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103)

姜初亭仍然浅浅笑着,但眸色暗淡了些,如实告知:“他已经离世很多年了。”

太后没想到会是这样,唇动了动,道:“这真是令人惋惜。”

在街头说话终归是不便,最后去了一家酒楼的包厢,姜初亭和太后坐下简单聊了几句,分毫没谈裴璟的事。

“当年,我允诺过,再见面的话,会力所能及帮助你一件事。”太后注视着他,询问道:“你如今,可有什么需要哀家相助的地方?只要哀家能办到,一定会竭尽全力。”

姜初亭纤长的眼睫轻轻扑闪了一下,并没有立马回话。

他没说话,太后趁机仔细打量他。

这人好像只比她小几岁,不过她脸上都已经满是年龄的痕迹,而他除了比十几年前长高了些,沉稳了些,眉眼轮廓分明了些,瞧着再没别的区别,容貌还是那样的年轻俊逸,眼神还是那般的温煦灵秀,气质仍旧不染尘埃,清冷而纯粹。

时光在不断流逝,他身上美好的东西却一直完好保留着。

小九会喜欢他,好像也不难理解。

姜初亭心念电转,最终还是开口道:“太后娘娘既然知道草民的存在,那么,肯定也知道我唯一的诉求。”

“你……想离开晋城?”

“是。”

太后知道他是被迫留下,但没曾想他如此直接就说出来了,眸光微动,不由道:“你这样难道不怕哀家告诉小九?毕竟他是我的儿子,你和他相比,我必然是以他为重。”

姜初亭恭敬道:“太后要怎么做,太后自然心中有数。草民只不过感念太后能够守诺,由衷地说出了心中所想。至于结果如何,不敢有丝毫怨念。”

太后笑叹一声:“这话乍一听不错,不过细细一想,怎么好像是在说哀家既然办不到,又何必胡乱许诺呢?”瞧着温润似水,其实暗藏锋芒呢,有意思。

姜初亭垂首道:“草民不敢。”

太后想了想,道:“哀家问你一句,你为何不愿意留下?”

姜初亭言辞恳切:“草民对陛下只有师徒之情,实在愧于承受陛下对我的感情,也不想欺骗他。”

“你真的很坦荡,只是……依我对小九的了解,他认定了的,是极难更改的。”

后半句话姜初亭实在没法反驳。

太后沉吟片刻,才又接着道:“让你一大好男儿受困于此,确实不妥。但这件事,哀家着实是不好插手。放你走简单,可如果因为你,让哀家和陛下之间生了嫌隙,岂非得不偿失?”

她的顾虑姜初亭都能理解,他没接话,对她也不抱什么希望,过了会儿,却又听她道:“不过既是哀家承诺在先,哀家也不会轻易食言……你容我再好好想想。”

姜初亭心头一热,站起身来,郑重地向她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太后。”

太后摆了摆手:“不用谢太早,能不能帮得上,还未可知。”

太后起身准备离开了,一直都在默默注视着姜初亭的元溪却突然道:“太后,可否让我和这位公子单独谈谈?”

元溪会这个反应,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眼前这人是真的会对小九的未来产生什么巨大的影响。目光不由又打量了一下姜初亭,太后随即道:“好,你们谈。”然后带着满心的疑虑先出去了。

姜初亭心中有点惊讶,望着元溪道:“不知姑娘……”

元溪忽地轻轻一笑,沙哑的嗓音缓慢道:“我叫元溪,我不是姑娘了,我现在,已经有五十多岁了。”

姜初亭愕然,观她面容,分明最多二十多岁的模样。莫非她会驻颜术?

元溪却不继续这个话题,深邃似海地双瞳凝视着他,目光几乎是虔诚的,道:“公子,你的愿望是离开陛下身边对吗?那么,请赐予我这份荣幸,让我来帮助你吧。”

“只是,现在时机未到。”她右手竖在胸前,深深对他鞠了一躬:“还请你一定耐心等候,也请你要相信我。”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好意,姜初亭感到万分迷惑,更多的是怀疑,不动声色问:“……我们之前认识吗?”

难道是自己曾经帮助过她,她要报恩?

元溪摇头:“今日是第一次见面。”

姜初亭不解问:“那你为何要帮我?”

