是属下失职,属下这便将他收押审问,看看是受何人指使。”

裴璟笑了笑,漫声道:“想刺杀我的人太多了,审得完么?今日我心情尚可,便给一次机会。”

裴璟说着揽住了姜初亭的腰,微微凑近了些,声音甜蜜的说道:“师父,你亲我一下,我就赦免他的罪,好不好?你不最是心善了吗?”

姜初亭神态自若地轻轻拉开他的手臂,坐回桌边,道:“这是你的事,我不干预。”

墨林抬起眸子来,看向姜初亭,又很快垂下去。

裴璟在原地站着,神色晦暗不明盯了他片刻,鼻头重重冷哼一声:“小气,亲一下怎么了?亲一下会死啊,又不是没亲过。”

姜初亭摇了摇头,不搭腔了。

裴璟一拂袖,一同坐回去,对墨林道:“师父不管,机会没了,算他运气不好。”

直直盯着姜初亭毫无波澜地脸,裴璟的眼眸深处暗暗跳跃着两簇振奋且愉快的火苗,视线没有移开分毫,嘴里道:“既如此,墨林,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一定要严、刑审问,把该问的都问出来。”

墨林低声道:“是,属下知道了。”退后两步,领命而去了。

姜初亭静坐好一会儿,回神时发现耳朵清净了不少,烟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肚子里的小家伙翻动不止地踢打他的肚皮。

突然觉得身体疲倦,姜初亭对裴璟道:“有点累,我先回去了。”

裴璟扑闪扑闪眼睛,站起身去扶他一把,语气乖巧道:“好啊师父,我送你。”

第67章

七天之后, 夜晚, 赵承阳焦急地在刑部大牢门外等候。过了好久, 才看见两个人架着一个耷拉着脑袋,满身血污的人出来了,已经看不出他身上衣服原本的色了。

饶是有心理准备, 赵承阳还是倒抽了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急忙上前, 将处于半昏迷的人接过来, 林知的几名下属也过来帮忙。

将林知扶出来的其中一人不客气地驱赶道:“算你们运气好,之前交到我们手里的人可从没有再放出来的道理。快走, 不许在此逗留。”

赵承阳搀着林知, 身上扑鼻的血腥味,对这些人是又恨又气,却不敢造次, 暗暗咬牙, 面上赔笑:“大人放心, 我们这就走。”

当今圣上继位之后, 传闻时常遭废太子党余孽行刺,而那些刺客无一不被扒皮抽筋了, 死状惨烈。哪知道林知运气这么差,在这种敏感时期不偏不倚地闯进了那个院子里, 不由分说就被抓起来了。

当真是飞来横祸。

他原本还在回家的路上, 知道消息后立马返回来周旋, 可林家虽然势再, 大不过皇权天威,严格盘查了这么多天才放出来,还动了刑,赵承阳却不敢,也无法反驳他们一个字。

因为他知道,如果林知不是林家少爷,只是寻常的一个人,误闯就误闯,杀了就杀了,算你倒霉,没人会在意。

现在他能活着出来,已实属万幸。

赵承阳痛心无比的将林知扶到了马车上,刻不容缓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大夫迅速检查一番过之后,赵承阳给林知喂药丸,可药丸塞到他嘴里却一直含着不咽下去。

赵承阳试图唤醒他:“林知,林知,醒醒!”

没反应。心念一动,又在他耳旁道:“初亭,初亭,姜初亭。”

果然,林知眼皮颤了颤,有动静了,干枯的唇艰难地开合:“初……初、亭……”

声音含糊,喉间滚动了一下,把药给吞下去了。赵承阳松了口气,用自己的衣袖轻轻擦他脸上的血迹。

大夫刚才说,林知身上各处伤重,但好在不致命,只是得好好静养大半年才行了。

林知的眼睛挣开一条缝,眼珠子缓慢地挪动了一下,虚弱道:“剑,我的,我的剑呢……”

“……你在说什么?剑?”赵承阳满是苦恼的蹙了一下眉,道:“人回来就好了,还要什么剑啊?你要多少我以后送你。”

林知气息都颤起来,闭上眼睛,眼角滑下泪珠,又开始含混地叫:“初亭,初……亭……”

明显还是意识不清的状态。赵承阳摸了摸他发烫的额头,轻叹一声,催促车夫:“速度快点。”

在晋城医治了五天之后,林知情况逐渐稳定下来,赵承阳带着他回安阳了。

大概是因为快要生了,姜初亭最近隔三差五地做噩梦,梦见生出来一个畸形的小怪物,一直哭一直哭,哭声凄厉,满脸都是血。

这天晚上,他的梦境却稍有不同,因为出现了林知,林知见孩子哭,笑呵呵伸手去抱他,谁料,孩子张开嘴一口恶狠狠咬断了他的脖子,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林知的头颅咕噜噜滚在了地上。

姜初亭猛然惊醒,心脏狂跳,那种热血喷洒在脸上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下意识里摸了摸脸,干的,什么都没有。

姜初亭却彻底睡不着了,下床去打开门,院中摆放着一张躺椅,他动作缓慢躺上去,黑眸凝视着夜空里闪烁的星星。

他并不太喜欢沉浸在多愁善感,伤春悲秋之中,心灰意冷离开林家大半年了,他早已经习惯了没有林知的日子,不会因为他的消息产生波澜,不会去思念那些和他之间的过去。

他觉得自己能果断抽身放下,是明智的,正确的。从此以后,各有各的生活,不会再有任何关联。

可方才因为那样一个梦,一个假的梦,霎时间心脏刺痛得无法呼吸。

原来,他并没能真正忘记林知。

他对林知的感情,就像是已经冬眠的蛇,看似沉寂无声无息,一不小心,它还是会猝不及防窜出来咬上你一口。

自己能骗自己,却骗不了心。

姜初亭这天晚上在院子发呆到天快亮才回房。

他现在一点内力都没有了,体质比普通人还要差,虽然周北给他拿毯子盖了,但还是因为吹久了夜风感染了风寒。

江显来找他时,见他不时咳嗽,脸色也很差,不由担心,奇怪道:“天气越来越冷,你怎么大半夜跑出去啊?”

“小家伙闹腾地厉害,我睡不着,出去透透气。”姜初亭说话都带了鼻音,眼睛也因为总是泛酸微微发红,他身体靠在椅子里,强打着精神道:“少许吃了点药,很温和,不碍事。”他这一年来生病的次数比以往加起来都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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