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54)

作者:陆溟曦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我不会死的。”他抱紧她又说一遍,“你不用担心我。”

氛围忽然变得有些沉重,怀中的人儿不知在想什么,好似总也觉得他死期将近似的,贴着他的胸膛久久不放。

他笑了笑,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她的脑袋,漫不经心地转移了话题:“玖樱和二哥前些日子时时都在轩木阁,与你朝夕相处,是否已然知晓了你的真实身份?”

“当然没有!”聂羽熙终于被转移了注意力,忽地抬起头来,带着半分意气道,“哪里来的朝夕相处,就是白天唠唠嗑,也经常去院子里和大伙一块儿玩耍好吗?我被他们扰得不行,本来还想找你求救呢,谁知你那几天很少回来,一回来就给我脸色看……”说着她又想起了那一阵心底的闷气,向齐溯心口捶上一计,“你说说,我主动找你多少次,都是热脸贴冷屁股,我……”

齐溯语声闷闷地打断她:“两回。”

“嗯?”

“一回在去熠王府的马车上,一回……送走沈小姐后,你问我能不能学女红。除此之外,你并没有与我说过话。”

聂羽熙愣了愣,没想到他记得比她还清楚,这是要秋后算账吗?虽然这恰好证明了那几天他过得比她更煎熬,可明明受委屈的是她,怎么好像听他的语气,还是她不对了?

“你没有听说过事不过三吗!”她努着嘴赌气,“明明是你……”

齐溯收了收手臂,将她拥紧:“抱歉。”他又拥紧些,重复道,“羽熙,抱歉,是我不好。”

聂羽熙顿时脾气尽消,整颗心都软了:“也不是都怪你,我当时对你的感情也有许多不确定,并且不够自信,要不然也不会让我们两个都难受了好几天了。不过以后我们再不要有这样的误会了可好?”她抬起头,笑嘻嘻地看着他,“大人,我很专一的!”

到底,对话的最后还是结束在没完没了的打情骂俏中。聂羽熙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才忽然想明白为什么现代的老板都不喜欢“办公室恋情”,人一旦谈了恋爱,办事效率真的大打折扣。

不过这一天得到的信息量已经堪称巨大,足够她躺在床上盘算许久。

除了北域漠亚的崛起之外,她也更对御征目前的实力和地位有了几分了解——他轻功虽好,却不如齐溯;他确实是与齐溯一同长大的好伙伴,却也没到无话不谈、毫无秘密的地步;齐溯是从小经受严苛训练的军人,在战事上不会轻易错信任何人,尤其是御征,他在战事上,并没有直接的发言权……

聂羽熙打了个哈欠继续思考——最后那场战役,如果灼笙是紫衣男人,御征又是什么角色呢?梦了那么多次,他并没有出现过。

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然聂羽熙极不愿意将梦里的结局再看一遍,它还是来了,不过这次却见证了更重要的信息——

她一入梦,便见到满目硝烟、战火正盛,两军人马尚有余力,正刀剑相向奋力厮杀。她焦躁地寻觅齐溯的身影,最终在一顶军帐中见了他。

他神情肃穆眉头紧锁,这是聂羽熙头一回从他眼中看出一丝忐忑,同样在军帐中的还有熠王和御征,而熠王的表情看上去比齐溯更仓皇,反倒御征,却似乎惊觉了什么:“殿下,主子,援军许久不到,一定出了问题,请允许属下外出一探。”

齐溯看着他犹豫许久,眼里流转着各种情绪,显然已是穷途末路,不得已才首肯:“万事小心!”

聂羽熙紧跟御征的步伐冲出军帐,好在近来在梦境中,她的主动性愈发增强了,以至于御征施展轻功腾空而去,一连在山间奔走了整个日夜,她的视线也能紧随其后,并没有被甩开。

可就在这时,她又看见了那面令她胆寒的王旗,以及那个穿着紫色战衣的恶魔。

御征一见来了队伍,赶忙落下身去,待看清紫衣男子的面貌,神似一惊:“陛下竟要你领兵?”他摇了摇头,“顾不得这么多了,战事吃紧,熠王殿下和主子都快撑不住了,我们凭着区区三万兵将,将敌军杀了近八成,如今双方都是精疲力尽、弹尽粮绝……援军要是再不到,恐怕殿下和主……”

话说一半,只听唰地一声,御征——身首异处。

聂羽熙惊怒万分瑟瑟战栗,即便早已见过熠王、陆尘煜、莫柒寒也是这么个骇人的死法、即便她是个见惯血腥的外科医生,这一刻的漫天的血色合着巨大的震撼,还是让她难受得想吐……

凭御征的轻功,但凡有一丝防备,都不会这么轻易被取了性命啊!

