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群就是林小晚的爹。
他也是那时才知道明华夫妇的这个马夫消失了,并未同明华夫妇一起去世。
这也说明了明华夫妇的死亡另有蹊跷。
皇上为了更好的调查真相隐瞒了这个重要人物,称他已经去世。
这些连宋谭玉都不知道。
所以他才会怕林小晚提到她爹,虽然也有很大可能她也不知道她爹还活着。
钟以宁进屋之时,宋谭玉正好沐浴完毕,下人们往外抬水。
宋谭玉一身衣裳松松垮垮的,头发也是如此,却多出了些曼妙的感觉。
而方沐浴完毕的她,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香,令人心神荡漾。
“等一下……”宋谭玉见他将自己圈在怀中便手抵在他胸前,“她们都还未出去呐。”
“夫人觉着为夫要做什么了吗?”钟以宁闻言笑了起来。
这笑得很故意!
宋谭玉佯装生气地将脑袋转到了一边。
这时门被丫环从外关上了。
只听得几声低低的笑声离开了。
“你看你,别人都看到了。”宋谭玉道。
“没想到夫人脸皮如此的薄?”钟以宁说着搂住了她的腰。
还是“盈盈一握若无骨”般。
“当然比不上钟少师了。”宋谭玉看回他,他眼里满是揶揄。
“又钟少师了?”钟以宁为了表达自己对她这个称呼的不满,夺了她的呼吸许久,直到她气喘吁吁。
“夫人喊我什么?”
宋谭玉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擂鼓般的心跳,故意戏弄他:“钟少师。”
“夫人真是顽劣,看来为夫要好好教导一番。”说着,他一把抱起了宋谭玉朝床榻走去。
因他走动,烛光晃动了一下。
宋谭玉想到昨夜,心有余悸,抓住他的手臂低呼了一声:“钟以宁!”
见她如此紧张的神情,钟以宁也不同她玩闹了,只是轻轻将她放在床榻之上,然后俯过身去亲了亲她的额,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又一路蜻蜓点水吻到她嘴角。
宋谭玉突然笑了出来,撞上他幽深的眸子时她有些犯怂:“好痒……”
“你又痒了?”
钟以宁的话让她回想起了那日他对她的百般撩拨,让她一下子又热了起来。
还未等宋谭玉说话,他的带着粗粝感的温热就滑进了松垮的腰际。
像一尾鱼,游过清澈的溪水,又蓦地变成了一只飞鹰,先是盘旋在一座山峰,然后像是厌倦了般又到隔壁的山峰去绕了几圈,最后贪心的飞鹰在两座山之间徘徊。
宋谭玉觉得她又像是被不断加柴烧着冒着泡的热水。
这样下去她要被烧熟了。
“我真不痒……”宋谭玉投降。
钟以宁从她发间抬起脸,气息不稳:“不闹你,你先睡吧,我去洗漱一下。”
身上骤然减轻了重量,宋谭玉愣了一下,下意识拉住了他。
“怎么了?”钟以宁反握住她滑嫩的柔荑。
“就……好了吗?”宋谭玉别来了视线,“我突然又痒了……”
说完她还咬了下唇。
钟以宁眼中也是一滞:“夫人,不要考验你的夫君了。”
宋谭玉明白是他在照顾她的情绪,毕竟他方才抱起自己时自己是那么紧张。
宋谭玉勾下他的脖子,他们四目胶着:“夫君,我真是痒的不行……”
眸光潋滟,杏腮桃颊,樱桃小口,皮肤更是粉装玉砌一般。
钟以宁看着她,幽深的眸子“山雨欲来”——
须臾之间便是狂风骤雨突至,大雨先是打在杏桃,同狂风袭卷了樱桃,然后一路南下碰上了极速盘旋的飞鹰,狂风骤雨落下,却挡不住飞鹰地盘旋。
烛光晃影,一室旖旎,春光乍现,几度浮沉。
虽然说成亲那日接亲队伍遭遇意外这件事钟以宁勒令大家不许说出去,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几经辗转还是传到了皇帝耳里。
皇上立即召了还在休婚假的钟以宁。
钟以宁对此并不感到意外,这些事就算皇上不知,宋昧也迟早会上报。
“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没将我皇室放在眼里!”宋昀一掌拍在案上,案上的香炉墨砚都颤了一下,而后他又低下了声音,“都怪孤,阿玉说一切从简,我也没有派人去看着。”
“皇上,是对方太狡猾。”钟以宁说道。
宋昀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欣赏的神色:“多亏了你,不然阿玉若遭此劫难,我如何对得起我兄长。”
“郡主是臣的妻,这是臣该做的。”
宋昀顺了口气:“相处你已经彻查,有何进展?”
