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底沾染地羊粪可还没弄干净呢。
林鸿锐将其装到袋子里,拎着臭烘烘的鞋往回走,嘴角却是高高翘起。
这可是一铁证。
和队长张奎商议了一下,林鸿锐决定来一招打草惊蛇,将这个鞋子是证据的事情给放出风去,然后将一只鞋给洗干净,让村里的壮小伙一一来试穿。
当然这方法是确定不了最后的真凶的,可一定会吓到他。
林鸿锐猜测,自己搞出这样的动静,若是这事和田凤娥有关,那对方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应该会有行动。
-
晚上。
“哎,哥,你干嘛要一直在这啊?其他地方不去瞧了?”赵卫国见林鸿锐巡逻,一直就在一个地方转悠,闹不懂地问。
“你别管了,你和大壮去附近巡逻。”林鸿锐怕赵卫国嘴不严,没说自己就是在监视田凤娥,冲他摆摆手,小声道。
“那行。“赵卫国点点头,调头走了。
林鸿锐藏在一拐角处,一直盯着田凤娥住的房门口,等了能有一个多小时,差不多要十点钟了,房门终于有动静了。
田凤娥轻手轻脚,做贼一般地从里面出来了。
林鸿锐眼睛一亮,赶紧悄悄跟上去,盯着她的背影,心中很是愤怒,在背后害自己媳妇儿的,真是这个坏女人!
然而,刚走了一条街,田凤娥就被赵卫国和大壮给发现了,尤其是大壮,直接叫嚷起来,“谁啊!站那别动!”
“……那,那个是我,田凤娥。”田凤娥脸色一白,心口扑通扑通的乱跳,心想完了,自己没法再去找黑子了。
这,这可咋办?!
他的鞋子都被找到了,就黑子那蠢脑子,怎么逃的过去,抓住他是迟早的事情。
黑子被抓的话,自己一定会被他给供出来的!
林鸿锐听见田凤娥被拦下了,也是异常恼怒,烦躁地都想将大壮摁地上给狠狠揍一顿了!
这下完了!
田凤娥一定不会去见那个男人了,自己也抓不到人了。
“这么晚了,你咋还出门啊?”大壮和赵卫国快步跑出来,拿手电筒照了照她,又问:“你不怕危险啊!”
“我,我肚子疼的厉害,想去医务室瞧瞧。”田凤娥将手放在肚子那,弯下腰,拧着眉虚弱地说,配上她那惨白的小脸,还真瞧着蛮可怜。
“那你也不能一个人出门啊。我送你过去吧。”大壮见她这样,立刻热心肠地道。
林鸿锐一瞧这,也不在后面藏着了,快步走出来,拧着眉,不留一丝余地,厉声喝道:
“田凤娥,从你刚才出门,我就一直跟在你后面。别装肚子疼了!快说,你出来是要去见谁?秋月被害,是不是你让人做的?”
第220章 揉脑袋
赵卫国还有大壮都猛的扭头,一脸惊愕地看向田凤娥。
“呜呜呜……我,我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我就是肚子疼出来去医务室……”田凤娥被吓的心都要蹦出来了,赶紧低下头,抹着眼睛哭。
一开始是装的,可后来真哭出来了。
眼泪哗哗地流。
被林鸿锐这么质问,她伤心又难过,更是害怕!
呜呜呜……她现在这么惨,都是因为喜欢他啊,想要让他认清阮秋月那荡妇的真面目,可是,他一直都不信自己。
还和阮秋月合伙来害自己!
现在,阮秋月一出事,他就怀疑到自己的头上,呜呜呜……他,他怎么能对自己如此的绝情!
林鸿锐若是知道她现在的想法,估计会恶寒地想要就地处决她。
而接下来,不管林鸿锐如何威胁,质问,田凤娥就是哭着摇头说不知道,还捂着肚子喊肚子疼,反正死不承认。
“鸿锐,这里面估计是有误会吧,我瞧她真不知道,咱这么逼一个女人家也不好。”大壮看着田凤娥哭的凄惨样,开始同情她了,冲林鸿锐说道。
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再加之威胁恐吓都用上了,还是没有撬开田凤娥的嘴,林鸿锐只能郁闷地将她给放走了。
田凤娥还做戏做到底,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被大壮给送到了医务室,拿了药才回去了。
她虽然从林鸿锐手底下暂时逃脱了,可黑子那边,却让她愈发惴惴不安,担心黑子会被抓,担心自己会暴露。
就这么辗转反侧,焦虑害怕折磨的她一夜没睡。
-
另外一边,林鸿锐郁闷地回到家,见阮秋月没睡,便说了刚才的事情。
“没证据抓不了她!不如暗暗地将她给绑了,再将她狠狠揍一顿,打的她自个同意去自首!”