所以御征是无辜的,他说的话以及他的死,不遗余力地证明着他的清白。她虽为此赶到欣慰,却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第49章 莫玖樱的试探

御征是无辜的,聂羽熙惊醒之后,勉强靠着这唯一的好消息才稍微平复了心情,可只要一想到忠心耿耿的他也惨遭利用,死得不明不白,心头那股怒火便愈烧愈旺。

她闭着眼睛深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回想御征对紫衣男子说的话——“陛下竟要你领兵?”

这句话透露了几个信息:其一,御征与他相识;其二,御征没有用尊称,代表他的职级并没有高于他;其三,他本没有领兵的权利;其四,御征没有对他产生任何怀疑,说明他们不仅相识,更有几分信任,甚至他也应当对救熠王于水火这件事同样挂心……

无论从哪一点看,都与灼笙极为匹配。

所以她可以下定论了吗?又要如何确定灼笙就是漠亚人呢?

她倒是想找莫玖樱再聊上一回,可既然那都是些不便与外人道的密事,她自己提便也罢了,主动去问又难免显得别有用心。

她又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每次梦醒,分明感觉抓到了新的线索,眼看离答案更近了,可每每细思却又陷入新的迷局,像一个巨大的旋涡,她越随波而下,便对深渊里的那个答案愈发执迷。一面恐惧,一面渴求,无路可退、也无从探寻。

深深的无力感将她困住,思绪凝成一团乱麻,推理不下去、却又无法排空纷扰重新入眠,心浮气躁地非得干点什么才好,干脆起身取出笔记本和彩色笔,将梦境记忆中的紫衣男人和那片延绵的山脉画了下来。

她喜欢画画,妈妈还在的时候也曾学过几年专业素描,父亲再婚后便没有人给她交课外班的费用了,只好自己买书自学,好在她在这方面还算有天赋,勾勒一副简单的风景或人像不在话下。

随着记忆中可怖的画面跃然纸上,仿佛它们忽然从梦境跨越到现实,那个恶魔的背影、刺眼的紫色战袍像是在她的心里扎了一刀,她啪地合上记事本塞回戒指中,再也不想多看一眼。

翌日清早,一抹身影悄无声息地探入齐溯的庭院,刚靠近他的房门便被御征拦住:“莫小姐,清晨前来,所为何事?”

莫玖樱毫不拘泥道:“齐溯哥哥起身了吧?我找他问几句话,不会耽误他上朝的。”

正说着,齐溯已身着朝服,开门出来了。

“玖樱?”

“齐溯哥哥。”莫玖樱恭敬地欠了欠身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齐溯犹疑片刻,将她领出院子,带进了书房:“说吧。”

“听闻昨夜齐溯哥哥与羽熙闲聊到深夜?”莫玖樱问地不着边际,表情却有些严肃。

“是又如何?玖樱,你与她毕竟都是女子,你也该……”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莫玖樱匆忙打断,“我只是想问问,她……有没有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什么?”

“关于北域塞外,漠亚。”

齐溯目光一凝:“你对她说了什么?”

莫玖樱却不答,眼中流露一丝焦灼:“你先回答我,她可有向你透露什么?”

“自然没有。”

莫玖樱长长舒了口气:“没有就好。昨夜我……将漠亚死灰复燃的状况告知于她,并再三强调这是个秘密,不能让你知道,幸好她什么都没说。”

齐溯吐了口气,略显不耐道:“你这么做用意何在?你在试探什么?你怀疑她?”

“当然不是!”莫玖樱皱着脸,神色困顿,“我有多喜欢她你是知道的!只是……我也不知怎的,可能因为在轩木阁里待久了,发现她身上实在有许多不同寻常之处,她房里也总能见到些奇异的用物。何况哥哥也说她是前不久才突然来到齐府……我便多想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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