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29)

作者:陆溟曦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络州有个路朝最大的山谷,名天岳谷,而天岳谷又是目前路朝最大的江湖帮派之一。齐溯与岳老谷主有些渊源,虽平日里甚少往来,凡他开口,却总是能如愿的。

自此,齐府中每隔一个时辰,便有一只白鸽飞来传信。

聂羽熙似乎对信鸽颇有兴趣,非但要亲手取信,每每还要捧着白鸽逗弄一番。捷报频传,加上有鸽子玩,她眼里的笑意愈发深了,看得齐溯整颗心都暖了起来。

第26章 亲了亲了两个人亲了

一切如齐溯的预料,劫车行动十分顺利,白鸽传信一直持续到了第二日镖队出发,确定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此事才算圆满成功。

啪——聂羽熙在庭院中,拧开一枚礼炮。

齐溯看着满地的彩纸屑发愣:“这是何物?”

“这是礼炮,庆祝喜事用的。我准备在陆大哥的婚礼上用,所以带了好多过来,上次在他房里也和御征一起用了两个,想庆祝他和沈小姐终于发现了彼此的心意,结果好像不尽如人意,陆大哥正恼我呢,也没发现它的美妙。”

齐溯无奈一笑:“这也不是路朝常有的庆祝礼数,自然不容易让人看明白。不过,倒确实挺美的。”

“是吗?”终于有人懂得欣赏,聂羽熙又从戒指里取出一枚,“你要不要拧一下试试,很好玩的,也庆祝一下嘛!”

说着,她将礼炮送到齐溯手上,顺势转了身子绕到他身前,握住他的手:“我教你,就这样……”

啪——顿时彩色纸片漫天飞舞,她仰头合眼,任由洋洋洒洒的彩纸迎面落下,笑得满脸喜气。

齐溯却震惊不已,整个人都木僵了——此刻,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纤纤玉手还牢牢握着他的手。他只觉大脑一片空白,连心跳都漏了半拍。

她毕竟是个姑娘,怎么能这样毫不避讳,轻易就……钻进他的怀里?他浑身凝滞不知所措,却又不由自主地低下头,靠近她毛茸茸的脑袋。深吸一口气,便闻见了她特有的气息,竟让他觉得沁入心脾。

“是不是很美?”聂羽熙却丝毫没有察觉眼下的姿势有何不妥,大咧咧地转头看他,这一转,她的嘴唇竟意外地碰到了他的。

这回轮到她大脑空白了。

接吻了?接吻了?!这虽然不是她的初吻,可这轻微的触碰,竟在她心底炸开了花,她浑身僵直一动不动,明明知道应该立刻分开,却又舍不得,恨不能真的就此抱住他,吻上去。

“主子。”御征的语声在这一刻传来,令人格外丧气。

两人不约而同地弹开,各怀鬼胎又各自尴尬,眼神飘忽。

齐溯也花了一会儿才定下神来,清清嗓子道:“何事?”

“镖队已入都城,向烈王府行进。”

“知道了,下去吧。”齐溯淡淡道,似乎也对他不合时宜的打扰有些不满。

聂羽熙听出他话里的那一丝不乐意,偷偷瞄了一眼,见他从脸颊红到脖子根,连耳朵尖都红得透光,心底乐开了花。

这一回,总不算她自作多情了吧?没想到,这位大人还是个情窦初开的青涩大男孩?只不过嘴唇碰了一下,便害羞成这样,不过,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像也热得很呢。

自此往后,这“劫车”的行动便进行得越发频繁了,齐溯的那些江湖势力,轻车熟路地将所有向烈王行贿的镖车一网打尽,从一开始只取半数,到最后取走大半,始终也没有被人察觉。

恐怕只有烈王暗觉吃了闷头大亏。

熠王送给皇上的那份寿礼令他愈加频繁地与皇上私下相处,同时也有了机会更多地发表他对国政的见地,因而频频获得赏识,许多原本由烈王一手操持的国事,渐渐移交给了熠王。

朝野上下都默默看在眼里,纷纷议论如今的熠王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可谓是蒸蒸日上,恐怕也不逊色于烈王几分了。

恰在此时,各地州府的日常供奉纷纷骤减,令烈王不得不揣测,那些见风使舵的白眼狼,愈发不将他放在眼里了,更有甚者,恐怕他们已起了攀附熠王之心。

他怒火中烧,以至于在朝堂上也难忍怨愤,好几次蛮不讲理地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与熠王争执不下,提出的见解也愈发偏颇,最终就连皇上都觉得他近日心火太旺,下令要他歇息三日,不必上朝。

