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耳朵被他撩拨(41)

作者:奚奚奚嘻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停了吗?”黄时雨拉开落地窗的窗帘,被眼前的绚烂震撼得说不出话,“居然有彩虹啊。 ”

一条硕大的彩虹似乎就挂在眼前,黄时雨从没见过这等盛景,第一反应就是去拿笔画下来,当成手里的漫画素材。

“有纸笔吗?”她声音轻轻,似乎怕吓跑了彩虹娘娘。

盛远川颇有些无奈,“有,你为什么不直接拍下来?”

“是啊。”她回过神也笑,“太好看了,我傻了。”

“许个愿吧。”

“高考状元也相信这个啊?”她瞪大了眼睛。

“宁信其有。”这两年,别说许愿,他连神佛都愿意信。

“那你拍彩虹,我先许个愿。”她拜托他,“别一会儿消失了。”

她对着彩虹双手交握神态虔诚,盛远川从电视柜抽屉里拿出相机,对着少女与彩虹咔擦一张。

少女的小小丸子头被刚才沙发上那一滚蹭得有些毛糙,带着野性的生机。彩虹和爱人都近在眼前。

“许了什么?”盛远川放下相机,问。

“佛曰不可说。”根本不用问,自然和他相关。

黄时雨手机又震了起来,她看了眼,没接,“我妈催我回去了。”

“阿姨着急了吧,我送你打车回去。”

“不用送,我还是坐公交。”见喻停云没什么好着急的。

盛远川陪她去了公交站,见她坐上车,沉思片刻,给季嘉航发了条消息,“有喻停云的微信?你问问他在哪。”

季嘉航秒回,“不用问,他朋友圈发了。【图片】”

【图片】停云:时隔多年,甚是想念。定位在S市高铁站。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是喻停云搞事情,还是盛远川搞事情?

兴奋搓手手……

筒子们都放假了嘛?时不时按个爪印评论一下啊~好想念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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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书生

大闸蟹脚踏着背, 嚣张地一层接着一层,堆满了盘子。鸡鸭鱼肉俱全,黄太端着盘花甲焖面从厨房出来, 香味撩人。

“停云小时候最喜欢吃阿姨烧的花甲。”黄太和喻停云感情亲厚, 说是胜似母子也不为过。

喻停云见黄时雨进了门, 放下手里的相册,“小九, 没淋到吧。”

“不叫我卷毛狗了?”黄时雨看被他丢在沙发上的相册越看越眼熟, 终于想起来, 朝着黄太, “妈!相册怎么随便拿给人看啊!”

里面都是她小时候的照片, 她头发又黄又软,被喻母用两块大白兔奶糖哄着, 烫了一头的卷,还带去照了相。喻停云正在庭院里踢球,被喊过来照合影,见到她, 笑得满地打滚,边滚边拍地,“哈哈哈!有妖怪!”

前世造了什么孽,今生要生这个混世魔王。喻母气得冒烟, “什么妖怪!这是你妹妹!”

“卷毛狗!小妖怪!满头卷毛真奇怪!”喻停云还在笑,小九已经被气哭了,嘴里的奶糖混着口水一起糊了唇角, 她揪着自己卷卷的头发往下捋,把头皮都扯痛了,眼泪不要命似的往外涌。

接下来是一团混乱,黄时雨回忆起那一天只记得自己在哭,以及大人们哄她的兵荒马乱。

喻停云被喻母拿小棍揍了一顿,朦胧懂了不能笑妹妹,妹妹是用来宠的。于是前院的虎子也喊小九小妖怪的时候,他捡了块石头,气沉丹田:“不准你说小九!”

虎子头破血流,小九再次哭崩,喻停云眼角余光看到这次是喻父疾步朝他们走来,边走边顺手抽出了腰间的皮带,脑海里第一次蹦出了句脏话:日呦。

喻父性子不似黄国华那般温和,他早年当过兵,在部队做到了营长,后来转业下海,在商海中更是历练出铁血铮铮。那一顿皮带差点把喻停云抽得连哭气儿都没有,还是老黄和黄太赶过来,一个拦腰抱住施暴的,一个抱起了被抽的,才把小停云救走。

黄太用棉球蘸了红药水,给他把横七竖八被皮带边缘抽出血珠的部位消毒。小九见他哭了,俯下身子,轻轻地往他伤口处吹气,“吹吹就不疼了。”

