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的容颜瞧了好一阵,女子眼睛还有些红,添了一抹妖娆,他眯眼偷偷笑起来。
做坏事一般悄悄移过去。
被闹醒的余初:“……”
大清早的。
位置一变。
很久后。
余初裹着浴袍回到床上,“去洗澡。”
“哦。”很乖巧。
余初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夏槿棠被绑架的事没被抖出来,但是夏氏和栾氏终止合作,并彻底闹翻的事铺天盖地,席卷了各大报社。
外人纷纷猜测是因为慈善拍卖会上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怎么样了呢?
栾霄被禁足,手中大权几乎全被收回,根本互不了盛漫漫。
栾家比夏家还讨厌盛漫漫,别说帮她,不踹她一脚已是手下留情。
他们是没踹她,只不过找人踹了而已。
盛漫漫前边儿刚被打,后边儿又被夏家的人一翻好整。
哦,对了,她还犯了绑架罪,暂时在里面是出不来了。
她那个老爹盛大磷被栾英教训了一顿丢出去,哪有心思管她。
月棘拿着吹风机出来,跪在床上,“许荆,我给你吹头发好不好?”
女子过肩的长发湿润,虽是不滴水了,但也未干透。
还萦绕着淡淡的洗发水清香。
余初放下手机,起身坐到从来没动过的化妆台前。
月棘抿着唇窃笑,插上电,试了温度才移到发上。
“许荆,最尊贵的猫妖大人给你吹头发,你开不开心?”他问。
许荆的头发好软啊,和他的毛毛一样舒服。
他没忍住揉了揉,想到这,他又想让许荆给他摸摸了。
余初眉眼清冷,淡淡:“开心。”
指节分明的手指穿插过黑发,抖了抖,吹风机的凉风拂过,有一点痒。
吹干了头发,月棘将吹风机放回去,化作本体跳上余初的腿,蹬了蹬脚,示意她摸摸。
第三百六十章 猫主为上【40】
修长好看的手在漂亮的猫咪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拂着,余初看着梳妆镜中的自己,好看是好看,太过于冷漠了。
冷的不似这个黑暗世界里的人。
她挑了挑眉梢,顿时露出一股邪气。
淡粉色的薄唇微勾,深邃的眸中闪着诡谲的光。
妖族的寿命很长吧,那这个位面应该可以停留很久。
她垂眸,将猫咪翻了个身,轻柔的摸了摸他的肚子。
月棘喉中不可控制的发出舒适的呼噜声。
“叮咚——”
是门铃声。
余初眸光一敛,噙着浅浅的笑,抱着猫儿去开门。
来人是夏父与夏母。
还有对面的云笙。
余初侧身,礼貌又客气,“请进。”
因为她没有刻意隐藏她的住处,所以他们能找来,她丝毫不意外。
他们来,无非就是感谢余初的相救,还有就是旁敲侧击的打听她为何出现在那。
余初坐在沙发上摸着怀里的猫儿,嘴角挑着一成不变的笑,有问有答,完全找不出破绽。
“非常感谢许小姐,不然我家棠棠就……以后许小姐有需要帮忙的,随时来找我们,我们夏家一定竭尽全力帮助你。”
余初颔首:“多谢。”
云笙将一串电话号码交给她,摆着一张微冷的脸:“有难可以打这个号码。”
他起身往外走,夏氏父母也无意再多叨扰人家,紧跟着离开。
余初送他们到门口,云笙落后几步,“如果你真的是无意救人,我们云家百年间会护你无忧;若你是有心故为,我不会放过你。”
余初未见恼意,回以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云笙皱了皱眉,直觉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危险系数,比他们这行的还高。
月棘不太高兴的拂了拂尾巴,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余初安抚地拨了拨他耳朵,转身关门。
……
时光飞逝,一转就是十年。
栾氏和夏氏由昔日最好的合作伙伴变为见面就吵的敌人。
夏氏明里暗里一直打压栾氏,栾氏见彻底掰了,便明目张胆地想要吞了夏氏。
一个是男主家,一个是女主家,哪有那么好斗。
可惜,最后栾氏还是败了,明面有云笙这个准女婿,暗里有余初这个金大腿。
时间再往前拉些,盛漫漫出来的时候,栾霄为了栾氏不得不和一个大佬的女儿商业联姻,以挽救栾氏。
但栾霄还是忘不掉他的真爱,私下依旧和盛漫漫在一起。
好景不长,不过半年,盛漫漫实在受不了藏着掖着的委屈,挺着大肚子正面刚上了栾霄的妻子,说她横刀夺爱等等等等,讲了一通道理。
最后和栾霄一起被丢出去。
栾霄被离婚,一分都没捞到,稍微有点好转的栾氏公司再次跌入谷底,被云笙趁机一网打尽。
由于盛漫漫怀孕,栾家几个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暂且留了她,可惜她天真无邪的不慎把孩子作掉了。
她被揍一顿再次赶出栾家,这回栾霄没管她了。
与此同时,云笙终于打动夏槿棠,两人正式交往。
余初把盛漫漫捡回来丢进精神病院,委屈人好好照顾着。
任意一个任务目标死亡,她都会离开位面。
月棘围着围裙,学着百度上的又做了一个关于鱼的新菜,喜滋滋的哼着曲儿。
“荆荆,尊贵的猫妖大人做好饭了,快来品尝吧~”
第三百六十一章 夭夭灼华【1】
“他不会死了吧?”
