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阿飘在我家直播(6)

不得不说,这个墨大师,还真是聪明…绝顶!

见是两个小姑娘,墨大师正了正身上被单一般的衣衫,文质彬彬地态度:“两位来此,所为何事啊?”

苏晴帮肆晓时开口:“大师啊!我朋友她家里面,出了一点…脏东西!想请你帮忙处理一下!”

墨大师了然,将手抬在空中,念念有词地碰了碰手指肚:“哦!我知道了,这个东西有点不好对付……”

肆晓时用力点头,却还躲在苏晴身后,怯怯望着墨大师:“那大师能处理一下吗?只要让他不再出现就好了,也不用非灭了他,我只是怕他而已,他实际上也没伤害我的。”

墨大师微微点头:“这个么,就更容易了,不过…这几日雨水太重,利于阴气,我看得过几天,出了日头再去处理,那时才能事半功倍。”

苏晴忙点头:“那就这么定了,我看天气预报说,后天就是晴天了,大师你可以那时候去抓鬼。”

肆晓时反应一下,立马急了:“不行!后天的话我住哪里啊!我不敢回家。”

“你不用怕,我的房间可以多开两天,你还住在酒店,不用你花钱,没事的。”

肆晓时勉强点头,临走时,忍不住又问起墨大师:“那个大师啊!我想问一下资费,我呢…比较穷,要是太贵了,我也没必要抓他…我搬家就好了。”

墨大师笑笑,仍旧是客气的姿态:“你放心,我出山的固定费用是两百,事成之后,你随缘给收山费,这里有个我之前开过光的桃木剑,你先拿着护身,免费提供,日夜戴在身上,神鬼勿怕。”

肆晓时恭敬地接过桃木剑,和墨大师说了好些声“谢谢”后,才走出风水店。

后来的时间,肆晓时陪第一次来上海的苏晴在市中心闲逛,这个商场到那个商场,在四通八达的商场高架桥上来回盘旋。

实际上,来上海这么久,肆晓时都没怎么逛过这些地方,只见苏晴在各种专柜店开心地试用香水和口红,不禁发问:“北京没有CHANEL吗?”

苏晴嘟着嘴将香水瓶撂下:“有啊!但是我在北京也没什么朋友,工作太忙更没什么机会去逛街,这次终于有时间又有你,当然想开开心心地玩喽!”

肆晓时跟着哀伤起来:“我也是这样,但是我之前觉得,一个人挺好…谁也想不到,我会遇上那种鬼扯的事。”

“确实是鬼扯……”苏晴又拿起另外一瓶香水瓶,放在手腕处喷下:“不过我想啊,这也许是老天在告诉你,你也许不该一个人住。晓时啊,这次如果那个墨大师没有给你搞好,你就搬家吧,我的意思不是继续在上海,是来北京,我们两个在一起,也有照应不是吗?”

肆晓时面对这样的要求而有些动摇,可实际想法一出来,又摇了摇头:“我不想去北京,那里离我家太近了。”

“近又怎么样啊!你那些舅舅又不会来找你。”

“我只是……”肆晓时只是怕,离得太近,会更加难过。

苏晴见她又一次顿住,也不再劝。后来和她回到酒店,彼此又聊了好些以前的事,对大学时光和友情岁月的怀念,总是容易让人一下陷入幸福漩涡。

肆晓时当晚在欢快的言谈中睡下,意外地没有做噩梦。

可第二天,苏晴就提着行李箱上飞机了,肆晓时在机场和对方作别,一个人打车回到酒店后,面对屋内空落落的一切,前所未有的感受到孤独。

一个人做手术的话,会是这种感觉吗?

肆晓时自我否定地摇摇头,她觉得此刻的自己,面临的是爆表二十级孤独。

但谨慎思考过后,她终究选择了这种孤独。

她也不知是对是错,只是像面临梁正年一样,她选择了逃避与抗拒…这些都是本能的反应,无谓对错。

而明天,她即将带着墨大师,和梁正年一战!