她那时真的是一身奶味,没想到现在还是。

喻停云收回看她的目光,止住回忆,回黄太的话,“对,梅姨,我想这口花甲都想了好几年了。”

黄太笑容里带着些对小儿女的溺爱,“可不是么,你以前被你爸抽得快没声儿了,还记得跟阿姨说中午想吃花甲。”

喻停云心说,您是没见过去年他揍我那架势,那才是真的快断气了。抽得半死不活直接丢出国,到现在才敢在堂姐的帮助下偷偷回来,连家门都没踏进去一次。

“您做的花甲真的是五星级水平。”喻停云帮着摆碗筷,黄太转头催黄时雨,“小九,去洗手,吃饭了。”

黄时雨应了声,在洗手间里给盛远川发微信,“我到家了,啾啾。”

一川烟草:“啾啾。”

梅子黄:“……【笑哭.jpg】”

她是真没想到,盛远川也会配合她玩这个。突然觉得来了灵感,不想吃饭,只想立刻开电脑画图。

黄太过来敲洗手间的门,“你掉厕所里了?快点儿,就等你了。”

“这就好了!”黄时雨心累,放假为什么不能当一条咸鱼。

老黄平常坐哪儿都行,一有客人来,麻溜地坐上了主位,显示一家之主的威严。只是这一家之主身上还带着股蒜味儿,是刚刚帮黄太在厨房剥蒜捣蒜留下的证据。

喻停云给他斟了酒,“黄叔,这是我爸特意让我给您带的茅台。”

“哎!替我谢谢老喻。”黄国华原本不喝酒,一杯就倒,这些年大单子谈多了,酒量也练出来了。

“你爸妈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太客气了。”明梅说,“来就来,还又带丝巾又带酒的,让叔叔阿姨怎么好意思。下次空手来就行了啊。”

喻停云跟他们寒暄着,态度亲昵又得体。他剥了个蟹壳,放在黄时雨碗里,“小九怎么变得不爱说话了?”

黄时雨把装蟹壳的碗给黄太,“妈我吃饱了,我先上楼了,你帮我吃吧。”

“别忙。坐下。”黄太瞪了黄时雨一眼,“她就这样,神神叨叨的,上了个大学每次回来脾气千奇百怪。”

黄时雨知道她老爸老妈平时好说话,但家教严格,在客人面前是断然不许她这么失礼的,只得答应着,“我去厨房盛碗汤。”

老黄见她跑得比兔子还快,无奈。找着话题问喻停云,“在H大学的什么专业?”

“学的建筑。之前在哥大就是学的建筑学方向,回国也选了这个专业。”

“建筑好啊。”

黄时雨端着西红柿蛋汤回来就听到这句,“爸,我当初选专业的时候,是谁说女孩子不要学建筑?”

老黄:“男孩子掉头发能直接剃寸头,女孩子掉秃了怎么办?”

黄时雨:“戴假发啊。”

“……”

一顿饭吃得艰难,在真情假意中虚与委蛇,你来我往推杯换盏。黄时雨想看手机也看不成,有了作图灵感却抽不开身,只能干坐在这儿听他们从哥伦比亚的风土人情聊到美式建筑和欧式建筑的区别,内心把喻停云骂了一万遍。

喻停云喝得耳朵发烫,和老黄一样,都有些醉意醺然。这还怎么好赶人家走?小院子不像之前有客房,黄太给喻停云准备了一床新被子,又收拾了自己的衣物,准备晚上和女儿挤一张床。

两位被茅台摞倒的奇男子已经在主卧睡了,都带着酒气,谁也不嫌谁臭。黄时雨帮黄太洗碗刷锅收拾残局,累得胳膊都快抬不起来。等终于能躺在柔软的小床休息一下时,已经快傍晚五点了。

她看了下手机,自从中午那两句短暂的聊天之后,盛远川再没发消息过来。

和喻停云一起其乐融融地吃了顿饭的她莫名有些心虚,她试探着跟他发了条,“啾啾?”

见他没反应,又发了一条,“哎嗨,我中午吃多了,好撑。”

盛远川床头的手机亮了两下,屏幕又黑下去。他躺在床上昏昏入梦,一会儿似乎又去了医院太平间,掀开白布,见了母亲最后一眼。一会儿仿佛灵魂体飘到半空,回到她独自穿过巷子的那一晚。

那段路比较偏僻,他平时总会骑车载她过去,再自己折返。高一高二还好,放学时间一致,同路的人也多。高三晚自习延时,而且自愿选择回家时间,这个点路上人就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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