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卖内衣+番外(483)

作者:七月初九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去岁欠了多少银两?我来替妹妹会银。”在方姑娘还要将那不值钱的粗瓷茶杯摔下几个时,芸娘适时插了话。

小二将每日要被掌柜唠叨三遍的报了出来,点头哈腰道:“虽则只有四百三十两,然小的只是替人打工,讨不回银子,便要失了这活计……”

芸娘一笑,摸出几张银票,将将要递过去,身后已有人阻拦道:“侯府之事岂容你插手?你莫打错了主意。”

小二接银票的手便停在了半空中。

侯府小姐纵是欠了银两也是大爷啊,他万万不敢逆了她的意啊!

芸娘转过头去,看着她可亲一笑:“都是一家人,妹妹千万莫生份。”

便是顺着她的话音,青竹已经捏在手里的画轴打开。

那画卷只将将显露出方姑娘几年前的面容,还有颈子以下赤身**未显露,方姑娘已面色一变,上前便要夺了那画。

青竹身子灵活一闪,便将那画轴重新卷了起来,拿出公主的款,笑吟吟道:“方姑娘莫急,这画本来便是本公主送你的。”

方姑娘一滞,芸娘已手快的将银票塞给小二,吩咐道:“开个雅间,将方姑娘喜欢的菜色通通送进来。”

雅间里,一桌的酒菜还冒着热气,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青竹抱在怀中的旧日的春宫上。

方姑娘咬牙切齿道:“你们……究竟要怎样?还想拿几年前的法子来欺负我?”

芸娘忙忙从青竹手中接过画卷,亲自送到方姑娘面前,柔和道:“阿嫂几年前不懂事,引得妹妹伤心。今日便是来向妹妹赔罪。”

方姑娘立刻将那几年前曾威胁过她的春宫夺过来,几把便撕了个稀巴烂。

她将将松了口气,芸娘已适时送上另一样物件:“这借据也是阿嫂当年不懂事。原本三千两,妹妹这几年共还了八百两。我将借据还你,再为妹妹凑个整,共归还一千两,可成?”

方姑娘拿到借据便已上手撕烂,等见芸娘果然将一叠银票递在她眼前时,她却有些踟蹰。

她自然不是那般的无脑。

且眼前女子的夫君,前几日还持剑闯进侯府,直指着她母亲,将她母亲惊了好大一跳,在床榻上足足睡了两日方才好些。

今日这位理论上的阿嫂上门,还主动示好,这便有些蹊跷了。

芸娘立刻做出懊恼的神色道:

“便是那吴柳如、吴荣华挑的事。她因牵扯进毒花案,入狱后日日喊冤,逢人便说是你兄长陷害于她。

等她父亲的贪墨案事发时,她没了依仗,又改口说是母亲托你私下交代她,让她攀咬殷郎。

殷郎一时受了她的鼓动,冲动闯进了侯府。好在当时母亲贤良,同殷郎好言好语的劝解,他方醍醐灌顶,知道着了那吴柳如的诓骗。”

她叹息道:“便是殷郎心中愧疚,本想去探望父亲同母亲,可又被皇上下旨在家中闭门思过,只得令我出来。”

方姑娘听闻,对她的鬼话半分不信,只冷笑道:“那殷家儿郎既然令你去见父亲同母亲,你自去见便是,又何必拐着弯,抱着银子先来寻我?”

芸娘哀叹一声,道:

“妹妹有所不知。阿嫂自同你兄长成亲后,每每想回方家认亲,临到方府门口,总是不好意思踏进门口。

你我年龄相当,又兼有些少年时的趣事,兴许能说到一处去。阿嫂便只得厚着脸皮,先认一认妹妹,再说认母亲和父亲的话。”

方姑娘一脸狐疑的瞧着她:“你想认亲?想重回左家?你们莫不是打着想承袭侯爵的盘算?”

