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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邺到了的时候,汤文假意让Quixote去楼下便利店买东西,让他们互相换了衣服再上来。梁邺上了楼,问汤文:“人呢?”
汤文说:“休息室里,状况不是很好。”
“那应该送医院。”梁邺说。
“Quixote没和您说吗,不是生病了。”汤文压低声音说,“是那个。”
梁邺面色变得凝重,没说话,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休息室里的温度开得很低,梁邺却没有来的感觉到了燥热。沙发上蜷缩着一个人,梁邺靠了过去,就被沈惟济捉住了手腕。
沈惟济身上很烫,梁邺才明白汤文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把休息室的门锁上,拿了茶几上的水,想要给沈惟济喝。
沈惟济手拂开了梁邺的手,没有意识地呜咽着:“你……刚刚一直在躲着我。”
“我没有。”梁邺边说,便把他的手捉住,哄着他说,“我没有,没有的事,没有躲你。”
沈惟济眼角泛红,拒绝了他的任何动作:“我不想喝。”
沈惟济很难受,梁邺看在眼里。梁邺捏着他的后颈,嘴唇贴了贴他的额头,用了点力强迫着他喝了下去,哄他说,“没关系的,这只是水,只是水而已。”
第18章
“只是水,只是水而已。”梁邺哄着他,用手护住沈惟济的头,把他拉进怀里,嘴唇贴了贴沈惟济的额头,眼睛看着等候室的门。
沈惟济在沙发上,在梁邺怀里抖着。
梁邺小声问他:“罗彧有没有碰你?”
沈惟济摇了摇头,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
“不是这个意思。”梁邺跟他说,“你跟他有没有肢体接触。”
沈惟济小声说了一句:“他捏了我下巴。”
“捏哪里了,我看看。”梁邺说。
说完,他就把沈惟济扶起来了点,借着灯光看了看沈惟济下巴的痕迹。他的下巴上面冒出了很多小小的红疹,梁邺跟他解释,“皮肤接触就能吸收的东西,你上当了。”
“怎么办啊?”沈惟济快哭了。
梁邺用嘴唇贴他的额头:“你信我好不好?”
沈惟济没有说话,梁邺用手摸了摸他的肩膀,给了他一句肯定的话,“你信我。”
沈惟济很轻微地点了点头,梁邺叫他把水全部喝完。他给他接了很多杯的水,语气不容置疑地告诉他多喝水没有坏处。沈惟济抱着水杯在半靠着沙发喝,梁邺借此跟汤文通了个电话:早点下班,叫人把等候室的监控关了。
梁邺把等候室的窗帘拉上,等候室有一扇很大很大的落地窗,往外看过去是不宽的海。梁邺把窗帘拉上,隔绝出了这一小小的空间。梁邺问他:“关不关灯?”
“不关了。”沈惟济说。
“那你把眼睛闭上。”梁邺走了过来,沈惟济没有照做,梁邺又再说了一遍,“闭上。”
沈惟济照做了,问了一句:“为什么啊?”
说完之后就听到了拉链拉开的声音,沈惟济感受到了暴露的感觉,然后就是一片湿滑。他微微睁开了一点点眼睛,低头只能看到梁邺粗硬的短发。梁邺停下来了,说了一句:“闭眼。”
沈惟济马上把眼睛闭上,脸色涨红了:“辛……辛苦你了。”
梁邺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嗯。”
沈惟济的性器很干净,他很少体毛,性器微微翘起了一个小小的角度,梁邺把他含了进去。沈惟济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耳朵泛着红。梁邺也没有过这种体验,没给别人服务过,技术疏于修炼。
“嘶……”沈惟济轻轻吸了一口气,吃痛地用手抓了抓梁邺的头发,“你弄疼我了。”
梁邺没有回答,只是放轻了口中的动作,用手去照顾下面的囊袋。梁邺的短发又粗又硬,一只手也抓不住几根,沈惟济爽到的时候还下意识按了按他的头,意识过来的时候,全部都射进了梁邺的嘴里。
“我……”沈惟济闭着眼睛有点着急,“对不起啊。”