“你管他死没死?一个冷宫弃子而已,谁还记得他?”
“那倒也是。”另一道粗糙的声音说着,打了个哈欠,无所谓道,“皇上日理万机,怎么可能还会记得他。”
“走了走了,晦气。”
几个嬷嬷揣着首饰,嫌弃的匆匆离开了破落的小院儿。
八九岁的小男孩儿气若游丝的蜷缩在地上,朴素的衣裳夹杂着醒目的血迹。
他手指动了动,努力抬头看着远去的嬷嬷,墨色的眸中含着彻骨的凶恶。
可是那又怎么样,他无权无势,连这牢笼般的破地方都离不开。
他除了恨她们,恨这个皇宫,恨这个世界,什么都做不了。
他陡然咳了一声,嘴角溢出几点血丝。
“你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兀的,一道淡漠的女音从前上方响起,带着少女的清脆,又含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清冷。
他猛地抬头,看见院子里唯一的一株桃树枝上坐着一名红衣少女。
三千墨发由一根玉簪绾起,徒留几缕俏皮的垂落到胸前。
艳丽的红袍上绣着精致的桃花儿,靡丽妖艳,比那真的桃花还要逼真几分。
更值得一说的是,那女子的容貌,却是比那花儿,还要好看。
一张绝色的脸,可使得万物都失了颜色。
可惜那主人眉眼间尽是清冽的冷漠疏离,狭长的桃花眸子里盛着拒人千里的冰霜。
只是她眉心有一点红色花钿,反倒衬得整个人又妖艳起来。
冷漠又妖艳,明明应该很矛盾的。
他压下惊艳,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眼中十分颜色全是警惕:“你是谁?为何出现在这里?”
看她的模样,不像是宫女,莫非又是皇帝的哪个新妃?
他握了握拳,暗自嘲讽。
余初抬手,清风吹拂,小少年突然升腾,落到她身边。
宽大的红色衣袍下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腕,素白的指尖落在他伤口处,轻轻一点,那伤口便没了。
就连疼痛都不复存在。
少年刚要挣扎的动作一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惊恐和好奇皆有:“你,你是人吗?”
余初让人坐在自己怀里,挑了挑他下巴,眼中划过一抹趣味:“小家伙,我不是人哦。”
小少年太轻了,坐在她身上,一点重量都没有。
他吞了吞口水,想挥开她的手,被她的眸子一看,又僵直着忘了动作,“你你你,你想干嘛?”
余初变戏法儿似的变出一块帕子,极其轻柔地为他拭去了嘴角的鲜血,语气温和,“我帮你报仇,好不好?”
他仿佛被蛊惑了似的,点了点头,“好。”
“真乖。”被他的回答取悦道,余初轻笑了一声。
他回神,跌跌撞撞往后退,忘了身后是空的,差点掉下去。
余初拉住人:“嗯?刚答应我就想寻死吗?”
“不,不是。”到底还是个孩子,他定了定神,才没有让自己哆嗦,“你有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