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能拒绝死对头的求爱(79)

玄赢问完后,见司马擎苍面露迟疑之色, 迟迟不肯回答,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 “你到底觉得她是不是很漂亮?说实话。”

司马擎苍沉着脸,又瞥了一眼女魔修, 老实说, 作为沈情的手下又有想成为魔宫正妃的心思, 女魔修的确长相美艳, 即使现在受了伤, 显得有些憔悴, 那也是漂亮的。

因此司马擎苍谨慎地回答, “是个美人。”

玄赢便再接再厉,“你心动吗?”

司马擎苍沉着摇头, “魔宫女子个个都毒辣无比, 本座并不贪图她们的美色。”

被女魔修的美色吸引的,最后往往死无葬身之地。

他以为玄赢是怕自己和女魔修有染, 会私下勾结。

玄赢闻言却蹙起了眉, 显得有些不满,怎么回事,给他们用的这根是伪劣神器不成?不起作用?

他不死心地追问, “你看她受伤难道不会觉得心痛,不忍,怜惜?”

司马擎苍闻言嗤笑,“本座自身难保,岂有那个心思怜惜他人。”

看来司马擎苍是没受太大影响,玄赢又不死心地转向女魔修,“你觉得司马擎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吗?”

女魔修本来一副打击过度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样子,这下也被玄赢的惊天之语震得有些回神,下意识看了眼司马擎苍,“老匹夫。”

女魔修的眼光本就是盯着玄赢这种标准,自然看不上司马擎苍。

司马擎苍怒目而视,“女魔头!”

得,不用接着问了,别说心动,估计已经彻底反目成仇了,连一点曾经合作的情谊都没剩下。

玄赢眉头蹙得更紧,有些心虚地去瞄沈时冕,沈时冕却望着别处,似乎并不关心结果。

此时仿佛察觉到玄赢的视线,沈时冕才回视玄赢,安抚道,“阿赢不必如此急躁。”

这件事不方便在司马擎苍和女魔修面前讨论,沈时冕言语间驱动小鼎用白雾重新将无关的两人隔绝开,又操纵着白雾将他们四周的场景具现成秀山院他自己的院落模样。

玄赢眼睁睁看着那两人消失不见,捏捏自己耳朵,有些不自在,“他们好像没什么反应。”

沈时冕倒是无所谓的样子,“也许需要反应时间,鸳鸯线刚用上不久,还没起效,再观察一段时间才好下定论。”

他这么一说玄赢却不太赞同,“根本不是,明明我当时……”

“当时什么?”沈时冕见他话说一半停了,不由得倾身靠近了一些。

玄赢本不是扭扭捏捏的性格,既然鸳鸯线的事已经暴露,他只是停顿了片刻就坦白道,“当时你刚醒来,我就觉得,怎么才发现你长得特别好看。”

这是他第一次正视自己当初的心思,反正已经抛开顾虑做了道侣,今时不同往日,玄赢也不必自欺欺人,把事情说清楚才有助于解决。

而沈时冕眼中的玄赢,努力假装是在讨论一件正经事,却掩不住神情中的不好意思的样子,让沈时冕呼吸有些急促。

他很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思,明知不应该,却管不住自己沦陷的心。

而他沦陷了,另一个人却一直置身事外,所以他爱玄赢,有时候却又恨玄赢,既戒备,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这样矛盾的思想陪伴了他好几年。

沈时冕垂眸掩饰自己眼中过于汹涌的情绪,略微平复后才低低地“嗯”了声,捧起玄赢的脸,“阿赢觉得我好看?”

玄赢呼吸一滞,“难道有人说你不好看?”

秀山院的狂蜂浪蝶那么多,不然他们都是瞎了不成?

沈时冕却说,“在我眼中阿赢才是最好看的。”

饶是玄赢一向对自己的容貌自信,却也第一次听见沈时冕夸他,被自己喜欢的人说好看,这样专注地盯着,他只觉得心跳又开始不规律起来,指尖都有些微的麻痹感,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司马擎苍的反应不对。”

这种时候还能提别人煞风景,沈时冕有点无奈,他低沉好听的声音传入玄赢耳中,“阿赢希望鸳鸯线生效吗?”

玄赢被问住了,这也是他纠结很久的问题。

希望还是不希望,要是真的生效了,铁板钉钉的现实摆在眼前,真的不会动摇沈时冕吗?