“回皇上,同早先陷害臣的是同一拨人。”
宋昀有些惊讶地望着他:“竟然如此?”
“想必经过一日的梳理,六皇子很快就会将事情脉络梳理好呈黑皇上。”钟以宁说道。
宋昀点点头,不禁望着钟以宁出神:“旦儿若是有你一半儿靠谱,我便放心了。”
“皇上,太子殿下只是有些贪玩。”钟以宁说着这么说,但是细看的话,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忧色。
他前两世的后半生都远离了朝堂,所以心只知道皇上驾崩后,宋旦即位了,但是他宠幸赵国送来的姬妾,听信宦官,也不太理朝政,后来因为征税问题,民间爆发起义,他却依旧沉迷美人的温柔乡,致使朝野动荡。
然后六皇子宋昧带着人马杀进皇宫逼位。
宋旦就此被软禁在冷宫之中,没多久便自缢身亡。
第一世是如此,第二世他做了他的少师还是如此,现在第三世他还是做了他的少师,并且想竭力让他有些改变,但是有些东西是长在骨子里的,他还是力不从心了。
钟以宁回来之时,宋谭玉躺在院子里的长椅上晒着太阳,看到他的身影一下子蹦了起来。
“哎呀,你回来了。”
阳光下她的小脸白皙,像上好的全体通白的羊脂玉。
“吃过午饭了?”钟以宁揽了她进屋。
“吃过了。母亲还给我准备了猪骨炖汤。”讲到好吃的东西她双眼弯成了月牙。
“嗯,喜欢就好,进补有易于止痒时的效果。”
宋谭玉闻言又面红耳赤。
谁说她厚脸皮的?她在钟以宁这里经常红成如此!
宋谭玉看了眼跟在后面的疑惑互望着的丫环和嬷嬷,忍不住用手肘戳了戳他。
钟以宁见她这“白玉”成了“红玉”,也不再捉弄她。
银狐狸这几日躲了一阵,每日都是属下同他来报告消息。
“属下该死,属下还是寻不到齐大夫被关在哪里……”
银狐狸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的折扇敲着椅子扶手,这声音听得下属心惊胆战。
“被抓走的那个弟兄呢?”
下属低着头:“也……也……也寻不到!”
银狐狸懒懒地问道:“林小晚的父母呢?”
下属没有回答。
“也寻不到?”银狐狸眼里瞬间有了戾气。
小属身子颤了一下。
然后屋外的人便听到稀里哗啦一阵声音。
其中一人皱起了眉头:“这银狐狸带我们做这些同官家做对的事,让我们有窝回不得,还拿我们出气!”
“嘘!小声点。”另一人说道。
“当初装得那么好,待兄弟和和气气,坐上了帮主之位就颐指气使,还是金师兄好。”这人压低了声音。
旁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老帮主将他捡回来时他十岁,我那时也就十二岁,我当时看他那眼神就充满了戾气。”
“兄弟我们该如何是好,总不能一直同官府的人斗下去吧?毒宗都被他们抓了……”
“我也是想不到他们也来阴的……”
屋内的摔砸声音停了,他们也就停止了谈论。
里面的小兄弟出来了,满头是血。
他们怔怔地看着他,一时有些害怕又有些难以疏解的怨气。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开车都很紧脏
第43章
第三日宋谭玉和钟以宁回了明华王府。
大家都有些好奇地暗中打量着钟以宁。
赵管事是见过钟以宁的,但是那时候他来查账时是一副不苟言笑甚至有些冷漠的。赵管事还怕宋谭玉嫁过去他也会如此,可是今日他的脸上明显温和了许多,他松了一口气。
因为宋谭玉父母均已去世,所以他们就去祠堂拜祭了一下。
上完香后,宋谭玉问钟以宁:“方才你停顿了那么久,同我父母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