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卖内衣+番外(318)

作者:七月初九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那官员回身与旁人商量一番,回身冷冷道:“示众便示众,也让你等看清楚。”

他一努下巴,便有衙差端着红漆盘上前。

红漆盘里有一个陶瓷碟,碟里只呈放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的方块纸,纸上写着数百个比米粒还小的小字。不知因何原因,纸上字迹有些模糊。

芸娘待要伸手去摸,那衙役立时将红漆盘移开。

此前那官员上前,道:“物证便在眼前,还有何好说?”

苏陌白立时道:“大人,求大人明鉴,这夹带根本不是学生所藏,学生半分不知它是从何而来……”

那官员冷哼一声:“喝醉的都说自己没醉,通奸的都说自己是被胁迫,舞弊的都说没见过……这说辞我们听的耳朵起了老茧。你莫嘴硬,乖乖认了,也倒是……”

芸娘耳中听得那些官员的冷嘲热讽,心中却在回想方才看到的那小方块的作弊字迹,脑中有些头绪,却无论如何梳理不清。

她紧皱眉头,强行将外部声音摒除在外,心中极力思索。

薄如蝉翼……模糊字迹……

蝉翼……模糊……

她眼睛倏地一亮,立时扬高声音问道:“请问,大人可知,那夹带的纸张可是何物?”

其中一位官员站出来道:“老夫监考数次,对此物十分熟悉。它实则是用米糊造的纸,入水便能化……”

芸娘一听,急急追问道:“既然大人说它入水即化,那人可吃得?”

那官员立刻点头:“自然能吃。过往那些狡猾小人被发现夹带,无一不是现场吃掉,为我们添了多少麻烦。”

很好,要的就是这句话。

芸娘即刻道:“大人既说,往日但凡搜出这种证据,便会被考生现场吃下,销毁证据。那为何这位苏姓考生却未吃下?难道他果然是读书读傻了,不知”物证为大“的道理?大人瞧他腿脚四肢可是有障碍?可是行动不便之人?”

连番追问令他官员说不出话来,半晌方道:“我们动作快,他还未来得及吞下……”

芸娘冷笑一声:“请赎小女子无礼。各位大人瞧着,最年轻的也已四旬多,老者也有六旬。而这位苏姓考生,据小女子所知,骑马射箭无不精通。他真要吞一片小纸块,又岂能是几位垂垂老矣的文官所能拦住。”

她不等旁人插画,继续道:“以上是第一处疑点。第二处,各位大人可瞧见了纸上字迹模糊,像是被水浸过?”

有人却是一笑:“这种米糊纸,本就遇水则化,如若被水浸泡过,早已化掉,哪里还能摆在众人眼前。”

芸娘一点头:“这位大人说的没错,所以,浸泡了这小块纸的,实则是……”

她向眼前一位官员道:“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那官员狐疑的瞧她一眼,往她手上大刀瞟去一眼,再不理会于她。

芸娘渐渐镇定下来,转头往人外一瞧,对着焦急守在一侧的左莹招手。

待左莹到了近前,她低声道:“阿姐,去礼部尚书大人府上,去寻戴姐姐。便说我在贡院出了事,求她去寻戴大人……”

左莹闻言,低声说了句“保重”,立时转身而去。

芸娘转首过来,往院内官员面上一瞧,给了苏陌白一个安抚的眼神,握着刀柄的手一松。

但听“咣当”一声,随着钢刀掉落在地,一旁衙役已一把将她双臂制住,但听“吧嗒”一声,疼痛顿起,她一只膀子已耷拉在一旁。

第333章 墨迹(一更)

冷汗一瞬间涌出,同芸娘额上鲜血混在一处,又顺着脸颊流淌下来,顷刻间便湿了半边衣襟。

芸娘紧咬住牙关,勉强向殷人离送去一丝笑意。

待手臂脱臼最初的痛意过了,她方道:“我身无任何武器,诸位大人都是男人,还怕我一介弱女子?”

