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阿飘在我家直播(77)

懒散的日子轻易激发起肆晓时的无聊与心慌,夜晚做梦时出于想念, 又开始梦见外婆。结果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躺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出租屋内,心里某个地方,仿佛被掏空了。

她偶然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

很奇怪,这样的自己,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前路无着,又要这样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想到这里,她再次从床上下去,走到客厅后,将外婆的画册打开,静静看着。

躺在沙发上的梁正年再度被吵醒,每次看她这样反常,就觉得她想起什么了,收身坐到她身边,与她尝试开口:“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肆晓时将画册翻过一页,专心看着自己小时候和外婆的照片。心头难过的氛围纠结成一团,继而又恢复平静。

她发现现在看到这些照片,已经不会哭了。

是感情淡了吗?肆晓时摇摇头,这时才发现,原来很多令人难过的事,真的会慢慢淡掉的。伤疤再深,也总是会结痂的。只是每每想到自己的伤痛减少,愧疚反倒会增多。

转眼,她又望向那盏古董台灯。

在她的记忆里,这盏台灯已经变成了外婆家的东西,通过定义忘却水,这盏台灯从外婆离开后,就作为唯一的遗物留给了自己。

她搞不清楚为什么外婆只留给自己一盏台灯,但记忆是这样告诉她的,如今也懒得多想了。

一旁梁正年知道她又开始想念外婆,不由自主地上前,结果在抱住对方时,直接穿进了她的身体。

肆晓时不自觉打了个喷嚏,将画册合上后,偶然发现画册下面放着的《猫骑士》原创画册和几页插图。

借着古董台灯的光晕,肆晓时将那些东西拿出来,全然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画的这些。那些插图,是为原本Yvan姐姐的杂志社做的。《猫骑士》的个人原创画册,也基本上完工了。

肆晓时一页页翻过去,眼前的成果让她大吃一惊。毕竟在她的印象中,这些东西都是没有做过的,如今在心里打磨了许久的画册莫名其妙完工了,那种感觉,可不是一般的舒爽。

她开心起来,一个猛子扑到沙发上,抱着自己的画册傻乐。

梁正年怕被对方穿过身体,慌张地飘到半空,眼巴巴望着肆晓时开心,自己也弯起嘴角。

后来的日子继续在无聊中发酵,肆晓时受到遗失回忆的影响,这天又开始觉得家里脏了。有声音告诉她不该这样下去,就开始打扫房间。

这一打扫不起眼,在露台处用拖把一扫,就从柜子底下扫出一架拍立得。

肆晓时愣住了,看着眼前的白色拍立得,又迷惑了。

她已经不记得这是林惹的拍立得,心里还在想,社会发达物质充裕的今天,上一家租客的生活水准是有多高,才会丢下一架拍立得都不在意啊!

一旁太爷爷蹲在梁正年肩膀处,焦急地和对方打转转:“糟糟…糟糕!那是林惹的拍立得。”

梁正年也慌了:“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他们谁都不知道,当初林惹离开时,飘到半空说的话是:“我发现我的拍立得挺神奇的,送给你们了,反正我投胎后也用不上。”

抱着纯粹的好奇,肆晓时将拍立得打开,面前的显示屏立即飘出一行字:是否打印图片。

而下面的选项,只有一个:是。

肆晓时见状,貌似也没有别的选择,于是回到客厅后,按下了:是。

拍立得反应一会儿,就开始刷刷地吐照片。

肆晓时愣了一下,随即发现,貌似这里面可以吐出来的照片还挺多,忙将拍立得放到客厅茶几上。

拍立得相纸一张张吐出来,显然数量要比机器本身能放置的相纸要多出一倍。

但肆晓时不清楚拍立得的构造,也不疑心,待相纸上的图像渐渐显露出来后,差点吓到心肌梗塞。

开始一部分的照片,是外婆出租屋的场景,有门口也有室内,一共五张。

中间一部分,则是肆晓时在上一个出租屋的场景照,也是五张。

最后一部分,是自己和梁正年在这个出租屋里面的各种日常,准确来讲,就是自己和梁正年相遇之后的点点滴滴,一共三十张。

肆晓时不知道照片中这个陌生的男人是谁,只是看到这一切的时候,感受到了深深的诡异。

一下扔掉照片,肆晓时慌张地回头看了眼露台。无数阴谋学的念头涌上来,刚准备拿起手机寻求网络援助,鼻息间就嗅到一股冷气,登时脸着桌面晕了过去。

梁正年慌张飘到桌面,将面前的拍立得一张张收起来。

太爷爷蹦到相机上,对着镜头比自己的大脸:“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会显露出晓时的过往?像死神的走马灯一样。”

“可能是因为和林惹一起来到阴间的原因吧,这些带电的东西本来就很敏感,会出现灵异反应也正常。”

“那这个东西,是林惹留给晓时的么?”