陆尘煜、莫柒寒来齐府时,常与齐溯三人在书房中当着聂羽熙的面畅谈烈王的窘境,兴起之时还要共饮一杯以表欢快,聂羽熙听着看着也感觉十分痛快。

所谓蝴蝶效应,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她又不免庆幸,好在这位皇帝还算明理,一旦眼前出现了更有能力的皇子,也能处事公允,不算太过偏心。

不免又想起在她的梦中,齐溯万念俱灰说出的那句“原来皇上是这个意思啊,就这么容不下我们?”

以此推断,那场剿灭性的战役是皇上亲自下达的命令。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这么一位还算明理的皇帝,突然对亲王良臣下此毒手?

古代君王若不是昏庸无能,最忌讳的会是什么?而又是谁,害得皇帝以为熠王犯了那个忌讳?

她最在意的,还是那个穿着紫色战袍的男人到底是谁?

限于制作工艺和对调色的认知,紫色在这个时代并不是什么常见的颜色,也因此“紫”常被当做高贵的象征,所以,那个看不清脸的刽子手,会是……烈王吗?

看来,她必须再想个办法,让烈王彻底失去皇上的信任,没有机会亲自举刀迎战才行。

眼看形势一片大好时,灾祸却来了。

这日突然来了多封奏报,急奏汉州南部突发严重水灾,以至庄家梁田毁于一旦,连百姓的房屋也淹没大半,灾情汹涌且愈演愈烈,汉州沿江地带的三个郡,几乎全部被洪水吞没,死伤无数。

奏报称汉州早已连降大雨,可地方官员却始终瞒报,直到江水倒灌、冲垮延绵数十里的堤岸,无力自保才上奏,皇帝勃然大怒,急召烈王入宫商议对策。

汉州本是烈王的管辖范围,地方官员如此昏庸,他自然难辞其咎,首当其冲担起了赈灾的重责。

烈王在御前当即跪叩请罪,毫不犹豫地接下了旨意,并当众夸下海口,必定迅速平定灾情,尽快恢复百姓生活。

对此,熠王绝对是不信的。烈王那点能耐谁人不知,如此严重的灾情,根本不是他这无能的亲王能一力解决。更何况联想前些日子汉州知府送的那笔贿银,显然当时灾区已然大雨连绵,灾情本可预料并提前防范,他作为知府,非但不作为不上报,还搜刮民脂民膏向烈王行贿,其中必有隐情。

他暗中要人监看烈王的一举一动,以免他阳奉阴违,影响赈灾,谁料那烈王真的胆大包天,将皇上拨发的赈灾银两私吞半数。

熠王埋伏在赈灾队伍中的探子同时来报,说剩下的半数的银两到了州府,又被知府吞了半数,再层层瓜分之后,余下真正用以赈灾的款项只有不到小半。

熠王怒火中烧,早知这人不会好好办事,却没想到他不靠谱成这样,平常小事也便罢了,这回可是危机整个路朝粮食储备的大灾,他竟敢在这事上大肆贪渎,岂不是趁火打劫?

他非但中饱私囊,还勾结一应地方官员,每日上朝拿到的奏报,一份比一份写得漂亮,偶有几份提到民意不满的,便有更多人为他辩护,推说是刁民暴徒恶意讹诈。

此刻,他正在密室中,当着齐溯和聂羽熙的面大发雷霆。

“你知道吗,陶殊崇那厮竟暗中拦截了那些试图上奏实情的奏折。上奏者若是普通级别的地方官员,当即革职查办,这还是我让灼笙命人暗中调查来的,可毕竟汉州到帝都一路都是他的地界,灼笙的人无法在明面上有所行动,没法将那些实情奏报呈到御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赈灾有功!”

“而且,汉州下了这么久的雨,为何迟迟不上奏?还不是那知府压着!明明可以早做防范,却故意等事情闹大,期间还特地送了一车贿银,为何?还不是为了讨来更多的赈灾银两大家一起分?!如此罔顾人命,真不怕遭天谴!”

聂羽熙还是头一回见熠王这么激动,以至于直接喊了烈王的名字“陶殊崇”,这还是她用眼神向齐溯求证才确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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