第6章

翌日很早醒来,肆晓时跑到窗前,拉开酒店厚重的暗金色床帘,望见浅白天色从远处高楼大厦后缓缓绽出。

她确信,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捉鬼好日。

通知苏晴退掉酒店客房后,肆晓时联系了墨大师,在自家楼下等到对方后,才敢一起上楼。

至了门口,墨大师先是退后一步,上下瞧了眼房门,一脸古怪。

肆晓时愣了一下,哆哆嗦嗦地从包里去掏钥匙:“天哪,墨大师,我走的时候没有锁门,这个鬼居然把门关起来了。”

墨大师紧了紧眉,心里是在想,走的时候没关门,恐怕关门的不是鬼,是小偷。

肆晓时闷头找了半天,才想起钥匙落在屋里,又慌了:“糟了大师,我的钥匙落在家里了,我现在进不去。”

这样说着,门忽然被打开了。

“吱嘎”一声,将肆晓时和墨大师同时吓了一跳。

打开门却没让两人看到的梁正年和老鼠站在一旁,见到那个墨大师,老鼠蔑声:“切!就这个胆子还当大师!一看就是个半吊子。”

梁正年笑而不语,是没想到,肆晓时这个怂包还敢回来。

肆晓时瞧了眼墨大师,令对方先进:“大师,你先,我怕。”

这要求够直接,墨大师虽觉出古怪,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顺便从包中掏出一张黄色道符,拎在身前挡煞似的。

肆晓时及时跟上,想了想,还是与对方提醒:“大师,你把他赶走就可以了,不用收了他。”

跟在两人身后的梁正年止住脚步。

墨大师告诉肆晓时自己心里有数,即刻又从包里掏出一柄六边形的乾坤镜,一边照着屋内的沙发台灯,一边念念有词。

肆晓时始终握着墨大师给自己的小桃木剑,像只时刻怕受惊的小动物。

很快,墨大师走到沙发旁的小矮柜前,用乾坤镜照了一照,哈哈大笑:“好啊!你这孽畜,还敢造次!”说着,将手中道符按到矮柜上,中指与食指立起,放在眼前绕了好几圈,又喊了好几声“急急如律令”后,从身上那个布袋包中又掏出一把桃木剑,按在矮柜上一顿乱劈……

站在远处观摩这一切的梁正年与老鼠满脸黑线。

墨大师作完妖后,收起乾坤镜与桃木剑,而后与肆晓时说:“好了!这妖物现在已被我降在这柜中,记得道符不要摘,你之后将这柜子带道符沉入河中,就会将那妖物困于水中,他便不会再来干扰你了。”

老鼠“靠”了一声:“这死光头缺德啊!我都知道这样干不卫生!”

肆晓时虽有顾及,还是乖乖点了点头:“好的,那就谢谢墨大师了。”

墨大师当是功成身退,这便要和肆晓时谈起价钱:“这个…出山费与收山费……”

“哦!”肆晓时即刻从包中掏出早上取来的现金,整整齐齐四百块:“大师我也不好意思给你太少,出山费和收山费一样的,一共四百,你看好不好?”

一道破符换四百,谁能说不好。墨大师微微一笑,刚要去接钱,茶几花瓶内的白色芍药花,凭空被拎了起来,半空中绕了一小圈后“啪”地落在地上。

吓了两人一跳。

肆晓时即刻收回手,指着花落的地点:“大…大师,貌似还有一个?”

墨大师这时真慌了,毕竟之前找他的那些人,不过是有疑心病,自己骗自己,要不就是老婆或小三搞事,想要家里男人收心才骗说有鬼。

这真实的鬼,墨大师可是见也没见过的,实在这墨大师,压根也不信世上有鬼。但眼看四百块就要到手,墨大师还是掏出了桃木剑,对着那朵花大喝:“嘚!妖孽!你的孙儿已被我降住,你还敢造次?也想沉尸江中?”

见花没了动静,墨大师刚要手心,脑门却被人一捶,一捶,又一捶……

那力度过于真实,将墨大师整个人打得跌坐在地。

肆晓时眼巴巴望着这一切,自然不知,是梁正年手里攥着块石头,一下下捶着墨大师锃亮的脑门,一边捶还一边教训:“死老头子干什么不好?做这种折寿阴损的事,骗小姑娘的钱好意思么?到时候去苏以那里记你一笔,让你下辈子当畜生!”

墨大师被鬼打,隐隐地,似乎也听到了梁正年的声音。脸色一苦,顿时哭得比肆晓时还要窝囊,摘下脸上的黑框眼镜,连滚带爬地往门口跑。

肆晓时忙与对方喊起来:“墨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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