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已经好久没看电视了”。卢长术端着他的咖啡，往沙发上一坐，打开了电视。
11888想喝点冰的，林辰就要了罐冰可乐。
她和徐冬一起坐在船边，望着外头的水面发呆。
文远坐在对面和梁龙、杜泉说话，时不时地总要往林辰那边看两眼。
她似乎是十分享受地闭了眼，靠在卡坐上，手轻轻敲着座位顶端。
文远不由地把声音放轻。
整个船舱一派悠闲，可节目组的现场导演却拿着手机匆匆走了进来，打破了这份悠闲。
他先去和文远小声说了几句，文远点了点头，他又赶紧走到林辰身边。
“林老师，你的电话，好像是有什么紧急的事”。
这里不是接电话的地方，林辰又下到一层，坐在沙发上。
“喂，您好，哪位？”。
“是我，王安”。
林辰来了精神，猛地站起来。“王导，您找我什么事？”。
“我手头上有部电影，我觉得你很合适”。
“好，什么时候开机！”。
林辰想也不想就答应了，王导觉得合适那就一定合适。
王安笑了一声，“你先听我说完再决定接还是不接。这部电影我是为明年年初的西蒙国际电影节准备的。它的题材有点敏感，在国内不一定能上。就算上了，这种类型的电影也很难有很好的排片。这个片子投资很少，你的片酬也不会很高”。
“什么样的题材？”，林辰更好奇了。
“一个由真实案件改编的题材，主角是一个高智商的连环杀人案凶手。她的经历很离奇，但是涉及的方面有点广，会有很多限制。剧本和初始合同我们已经发给你的工作室，你今天抽空看下，尽快给我答复”。
第94章 撂挑子
王安挂了电话之后，林辰立即联系了段穹。
“剧本你看了吗”，林辰急切地问道。
“看了。我觉得很不错，应该是最近接到最好的剧本，但是接不接还得你来做决定”。
“你是怎么想的”。
“林辰，这部电影如果得奖了还好。如果没有，那你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完全按照剧本来拍的话，上映有点难。如果没得奖也不能上映，拍了就等于白拍”。
这是段穹顾虑的地方。即便是扑街的烂片，上映之后也是有曝光有讨论度的。
林辰现在的时间很宝贵，段穹其实不太想让她去冒这样的险。
“而且，我担心你未必能演得了”。
不是段穹看轻林辰，而是这个角色真的不好演。
“我等会儿抽空看下，你把剧本发到我个人邮箱”。段穹越这么说，她越是感兴趣。
她去找了现场导演，问他今天有什么计划，能不能给她三十分钟时间看看剧本。
“这您得问下文总，我们节目组是不干预嘉宾行程的”。
林辰又返回了第二层。
文远和梁龙坐在沙发上聊天，其他人不见踪影。
林辰默默坐到梁龙旁边，等他们两说完。
看见她的时候梁龙就已经停下了，“他们在里面唱歌，你也过去一块玩吧。现场听杜老师唱歌，那可是花钱都难买的”。
原来打开台球桌后面的门，里面还有一间ktv、两间卧室和一间文远的办公室。
“我有点事想和文总商量下”，林辰往前倾着身子，看着文远。
“什么事”，文远的脚轻轻碰了下梁龙的脚。
梁龙笑呵呵地站起来，“那你们先聊，我进去听他们唱歌”。
“文总，能不能给我30分钟的时间，我想看一个剧本”。
林辰有点不太好意思，拿着爱剧tv的钱，却想干和节目无关的事。
文远拍了拍他旁边的座位，“坐过来一点”。
“文总什么意思”，林辰皱了下眉。
“没什么意思，听不太清楚，所以想离你近点”。
文远笑了笑，屁股往旁边挪了下，坐到了刚刚梁龙的位置。
他仔细看着林辰的眼睛，“你刚刚说要看一会儿剧本是吗”。
“嗯”。
“我这里也有一个剧本，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林辰敏锐地看了看文远的脸，没有扑捉到什么揶揄、调侃、讽刺的神色。
她暗自想了想，和文娱合作也不是不可。
“什么样的剧本”，她歪着头问地十分认真。
“我当法官那些年，一部大女主剧，有职业有感情”。