芸娘忙忙否认:

“怎敢做这打算。殷郎当初随了殷姓,又独立了门户,那是走了皇上的路子。皇上金口一开,怎能为了他再出尔反尔?如今父亲渐老,殷郎想着年少时的冲动,悔不当初,只是想尽些孝道而已。”

话已到了这处,再说便更假了。

她将银票留在桌上,又掏出一方小印递过去:“此方小印是阿嫂送妹妹的礼物。手持此印,每回能去永芳楼随意取用两件胸衣。妹妹天姿国色,穿着整个大晏最奢华的胸衣,才配的上妹妹的身段。”

她将小印往银票上一搁,再同她一笑,十分知趣的去了。

在返程的马车上,两人对今日出手都有些惴惴。

用银子能将方姑娘打动是肯定的,可能不能在三月二十三之前顺着她打进侯府,推动着侯府办一场红红火火的寿辰,时间上便不一定那般顺利。

为今之计,只能先等。

等上几日。

若永芳楼那边传信,说那方姑娘上门拿过胸衣,事情便能往前继续推进。否则,只能再想第二个法子了。

两人先回了李宅。

李宅里热闹如戏园子。

七八个唱旦角的戏子一边吊着嗓子,一边对着哑婶,将他们能伪装出的各种妇人声说给她听。

哑婶已听得一脸麻木,见了芸娘进来,只苦着脸摇头。

芸娘叹了口气,同旦角们道:“天色已晚,明日再来罢。”

她向每人打赏了十两银子,瞧着众戏子出了院门,方叹息道:“这样也不是法子,简直是大海捞针。”

她垂头丧气回了殷宅,打发走石伢,方坐在桌旁细细盘算。

冷梅那处,勾搭上方侯爷,怎么也得三五日。

等冷梅使出浑身解数令侯爷上了心,只怕最快也得十来日。

等他被冷梅劝诱着吃上丹药,只怕还得近一月。

等这位好色的老侯爷似李阿婆那般瘫在了床榻上,他的大寿只怕已过了一两个月了。

不能,她等不及。

得在他过寿前几日,就将他放倒,让侯府更有理由过大寿来冲喜。

如此,她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众戏子将当年之事重现眼前,让那狠毒的方夫人当场惊吓崩溃,当着皇上的面,亲口承认当年之事。

如此这般,证据便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自然,如若能寻到当年埋尸的荒地,如今的方夫人便更是死路一条。

她倒不想让恶人死的那般痛快。

要让他们长久被煎熬、被折磨,一直到长命百岁之后才是解脱。

按照这个计划,她寻合适的戏子之事,便要在这两日确定下来。

她忖了半晌,回头喂了殷人离饮过茶水,方冷着脸问道:“母亲……便是你阿娘,生前喜欢念什么诗?听什么戏词?你此前曾同我念过你阿娘常说的几句佛偈,是如何说的来着?”

他听她问起,早已焦急了半日的心渐渐稳了下来。

他挣扎着道:“李宅吵了整个午后的说话声,便是你要寻同母亲的声音相似之人?”

她见他竟一语中的,便不同他打机锋,坦然道:“没错,怎地?”

他知道的信息还太少,今日他向石伢套了一整日的话,也未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隐约知道她在帮他报仇,却又不知她要用什么法子,报到什么程度。

她提到那荒地,提到要皇上亲临,提到戏子伪装母亲活着时的声音……

他蹙着眉,竭力整理着思绪,追问道:“你是想,由戏子扮作母亲,在皇上面前告御状?”

芸娘见他几句间便已猜到一半,不承认也不否认,只冷冷道:“如何?同你那杀上门将自己赔进去的法子相比,哪个更差?”

他心绪澎湃,语声喑哑着央求她:“我同你一处想法子……你莫再灌我药,为夫同你一处……”

芸娘被他一声“为夫”激的跳起,立时从衣襟出抽出那和离书,咬牙切齿道:“姓殷的,你莫忘记,你同我已然和离。你的大名由你亲手签下!”

她继而端起茶壶不停歇的向他灌下,直到灌进了半壶水,方哽咽道:

“我为何要插手你的事?因为我要让你知道,不是你同我和离,是我同你和离!你殷人离,当不上我的夫君!”

她甩袖而出,站在院中泣了半晌。

彩霞轻声劝解着:“旁的下人都不知真相,姑娘站在这处哭,若让旁人瞧见,知道姑娘同姑爷起了嫌隙……如今姑爷又软在床榻上,几个丫头要是起了歪心思,趁着姑娘白日不在,便能将姑爷……”

芸娘倏地一惊,只住了几声,方又压低声音低泣道:“他都同我和离了,我还想着他作甚。”

她虽负气嘴硬,心中到底关心着他,只在院中徘徊了半晌,方回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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