“我怎么知道啊。”梁正年将照片和拍立得收好后,递给太爷爷:“投河吧,总之丢到很远的地方,不能让它再出现了。”

太爷爷接过拍立得,又望向肆晓时:“那你打算怎么和她解释啊?”

“不用解释,就当是她的一场梦吧。”

“又来?”

梁正年点头:“是啊,也没有别的办法。”

太爷爷从相纸中挑出有梁正年的部分:“这些你不要留着么?你自己留作纪念也行啊。”

梁正年顿了一下,摇头:“不用了,都扔了吧,辛苦你了太爷爷。”

太爷爷摆摆老鼠爪子,一下蹦入虚空:“客气什么啊!”

梁正年叹了口气,趁肆晓时还在睡,用灵气将对方运到床上,牢牢盖上被子后,在她身边守了许久。

闲暇时,他从虚空中掏出自己的西装外套,将口袋中的拍立得照片拿出来。

画面中,梁正年抱着肆晓时,在午后阳光的配合下,构成一副比偶像剧还要唯美的画面。

那是林惹给梁正年和肆晓时拍摄的第一张照片,梁正年一直好好保留着,怕时常带在身上会有破损,就藏在不常穿的西服外套里面。

他想,在他孤独而漫长的鬼魂岁月中,这也许是他之后唯一的慰藉了。

肆晓时是在半个小时后醒过来的,从床上猛地起身后,不免又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

她在触电后梦到的男人,和刚刚在拍立得上看到的,似乎是一个啊!

想到这里,肆晓时慌张地跑下床,结果去到客厅时,发现拍立得和相纸都不见了,一切看起来,又像是一场梦。

短暂懵怔过后,肆晓时又像个废物一样瘫倒在沙发上。

梁正年以为她放弃了,刚放心地跟着坐下,又见肆晓时炸了锅似地起身:“不对啊!我什么时候睡的觉?我不是……”

肆晓时跑到露台处,果然又找到自己丢在那里的拖把:“没错啊!我刚刚在打扫卫生啊……”

疑惑一直延续到晚上,肆晓时打电话将这件事告诉了苏晴。

未想苏晴这货足够直接:“肯定是做梦啊!你自己想想,你这么懒的人,怎么可能打扫卫生啊!”

“……”肆晓时脸色一臭:“可是为什么会梦到同样的一个人啊?那个家伙,我上次就梦到过。”

苏晴与她八卦:“哎!你梦里那个家伙帅吗?”

“嗯……”肆晓时认真想了下,待梁正年探过来脑袋,却听肆晓时道:“长得还可以吧。”

梁正年清贵俊逸的帅气脸庞顷刻崩塌:“还…只是还可以?”

第72章

梁正年这边炸了锅, 肆晓时那还一副坦然,和苏晴很快又拐到了对方的职业规划上, 一会儿说受不了了要辞职,一会儿又说死活想坚持一下…纠结个来回没有结果,最后又因苏晴说要联系媒体工作后挂掉电话。

之后, 肆晓时继续埋头画画。画着画着,忽然想到什么。

将手绘板上的绘图记录往前翻了翻,又看到了自己之前画过的一副图。

画面中是一个穿着白衣白裙的女子,女子还没有画脸, 不过撑着伞, 身后是烟雨朦胧的水乡静致,看起来岁月静好。

记忆从缝隙中钻入,肆晓时居然想起了这个梦。

片刻疑惑后, 肆晓时将手绘板上的页面翻回去。

隐约间, 她已经发现了生活中的种种异常, 但以肆晓时的为人准则而言,尽量去忽视一切的诡异,才能活得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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