文远把头低下来，学着她的样子歪着头和她平视，“感不感兴趣”。
“没什么兴趣”，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不太正经。
“这本的作者本人是一位挺有名气的法官。写的不是她自己的故事，但是里面的很多事件是真实存在的。我前几天刚刚拿下版权，你不妨先看看原著再做决定”。
文远很喜欢她这样心平气和地同自己说话。
把她拉进这个节目果然是明智的。
“好。那半个小时可能不够”。
“呵，不着急。给你们放了半天假，这半天的时间你们随意支配”。
“谢谢文总”。
“谢我你想怎么”，文远说到一半又打住。“我让人给你拿个ad，你可以自己先搜看看，不用急着给我答复”。
他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地差点让林辰起了鸡皮疙瘩。
林辰拿到ad之后，又下到一层。她喜欢在甲板上呆着，可以吹吹海风。
文远则蹬蹬蹬地跑到了最顶层，在那他可以看见林辰的一举一动。
林辰喝着咖啡，看着剧本。
一个小时后，林辰把ad还给了文远。
“这么快，决定好了”。
“嗯。我当法官那些年看了十来章，确实挺不错。不过我还是决定接王导的电影，王导拍戏喜欢磨细节，估计至少要拍三个月。您这部剧我可能就没法接了”。
林辰倒不是说的场面话，我当法官那些年确实很不错。要剧情有剧情，要感情有感情。
文远冲着摄像师和其他工作人员挥了挥手，他们一下全出去了。
“林辰，你现在还不是拍电影的时候。我把话挑白了说，你参演的电影，冯落尘不会给你多少排片”。
“文总想多了”。能上映就不错了，还排片
文远朝后仰了仰，靠在沙发上。
他颠了颠脚掌，笑得有点嘲弄，“林辰，这一年多你吃了那么多亏，怎么还那么天真”。
在排片上动手脚这种事，冯落尘也不是做不出来。
“呵”，林辰比他笑得还要嘲弄。
“我要不天真，现在怎么可能和文总一起坐在这呢”。
“也对”。
文远回想了下自己以前对林辰做的那些事，现在两人还能和和气气地坐在一起，当然不是因为林辰的天真。
其实也不过是利益的考量罢了。
“你是不撞南墙心不死。行，随你吧”。文远想，让她多碰点壁也好。
锦上添花毕竟不如雪中送碳。
定下这部电影之后，林辰整个人是既轻松又激动。
轻松是总算有个靠谱的剧了。
激动的是，她穿过那么多本书，还没见过这么刺激、这么悲惨的女主。
她一脸笑容地跟着文远进了ktv。
“来来来，林辰你来得正好，你来唱一个”。
杜泉把话筒塞到了林辰手里，不知道是谁又点了一首她的老歌。
这首歌的传唱度很高，林辰和11888被动地听过很多遍。
唱歌这事还得11888来。
ktv很奢华，中间还有个聚光的舞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太柔，文远觉得林辰坐在那的时候整个人都温和了许多。
11888低沉温和的声音和这首老歌十分搭配。
他时而闭着眼睛，时而用脚点着节拍，整个人十分投入。
文远的眼神越来越热烈，原来她唱起歌来会闪闪发光。
“喔林辰，你可以去发专辑了，或者开演唱会”。
唱完之后，杜泉拍着手夸了一句。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真是是极高的评价。“你这个小烟嗓太性感了，我喜欢”。
“还是因为这首歌本身好听”。她替11888谦虚了下。
中午在船上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下午大家都去甲板上看风景。
天气很好，蓝天白云，头顶时不时地还有海鸥飞过。
文远当起了导游，给大家解说这个岛屿叫什么，那个岛屿上曾经有什么故事。
游艇开得很快，溅起的水汽居然还折出了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