元溪道:“因为……”

元溪眼瞳黑亮:“因为,上天注定,您是我必须守护的人。”

太后坐在马车内心神不宁等了好一会儿,元溪终于掀开帘子上来了。

太后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紧盯着她问:“如何了?”

元溪神色肃然回望住她:“太后,此人命格有异,绝对不能让他长久留在陛下身边。”

太后瞳眸一紧:“果真?!”

“是,但也不能让他性命有损,否则一样后患无穷。”

元溪从来不骗人。太后深吸一口气,看起来已经完全相信了她的说辞,望进她眼底,问道:“你这意思是,不能留他,但也不能杀他,只能想办法把他送走?”

“是。”元溪坚定道:“我们要找准时机把他驱逐出晋城,永远不能再踏足这里。”

第71章

姜初亭现在的功力已经恢复了差不多六成, 其实, 他如果想带着星儿和魏加离开晋城,可以有十足的把握。

只是, 如果小九不肯放下执念,照旧还是会对他紧追不舍, 就算离开了, 也是诸多后患。

而且现在孩子太小了, 他不想让星儿跟着一起东奔西走。

可是让小九心甘情愿放他走, 越看越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眼下这种困境, 有人肯相助,于姜初亭而言,是再好不过的突破口。

纵然元溪的好意来得太过没有根据, 姜初亭也不怕,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将计就计, 有办法总比坐以待毙强。

不过, 眼下暂时没戏,因为元溪占卜过后说, 他需要的那个时机至少得等一年多。

一年多的时间, 比他想象中要好, 何况有星儿陪着,很快就会过去。

翌日一早, 姜初亭坐在临窗的书案边研习剑谱, 耳旁少了星儿稚□□气的笑声哭声, 心头空落落地不习惯。

他看了会儿书,正欲出门走走,裴璟竟然风风火火跑来了。

姜初亭看到他,步伐站定:“小九,你……”

裴璟一把将他抓回房内,两人坐下,皱着眉问道:“你昨天见过我母后了?”

“嗯,是见过。”

“你和她聊什么了?”

姜初亭不答反问:“你急匆匆来这一趟,就是为了问我这些?”

他敏锐察觉裴璟的反应有一点奇怪,难道太后昨日回去对他说了什么?

裴璟抓住他双肩,怀疑地盯着他:“你是不是故意说了什么话惹我母后生厌,然后想让她把你赶走对不对?”

姜初亭眸光一闪而过的诧异。所以说,昨天太后回宫后,在裴璟面前的表现出,有点不喜欢他这个人。

也不知她是真的生厌,还是有什么用意,姜初亭只回答道:“我们只是简单的聊了几句,可能是我没有注意言辞,惹太后不开心了。”

裴璟更加生疑:“你会不注意言辞?开什么玩笑,除非你是刻意的。”

姜初亭正色道:“让太后对我生厌,她也只是生厌,并不会帮我。我不会做这种无用功,你别想太多了。”

裴璟不说话了,望了他一会儿,神色稍微缓和道:“你有这个觉悟就好。”

其实他母后并没有说讨厌他,只是看起来有点疲惫,对会面之事不愿多提的样子,他敏感地心生疑虑,这才跑来质问。

看来真的是他想多了。

裴璟稍坐片刻,起身似乎要回宫去了,姜初亭站起来准备送他,裴璟却突然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想抱他。

姜初亭动作利落侧身避开,道:“陛下慢走。”

从星儿出生之后,裴璟像这样想抱他亲他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最后的结果无一不是失败。

裴璟多矜贵的一个人,从来没有对谁这样掏心掏肺地好过,可这么久了,却还是遭如此冷待,寒声道:“不想我强迫你更多的话,就别再躲。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姜初亭清亮的黑眸回视他,不紧不慢道:“小九,强迫就是强迫,并不会因为多少有什么区别。”

裴璟额角青筋跳动着,咬牙道:“哦?原来你觉得没有区别?那我还一直忍着岂不是傻?”

“不管什么事,我都不喜欢被逼迫。”裴璟这段时间看他的眼神格外炙热,看起来就要压制不住那几欲喷薄的欲/望了,和他清楚地表态已经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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