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茧【CP完结】(16)

作者:蜻蜓大梦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把手撑在门上,我缩在门和墙的夹角里,捂着脸大哭。

秦岳朝拉开门:“你也可以拒绝。”

我哭昏了头,咬着牙求他:“我要钱,求求你借我钱…我保证不再和驰垣联系…你让我怎么着都行,我都听你的。”

“都听我的?”他笑了笑:“杀人放火,作奸犯科也行?”

我连连点头,他大概觉得我傻,胡乱揉了一下我的头顶:“小屁孩,别什么都答应。”

————

第30章

秦岳朝给了我一张卡,还帮我联系了市区的医院,奶奶住院、检查、做手术有条不紊,全靠他的人脉和充足的钞票,就连医生护士和我说话都异常和蔼可亲。

我欠他的越来越多,也不可自拔的对他产生了崇拜,即使他说这些不过举手之劳,一直到我高考完他都没有单独联系过我。岳夕倒是隔三差五嘘寒问暖,还说考完试要去看望我奶奶。我奶奶说他俩是活菩萨,是我命里的贵人,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原本坦坦荡荡,不知不觉间背起了一座巨大的“债”。

高考比初二期末考试早了大半个月,我考完后忙着照顾奶奶,她在市区,我在镇上,坐大巴过去要一个小时,而且我考完试学校不让住了,通知高三住校生尽快把东西搬回家,我把床褥行李搬回乡下老家,没几天就碰上银行的人上门调查,说是我爸把房子抵了,又没有按期还款,我说我不管他的事,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打手机没人接,银行的人说房子可能会被拍卖,我愣了半天憋出一个“哦”。

秦岳朝给的卡我还没查到底有多少钱,在医院前前后后缴费三次加起来有十万了,接下来还要继续住院,我正发愁,手机响了,陌生号,接起竟然是秦岳朝。

他说:“给你发个地址,晚上九点到。”

我:“哦…”大半夜去哪啊?

他言简意赅挂了电话,我翻看短信,酒吧?我靠,秦岳朝要带我蹦迪?我还没蹦过迪呢,不禁略略雀跃了一瞬,我下午去医院陪护,晚上坐末班车回镇上,夏天热,走到酒吧一身的汗。里面黑漆漆的,闪着诡异的荧光,我探着脑袋看了几眼,不敢进去,门口随意蹲着几个抽烟的男女,个个染着花哨的头发,我咽了口唾沫打给秦岳朝。

“岳哥,我到了。”

电话那头声音很杂,秦岳朝应了一声,然后声音模模糊糊的,好像跟其他人说:“我去门口接一下…”

“什么玩意啊?还接?你让服务生带进来得了…”

“小朋友…没来过。”

“哦哦~哈哈…”

我等了快五分钟他才出来,穿着一身简单的白T恤运动裤,像是体育课打篮球很猛的大个子,会撩起衣摆擦汗,会顶着篮球耍酷,和他平日里衬衫西裤,一丝不苟的样子不太一样,好像忽然亲切了许多。

我心脏狂跳,不敢细看他。

“走吧。”秦岳朝搭住我的肩膀,酒气袭来:“肚子饿吗?”

“不饿。”

“吃过了?”

“嗯……没有。”

他笑了一下:“那怎么办?这里只有酒。”

我不知道他是喝醉了话多还是故意调戏我,我面红耳赤,跟个小鸡仔似的被他搂着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他身上有股凛冽的松木味,混着酒气竟然意外的好闻,他带着我穿梭到卡座,明明灭灭的灯光下,三男两女围坐着,玩罚酒游戏,摸来摸去,都很放得开。

我有点想打退堂鼓,秦岳朝拎着我坐下,却不参与他们,叫了果盘小吃让我填肚子,我坐在角落里渐渐平静,一口接一口,普普通通的瓜子我都嗑得贼香,好半晌秦岳朝指着那五个人,说:“挑一个。”

我:?

“睡觉。”

我失手打翻了果盘,秦岳朝笑得恶劣,把我重新拉回他身边。

“杀人放火作奸犯科,不是样样都行吗?”

我不敢动,硬憋出一个笑脸:“岳哥…你喝多了,别开玩笑…”

他凉凉的盯着我:“谁跟你开玩笑。”

我跟他对视了十几秒,看不清他眼底的冷漠到底是真是假,他要是真仗着给过我钱就让我陪他“朋友”睡觉,那我怎么办?我真得硬着头皮答应?