有位大人盯着她看了半晌,方对门外拦着的衙役道:“放她进来。”却又补充道:“你可想好,大闹贡院,扰乱科考,可是要下狱的。”

芸娘缓缓一笑,道:“小女子一人下狱,总比诸位大人判了冤案、一起下狱的好。”

她一步跨进去,行到说话的大人身侧,半蹲行了礼,方凑上前去,悄声道:“大人,栽赃那人便在周围,随时会毁灭证据。民女所说之言,千万莫声张出去,否则您便是那嫌烦同伙,我阿爹定是要闯进金銮殿为我喊冤。”

那官员听她到了此时还出言威胁,恨恨道:“你要说便说。”

芸娘沉声道:“嫌烦要栽赃,定是随时在寻找机会,那小块纸必定会随时握在手中。他做此事时,心中紧张,手心里出汗,便将那纸上字迹打湿,却又不至于将纸融化。大人如派人悄悄去查,此时那人手心里定是有墨迹或字迹。”

那官员听闻,微微一愣,立时转身,轻声同几位大人商议。

未几,官阶最大的官员过来,同芸娘道:“你方才所言,有几成把握?”

芸娘悄声道:“此人此时定在周遭,端看几位大人动作快不快。如若再慢上一刻,不但错过了考时,便是那嫌烦也要将墨迹拭净。我即便说我有十成把握,也是再无用处。”

芸娘此时方靠近苏陌白,向他微微一笑,轻轻问道:“小白哥哥,你仔细想想,可有人拍过你,或同你有过身体接触?那纸张极薄,风一吹便要掉落。那人定是要等你接受检查时才出手。”

苏陌白微微一愣,看着几位大人,说出了几人名字,道:“我们几人都是一同排队,也是前后一起接受的检查。”

他话音刚落,那位大人已唤了十几位衙役,立时便跑进了考舍。

等待的时间如受刑一般漫长。

苏陌白两手被手镣箍起,只能抬了胳膊肘,将芸娘额间血水擦去,红着眼圈道:“芸妹妹,是我无用。”

芸娘摇一摇头,做出无事的模样,啐了一口道:“怎能说丧气话。等会你还要考试,可得一鼓作气。我今日这般威风,明日我的巾帼事迹便要传遍整个大晏,一跃成了女中诸葛和女中豪杰,日后可是身价不菲呢!”

她将还能动的一只手伸过去,在他手心极快的划拉了几下。

苏陌白将那“勇”字握在手心,心中无限难过,眼角流下一滴泪来,却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没错,日后你的买卖可就天下无敌、畅通无阻了。”

似过去极久,却又只一瞬间的事,便听见考舍中传来怒斥声,随之衙役们押着一位考生出来。

那考生极力挣扎,口中悲呼道:“你等官官相护,知道他是二品官苏家子弟,便想寻个人来背黑锅,我们天下仕子怎会服气。”声音更是一声比一声大:“官官相护啊,官官相护啊……”

苏陌白瞧过,不由愣了一愣,悲呼道:“李师兄,怎地是你……”

那姓李的考生却再不看苏陌白一眼。

芸娘立时踩去凳上,又站去了桌上,面朝院外考生道:“各位方才可有听说我提过苏姓考生的身份?如若各位考官早早知道,徇私舞弊,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院外考生听过,一时议论声四起。

此时方有官员道:“且将这二人关押,旁的考生受检进舍,莫耽误进度。”

芸娘听闻,立时看向说话之人,不可思议道:“那受害人怎么办?明明被害却不能赴考?十几载的寒窗苦读被人一手毁灭?公理何在?”

那李姓考生立时高呼:“我没有害人,我才是受害人!”

芸娘一步过去,一口啐道他面上,转头问向官员:“大人,那墨迹与寻常的墨条可有不同?”

官员看了她一眼,并不回答,只呵斥道:“大胆贼子,物证在前,还敢抵赖!”

衙役立时涌上前,将那李姓考生上了手撩,便要押着两人离去。

芸娘扑通一声跪在众考官前,忍着肩上剧痛,央求道:

“各位大人,此事,无论是谁,总归二人中有一人是受害者。还请大人体谅仕子不易,先令两人赴考。待查明真相,废除嫌烦成绩便可。

受害者何其无辜,如若真被带累的不能考试,反而如了嫌犯之愿,各位大人岂不是反被那嫌烦利用当了帮凶?求大人明鉴。”

几位官员听过,聚在一处商议了半晌,便有人悄悄道:“此事没有先例啊,怎生是好?”

便有旁的官员出主意:“不若先令两人在监考房应试,我们几人双眼盯着,再有人想作弊,或害人,都不可能。我们现下就派人去禀告戴大人,求戴大人拿主意,或去宫里禀告过圣上。总会在第一场、三日之内就有指示,如此我们几人也不会牵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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