他们这么多年的恩怨,却在短短时间内彻底化解,变得亲密无间起来,现在的美好与甜蜜就像海市蜃楼,缺乏根基与生存的土壤,似乎一碰就会碎裂。

于是玄赢只能说,“这与我的希望无关,它本身就存在。”

沈时冕被他脸上的犹疑与迷惘打败,只得再次咽下了想要坦白的话,他赌不起玄赢的感情,更赌不起唯一的一次机会。

再等等吧。

他不想去看玄赢的表情,便拥住玄赢将他抱起,让他坐在院里的石桌上,闻着玄赢身上被沾染的原本属于自己的药味,才觉得黑暗的情绪再次被安抚下来。

玄赢搂住他的脖子,小声道,“你希望鸳鸯线生效吗?”

沈时冕闷闷的声音响起,“无所谓,它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我只相信自己现在的感觉。”

玄赢嘴角有些不受控制地勾起,不知道为什么,听见沈时冕这么说,他就是觉得开心,他在心里小声对自己说,只要沈时冕不后悔不放弃,他就不会主动放开。

毕竟,他从来没有真的厌恶过沈时冕,即使这几年屡屡被沈时冕气的够呛,那也不足以让他产生真正的厌恶,他害怕的介意的还是当年藏书阁里眼中带着恨意的陌生的沈时冕。

沈时冕冷静了一会,才主动提起一件事,“阿赢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沈蕴闭关的地方,又看到了什么吗?”

玄赢确实问过,但当时被沈时冕敷衍过去了,玄赢便自觉没有追问,谁知此刻沈时冕竟然主动提起,他自然还是好奇的,便点点头,“嗯,能说吗?”

沈时冕的声音变得平静而不含感情,“阿赢你觉得我师尊沈蕴是怎样的人?”

玄赢在沈时冕看不见的方向捏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垂眸道,“他是个强大的院长,凌霄阁的掌门,据说已摸到破圣大圆满的门槛,与玄清子境界相同。”

入圣与破圣,听起来司马擎苍是入圣,只与他们相差一个等级,但实际上的差距却是天差地别,玄赢可以靠着其他因素的帮助越阶打败入圣的司马擎苍,却绝无可能现在杀死玄清子和沈蕴。

沈时冕淡淡道,“师尊对我极好,除了要求我练习明日剑诀绝不可懈怠,其它事情对我都是有求必应,师尊性格温和,虽与我只有师徒之名,却与父亲无异。”

玄赢安静听着,没有打断他。

这一点玄赢也清楚,与玄清子强势的作风相比,沈蕴更温和,如师亦如父,对待沈时冕这个从小村子里捡回去的孤儿也尽心尽责,将他培养成材,才有了现在耀眼的沈时冕。

沈时冕的声音却越来越冷,“当日我们回到秀山院,师尊突然闭关,我心有疑虑,便仗着自己处于魂体状态悄悄潜入了他的闭关之处。”

玄赢想起玄清子曾经说过的话,忍不住插嘴道,“玄清子说他是偷偷来了一趟罗刹海,才会受重伤。”

沈时冕摇摇头,“我不知他因何受伤,但我潜入他的闭关之所后,发现他的状态很奇怪,像是活着,又像是死了,只是实力依旧强大。”

所以沈时冕的魂体才会震荡受伤以至于暂时失去了一段时间记忆。

玄赢觉得这个描述有些熟悉,“和你现在差不多?”

沈时冕肯定了玄赢的猜测,“是,但他的魂体似乎不能离开躯壳,这点与我不同,”

像,但是不一样,当世谁能将沈蕴伤成这样?

罗禅、沈情、玄清子这几个与他旗鼓相当的人现在都毫发无伤,玄清子也不敢贸然出手试探,说明不是他们三人所为。

简单的几句话让玄赢嗅到了不一般的味道,他下意识攥紧手指,敏锐地察觉到了沈时冕和沈蕴之间的问题,“你是不是在怀疑沈蕴什么?”

否则简单的对师尊的关心,沈时冕不会隐瞒身份冒险用魂体潜入,若是他们真的是师徒情深,沈时冕完全应该听沈蕴的话,乖乖等着沈蕴出关,或者直说自己的真实情况,而不只是默认自己灵脉受损。

果然沈时冕的回答印证了他的猜测,“我怀疑他在修炼邪术。”

不是魔修中血修的做派,而是被称之为邪术的东西,一个正道翘楚的门派掌门,却在修炼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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