林鸿锐已经不将田凤娥当成一女人了,她就是一个想害自个媳妇儿的仇敌。
敌人是不用分男女的,更不能心慈手软。
用正统手段制裁不了她,可以适当的耍一些其他见不得光的手段。
“……假如你揍了她,她还是不去自首呢?弄不好,被人发现了,你还会将自个给搭进去!”阮秋月被他这土匪做法给弄的无语,轻轻揪着他的耳朵训他,
“你今天这么质问她一次就行了,拿不出其他证据前,你别审问她了。问多了,她还会反咬我们一口,说咱污蔑她。”
林鸿锐被媳妇儿揪着耳朵训的垂下头,整个人都蔫了。
田凤娥要是个男人,自己也就没这么多顾虑了,揪住了就是一顿揍,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可那女人,就会扮委屈地哭哭啼啼,让别人同情她,护着她,真是蛇蝎毒妇,可恨!!
“好了。别烦了,这种小白花般的女人,你们男人搞不定很正常。”阮秋月见他这郁闷样,觉得真是萌死了,抱着他的脑袋揉了揉,笑着安慰道。
“……哦。”林鸿锐被她揉的耳朵泛红,觉得被这么揉脑袋很不爷们,不过,被媳妇儿这么揉,心里并不烦,还美滋滋的。
揉就揉吧。
-
第二天一清早,外面竟是响起了惊慌的叫喊声,“死人了!死人了!”
第221章 是谁死了
听见这动静时,阮秋月正在刷牙,一听死人了,惊诧之下,呛的她咽了口牙膏沫,紧接着,就疯狂地咳了起来。
林鸿锐也从屋里跑出来,见她没事,匆忙地往外跑,“我去瞧瞧。”
阮秋月也赶紧的漱漱口,随便洗了把脸,也跟着往外跑,心底有些忐忑。
是谁死了?
-
“谁死了?!是不是那个瘪三死了?!”王兰香听见外面喊死人的动静,两眼放光,无比期盼地念叨着。
“……你,你再咒鸿锐死,我,我就揍你了!”林老爹一听她这话,又气又怕地拿起墙角地笤帚,就要朝她身上打。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你打啊!我看你打啊……”王兰香瑟缩了一下,不过还是彪悍地一叉腰,指着林老爹,就是一顿骂。
林老爹被她骂的脸色涨红,深呼吸给自己鼓了一口气,正要挥着笤帚打下去的时候,林文强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进来,喊道,
“不是那瘪三,是黑子死了!”
林老爹一听鸿锐没事,不由放松了,也没心气打王兰香了,将笤帚一丢,就赶紧往外面去,瞧瞧是咋回事。
“咋又不是那小瘪三!”王兰香一听死的是黑子,却是又失望又恼怒地咬咬牙,双眼冒着凶光地道。
“娘,昨天都在传阮秋月被那歹徒给糟践了,你瞧瞧她现在多惨,林鸿锐一点事没有,我看多半是那八字有问题。咱要不去找马神婆问问。”林文强压着声音,小声说道。
这话,可是说到了王兰香的心坎上了。
“……再等等。再等几天。”王兰香心想去找一次马神婆可要花不少钱,兴许过个几天,那死咒就发挥作用了。
不急这两天的。
-
另一边,林鸿锐还有阮秋月,跟着大家伙,一块往后山跑,听知情人说,那黑子应该是从崖上摔下来的,被发现后,已经没气了。
尸首也没被人敢动。
等他们跑到出事地点后,阮秋月发现已经围了很多人,公社的干部也前后脚的赶到了。
黑子的家人还没来,所以没有哭声,只有不相干的村民惊讶或惊疑的唏嘘声,可怜声等。
大家都在猜他到底咋死的?
又怎么会突然死在这里了?
阮秋月凑近一些,见黑子的尸身朝下,左侧脸朝上,被血糊了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带着死亡前的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