“没事。”梁邺咳了一下,“你上次也没少吃。”
梁邺把它吞了下去,沈惟济想到这个就忍不住脸红。梁邺说:“腿张开点。”
沈惟济的腿打开了一个很小的角度,梁邺皱了皱眉,自己伸手把沈惟济的腿又推开了一点。
“这里没东西。”梁邺说,“你倒是如愿了。”
“多射几次,症状就会消很多。”梁邺跟他解释,“别睁眼,对眼睛不好。”
沈惟济说:“我想看看你。”
梁邺就拆了自己的领带,绑住了沈惟济,遮住了他所有的视线:“我又没消失,以后也还看得见的。”
进去的时候太困难了,梁邺被卡着也很难受,失去视觉的沈惟济感觉被放大了,浑身泛着不正常的红。梁邺叫他忍忍,第一次进去的实在不是很顺利。梁邺就坐在了沙发上,叫沈惟济自己坐下来。
梁邺只解了裤子拉链,沈惟济全身都被他扯开了。沈惟济跪坐在他身上,一点点地撑开自己,坐了下去。全部进去的时候,忍不住喘气,倒在了梁邺身上的。
梁邺犹豫了一会,还是用手摸了摸沈惟济的光裸的后背,回抱了一下他。
皮质沙发很软,下陷的时候像是在床上一样。梁邺顶着他,沈惟济又不敢出声,只是压着嘴唇,梁邺看到,用手撬开他的贝齿在他嘴里搅了搅,跟他说,“人被清空了,没事的。”
如果说第一次在游轮上的做爱是例行公事,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就是在回温温习。做到最后的时候,沈惟济后面分泌出了很多体液,和他的汗一起,浸湿了其他衣物。梁邺依旧是很克制的一个人,叫沈惟济多喝水,扯了很多纸巾去擦他身体,自己站到窗户边看很晚很晚的夜景。
海上面偶尔会有观光游船,家家灯火通明。沈惟济光着脚到了梁邺身边,眼睛上还蒙着梁邺的领带。
梁邺看到了他,但是没有说话。沈惟济可能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问他:“梁先生考虑好了没有?”
梁邺没有回答。
沈惟济美好又透明,是冰晶体的雪。
他又跟其他雪晶不同。普通的六棱柱、有棱角的,他都没有。氢键在他体内格外的脆弱,所以他结不出锋利的一面。他又过分炙热,化不成寻常六角形的那种。
可能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容易感到开心的人了,顶点即将达到,化成了天空最高处片片的云,最后成了无法落下,空间维度很广、最特殊的那种。
梁邺低下头亲了一下沈惟济。
“你眼睛还好吗?”梁邺问他,“你到时候会有一段短暂性的失明。”
“还好。”沈惟济说。
“那等你眼睛好点了,我们就在一起。”
第19章
沈惟济在沙发上睡了很久,梁邺就坐在他的身边。他没有允许沈惟济把领带摘下来,领带就这么绑在了沈惟济的头上。纯黑色的布料遮住了沈惟济一半的脸,只剩下精巧的鼻子还有秀气的嘴。
梁邺看他嘴唇干巴巴的,又接了一杯水用手指蘸了点水,轻轻点在他的嘴唇上,点完之后湿湿的,很红。
沈惟济咬住了梁邺的手指,特别轻,可能只需要梁邺轻轻抽动,就能把手指抽出来,但是他没有。他把手指往里塞了塞,塞进了沈惟济的嘴里。
“又在装睡。”梁邺说。
沈惟济把他的手指松开了。
“也没有。”沈惟济回答他,梁邺甚至都能想得到领带下面的眼睛到底是含着怎样一副笑意,“明明是你在骚扰我。”
梁邺站了起来,膝盖在站起来的一瞬发出了“咔咔”的两声。沈惟济侧着头,故作惊讶,“梁先生怎么这么年轻就劳损了。”
梁邺没理他,俯下身盯着他,在沈惟济看不见的时候细细打量他。梁邺伸手捏住了沈惟济的下巴,摸了摸先前发红疹的地方,对他说,“有时候应该把你嘴堵上。”
沈惟济笑了笑,瞎子一般摸到了梁邺的手,“好啦,你又不会生气。”
“什么时候才能走?”沈惟济问他。
梁邺把手抽了回来,说,“再等一会,我叫人买了晚餐,睡一会再走。”
“我睡不着了。”沈惟济坐了起来,衣服从他肩膀滑落,露出了白皙的身体,“不如趁这时间……”
梁邺面无表情出声制止了沈惟济脑中的黄色思想:“不要每天都想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