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晚上我没有送席夏去医院,回家后我想去找你的,但时间太晚了。第二天你和你爸妈去旅游了,所以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向你道歉。你生我的气,我认,是我混账,你打我骂我都行,但你能不能别闷声不理我?”
南烟抬眸,平静地与他对视,丁瓒微微捏紧了手中的伞柄,拿不定她此刻在想什么。
过了几秒,易南烟说:“好,我原谅你了,这样能让我回去了吗?”
丁瓒舒了一口气,觉得事情总算过去了,露出一个释然地微笑。
他收了自己的伞躲进易南烟身边,想要去搭她的肩膀,“小姑奶奶,你终于不生我的气了,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我……诶!你给我撑着点伞!”
易南烟不露痕迹地躲开了他搭过来的手,淡声说:“丁瓒,你要听的话我已经说了。我先回去了,谢谢你送来的伞,你还是打自己的吧,以后也别这样了,我不想别人误会。”
丁瓒站在雨里,怔怔地看着易南烟走远,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胸口想被人隔着枕头擂了一拳,困扰他这么久的事情不但没有得到解决,心情反而更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你就淋着吧,伞也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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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渊《蔷薇花开了吗》
文案
1.
柳明修八岁那年,家里来了个小姑娘。模样白嫩,大眼长睫,活脱一只成精的洋娃娃。
什么都好,唯独一脸的冰冷叫他格外不爽。
柳明修站在琴梯上,双手插兜,姿态高傲地命令:“喊哥哥。”
谢蔷面无表情,不屑轻哼,扭头就走。
2.
从小柳明修就知道,谢蔷是家族官方指定的未婚妻,非娶不可。
旁人问:“听说你以后要和谢蔷结婚,是不是真的?”
柳明修冷哼,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放他妈的屁,你看看她那张冰山脸,我要娶她,我就是狗!”
直到某天,有人冲进课室撕心裂肺地喊:“柳明修!不好了,你媳妇跟人跑了!”
那年谢蔷十六岁,和隔壁班班草早恋,手挽着手从柳明修面前经过,柳明修当时就发了狂。
3.
在谢蔷印象里,柳明修是骄傲的,天上地下唯他独尊,从不把谁放在眼里。
当晚柳明修却喝得烂醉,红着眼把她堵在墙角,“我要你立刻马上,和那个奸夫分手!”
谢蔷手抱身前,懒洋洋地抬眸,“那天你说,你要是娶我,你就是什么来着?”
“……”
柳明修闭上眼,话语艰涩:“我错了。”
“嗯?”
所有的年少轻狂,终于在那一刻溃不成军。
柳明修低头用力吻上她的唇,“老婆,我错了。”
-很多很多年以后,谢蔷依然记得,那晚月色真美,小巷里的狗叫声经久不绝。
人渣纨绔VS冰皮美人
1.社会背景半架空,文中涉及人物、学校、企业背景均为虚构。
2.男女主角均已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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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那晚之后, 丁瓒和易南烟的关系变得很微妙。
易南烟终于肯和他说话了,也说了原谅他,可态度一直不冷不热的, 两人心结看似解开了, 却又好像有更深的芥蒂在滋生。
丁瓒心底乱糟糟的, 睡觉前满脑子都是她的那句“以后也别这样了,我不想别人误会”。
别人?误会?
她不想谁误会?
丁瓒很难不把这件事和送她回家的程澈联想到一起, 而第二天发生的事, 仿佛也印证了他的这个猜想。
第二天上午, 学校组织高考动员大会, 学校老师在临考前最后一次给小鸡崽子们灌鸡汤。
艺术班所站的位置和文三一班很近, 丁瓒凭借身高优势在人群里寻找易南烟的身影,将他们班从头到尾看了个遍, 也没瞧见她人。
她这样的三好学生居然不参加动员大会?
这不太像她的作风。
散场之后,丁瓒趁班主任老孙不注意混进了文三一班的队伍,向和易南烟关系最好的顾思淼打听她去哪了。
谁知顾思淼也是一脸茫然,摇头说不知道。
这时他们班长程澈走了过来, 说:“南烟请假了,她今天有点事。”
丁瓒听见这个声音莫名地就很不爽,扬了扬下巴问他:“你知道她为什么请假?她都没和我说。”
程澈迟疑了一下,微笑说:“这是她的私事, 我不好多说。”
不好多说的意思是——他知道什么事,但是不能告诉你。
他脸上的笑意也变得眨眼,仿佛在嘲笑丁瓒:她的事凭什么要和你说。
丁瓒当时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什么时候南烟和程澈这个人开始有秘密了?并且这个秘密连他和顾思淼都不知道,明明从前他才是最了解她行踪的那个人。
他瞪了程澈一眼,负气走开了,回到教学楼找了个清静的地方给易南烟拨去了电话。
易南烟正在等待英国皇家舞蹈学院的面试,考场外排满了候场的学生,很快就要轮到她了,饶是她参加过很多场专业考试也不免有些紧张。
这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得没完没了,周围人向她投来“我有被打扰到”的不友好目光,易南烟拿起手机连来电人是谁都来不及看就挂了电话。
电话被掐断,丁瓒没忍住脾气,低声骂了句:“艹。”
好在易南烟也不是真的不搭理他,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消息:【不方便接电话,有事?】
丁瓒回:【你请假了?为什么不来学校?】
易南烟一边竖起耳朵听候场老师叫序号,一边在手机上输入:【有点事。】
丁瓒:【连我都不能告诉的事?】
易南烟迟疑了一下,回:【嗯。】
丁瓒握着手机的手背青筋浮现:【好啊,连我和你好闺蜜都不能知道事,你竟然告诉程澈了,我都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候场室里,有老师叫到易南烟的名字,说下一个就轮到她上场,易南烟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她准备收起手机,想了想,还是给丁瓒回了一句:【丁瓒,这是我的事。】
她这句话里透露着拒绝,仿佛在和他划清界限。丁瓒看得紧咬后槽牙:
【你的事?我懂了!你想和我撇清关系早说啊!易南烟你喜欢的那个人就是程澈吧?怪不得你昨天对我说不想别人误会,原来是不想程澈误会!】
他气得手抖打下一长串话,殊不知那边易南烟已经放下了手机跟着老师进了考场。
久久没有等到回信的他把手机扔进抽屉,重重地踢了一脚课桌。
桌角是铁做的,他踢的时候姿势有多帅,脚趾就有多疼,偏偏他这一脚动静太大,全班同学都回头看他,他痛不敢言,丢一下一个“看什么看”“没看见我很暴躁”的眼神去了洗手间。
-
那边,易南烟的面试进行的很顺利。
从英国远道而来的考官先是让她用英语做了一段简单的自我介绍,再让她展示了一支自己准备的舞蹈,问了她几个问题便让她回去等消息。
虽然录取的消息不是当场宣布的,但易南烟表演完之后,考场内掌声如潮,每个考官脸上都流露出赞赏的神情,易南烟心放了放,不出差错的话,这次面试应该没有问题。
如果说刚开始她想去国外上大学是因为丁瓒,那从考场出来的这一刻,易南烟才终于意识到,这的确是对自己而言更好的选择。
就芭蕾舞专业而言,这所大学在全球都属权威的,但凡是有实力的舞者都想考,她既然有这个争取的机会,也应该为自己规划更好的发展。
翁怀敏在考场外面等她,一上车就问她考得怎么样,易南烟不敢骄傲,只说还行。
母女俩聊了一会儿,易南烟才想起去看手机,看到丁瓒在几十分钟前发来的那一段话,不由地沉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