“不行!”我猛的站了起来,颇有气势的一吼:“士可杀不可辱!”

在座的都笑翻了,有个女孩儿前仰后合,说:“老秦,你带来这什么宝贝啊?小弟弟,你毛长全了吗?陪他玩儿当心把自己赔得裤衩不保。”

秦岳朝嘴角上扬,把我提溜起来径直往外走,我衣领被他扯着,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秦岳朝做事半点不拖沓,说“睡觉”就必然要睡上才罢,就近开了个房,扒了衣服在浴室就开办,我吓得腿都软了,T恤湿漉漉的裹着脑袋,面朝墙,糊里糊涂就让他上了。

弄完一次他酒醒了大半,淋浴头唰唰的水声包围着我,他把我从地上拽起来,扯掉了T恤。

“弄疼你了?”

我抹了抹脸上的水,怎么都抹不干净,他鼻息粗重,伸手密密实实的抱住我,嗓音带着潮湿的水汽,在我耳畔沉沉道:“去床上。”

我实在很没情趣,连手/淫都觉羞耻,鸵鸟似的把头埋进枕头里撅着屁股挨操,秦岳朝大约也很无奈,一言不发的办事,发泄完就压在我身上,黏黏腻腻的汗液带着灼热的体温,贴在一块儿难受极了,但又因为太累无力动弹。

秦岳朝平复着粗气,过了会儿爬起来去洗澡,我闭着眼没睡着,听见他关门出去了才趴着哭出声,屁股疼死了,像劈开似的,秦岳朝干完就走,这不就是嫖我吗?亏我那么喜欢他,初恋还没萌芽直接宣告死亡。

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高三那年暑假燥热又漫长,他和我上床的频率越来越高,有时候岳夕出去上绘画课,他就喊我去他家搞,一开始我很不配合,就总是屁股对着他,也不跟他互动,反正他爱上不上,我只管忍耐。

后来有一天他怒了,问我是不是他技术真的很差?我说:“嗯!”

他开始把我翻来翻去的亲吻,跟煎鱼似的,还增加了一些柔情时刻,譬如干完温存一会儿,技术最突飞猛进的属手活儿,他手指很长,掌心有薄薄的茧,撸的时候灵活又控得住力道,只是我那时没想到,他灵活的手是玩刀、枪训练出来的。

秦岳朝和我愈渐亲密,我一时疏忽了岳夕,他绘画课临时停课,回家正撞见我和他哥哥在沙发上做没脸没皮的事。

岳夕的爆发是我始料未及的,他就像一颗忽然被引爆的炸弹,大哭大闹,像发疯似的责问我:为什么欺骗他的感情?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刻秦岳朝看向我的眼神,他信了岳夕的话,我是脚踏两条船的混球,是忘恩负义的坏蛋。

无论我怎么跟岳夕解释,他都歇斯底里不接受,他执着的认为我爱的人是他,至于他哥秦岳朝,我只是为了钱才巧言令色。秦岳朝拒绝见我,也不许我再见岳夕,这使我陷入无法挣脱的困境。

就在立秋那天,下着磅礴雷雨,岳夕联系我,让我去和他谈谈,我急忙从医院回镇上,他说他偷偷跑出来的,想找我陪他喝点酒,在学校的天台。

我冒雨赶去,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说很想我,我对他充满歉意,想起他素日对我无条件的帮助,便没有任何提防的喝了他递给我的啤酒。

我和他在风雨里轻飘飘的坐在栏杆上,我痛哭流涕,诉说着对秦岳朝的爱意和怨恨,他凭什么不信我?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我。

岳夕说:“因为他是我哥,他得听我的,我不让他喜欢你他就不能喜欢你,不然他就没有脸面见我爸。”

我听不懂,什么狗屁逻辑?一会儿哥哥弟弟,一会儿爸爸儿子,我只顾着大口灌酒。

“我好喜欢你,七七,我也很喜欢我哥,但是你们俩怎么能在一起呢?”

岳夕的手机一直在响,楼下聚集了一大堆人,我脑袋发懵,手脚无力,靠在他身上说对不起。

“我哥打电话来了……”岳夕翻开手机,开着免提。

“哥。”他喊。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急促,带着明显的慌张:“岳夕,不要动,哥哥马上就上去接你。”

是秦岳朝的声音,呵,原来他也会紧张。

岳夕抱着我跳下去的时候,我只听见手机里传来最后一声怒吼,秦岳朝说:“先救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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