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它为眼,正可以夺取九种药材中的灵气和药性。
地面上,一个肉眼看不见的法阵以灵气画下,沐夏素手捏诀,一枚枚药材顿时飞入法阵的九个角。
当地阴石落入阵眼的一刹那,地上白光一闪,仿佛出现了一个晦涩难懂的图案。
“我的天……”孙有德惊呼,揉了揉眼的功夫,那阵图便消失无踪。
若不是空气中忽然飘起的一阵阵药香,他几乎以为刚才是做了个梦!
“沐小姐,是不是成了?!”
“成了,让工人进来吧。”沐夏笑着点头。
九元夺灵阵是修真界常见的阵法,对她来说容易的很,只可惜没有更古老年份的药材,不然辅助修炼也不错。
工人们进来,将浸泡好的粮食倒入阵中的木甑中,开始初蒸。
这是传统工艺的酿酒法,和之前酒厂用设备酿酒的新工艺不同。
“这么一来,人工和费时更多,就怕出酒量跟不上了。”孙有德说出他的担忧,和沐夏一起往外走。
沐夏听着一哂,问他:“孙叔,你觉得咱们这酒,定价多少合适?”
“这……既然是高端酒,怎么不得两三百一瓶?”
“两三百?”她挑眉。
“哈哈,沐小姐出手,我不怕往高了说!”毕竟一瓶国酒茅台,也是两三百呢!
却见沐夏噗嗤一笑:“是低了。”
“这还低?”孙有德愕然。
“咱们这酒,少了三万,不卖!”她笃定道,费了这么多功夫,还搭进去一枚地阴石,可不是为了赚点蝇头小利。
孙有德张着嘴:“三、三万?茅台的一百倍?”
他觉得自己心脏病要犯了。
“没必要和茅台比。”沐夏摇头:“茅台再贵,老百姓也买得起。咱们这酒不对外销售,直接送到省城的拍卖行去。”
“可是……能有人拍吗?”
“那你觉得国外的洋酒怎么样?”她忽然转了个话题。
“反正我是喝不惯,就觉得还没咱们的白酒好喝。不过我喝的那些不贵,听说有的洋酒能卖到十几万几百万,那种我就没尝……啊!我明白了!”
“就是这个意思。”沐夏点头笑道:“你没尝过,自然有人尝过的。我们的客户群,就是那些人。”
孙有德恍然大悟,看着她胸有成竹的笑容,也就没再问那些人凭什么会买。
昨天沐夏点出他厂子的四条困境,他就知道,沐小姐的见识和格局,是绝对不能以年龄来衡量的!
“明白了沐小姐,那我现在就去准备保健类酒的申请材料,等酒酿好了,马上可以去送检申请许可证!”
“行。还有个事,我要注册一间房地产开发公司,具体的事宜交给瞎子去办,有他搞不定的地方,你搭把手。”
也许是经历了“三万一瓶”的刺激,对沐夏要再开一间注册资金起码一百万的房地产公司,孙有德居然只瞪了瞪眼,就十分麻木地接受了。
不就一百万吗!
约等于三十瓶新酒!
没错,有什么大不了!
然后风风火火忙他的申请材料去了。
沐夏望着他顺了拐都不自知的背影,好笑地摇摇头,捡起根竹枝,往厂子的仓库走去。
仓库里,道士被关了一天一夜,一动也不能动,眼珠子都是木的。
沐夏把他身上的捆缚符揭下来。
他跳起来就想跑,被一竹枝抽回原地。
“老实点。”沐夏拉过张凳子坐下,看着他的目光像看见了一只待宰的肥羊:“你身上的不义之财,存了不少吧?”
道士的山羊胡一抖,往后缩:“你想干什么?!”
沐夏托着腮笑:“绑架勒索啊,你是我的肉票,不付赎金就想走吗?”
道士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长歪了!
他活了一把年纪,还从没见过如此理直气壮的绑匪!
“你做梦!我身上的钱可是要上交龙虎山的,你敢和龙虎山为敌?”说着顿时有了底气,冷笑地看着沐夏。
却见沐夏非但没有一丝惊讶和惧怕,反而像是早就猜到了般。
“啧,不见棺材不落泪。”她笑盈盈伸出手里的竹枝,一下下,全戳在道士的穴位上。
道士又痛又痒哇哇惨叫。
沐夏松了手:“卡和密码。”
“你这个小贱……啊啊啊……”
“叫前辈。”接着戳。
道士叫的惨绝人寰,哆哆嗦嗦指着她:“你……”
沐夏再抬手。
“前辈!前辈!我给!我什么都给!”他抱着身子大叫,瞪着沐夏的表情,惊恐的宛如少女见了变态狂。
沐夏笑眯眯扔了竹枝,就知道这老头外强中干,能被几个钱收买的人,跟她讲气节?
道士掏出卡来,肉疼到要吐血。
里面一共一百三十万,除去注册资金外,租办公楼和雇人的钱都有了。
沐夏杏眼弯弯地出了仓库。
外面,瞎子已经来了酒厂,正在等她。
她把卡扔给瞎子:“七天,我要看到‘盛夏地产’的营业执照。”
说完甩手就走了。
留下瞎子一个人,捧着手里的巨款……
“师傅!师傅!别这么考验我啊!我贪起财来我自己都怕!”
第39章 地产公司
七天后,沐夏坐在她的新办公室里,满意地环视四周。
这是市中心一栋新建的写字楼,中间楼层,两百平方,十分宽敞明亮的格局。
“怎么样师傅,年租三万五,徒儿我磨破了嘴皮子才讲下来的!”瞎子呲着大白牙,得意邀功。
一旁孙有德点了点头,证实他说的不假。
一个月不到三千,这样的地段和面积,的确是瞎子费了大工夫磨来的。
还挖了一批专职土木、财务等相关人员。
一趟趟跑,把各式材料全办齐了。
“如今就等营业执照的审批发放了,三个工作日吧,最迟周三就能下来。”孙有德说道。
周三的话,还能赶得上月底的竞拍会。
沐夏满意点头:“做的不错。”
“全靠徒儿啊!”瞎子顿时更来劲了,谄媚道:“师傅你看我的脚,办证办的脚皮都秃噜了……”
“是吗?不是卷款跑路跑秃的?”沐夏坐在办公桌后笑问。
瞎子吓了一跳:“当、当然不是了……”
就听沐夏慢悠悠地哼了一声:“人都到省城了,怎么又回来了?”
“师、师傅你……你怎么知道的?”瞎子吓的嘴都瓢了。
拿到卡的那天他立刻买了张南下广省的车票,长途车上一宿没敢睡。临到省城他吓的跳车,又跑了回来。
还好回来了,不然明年他坟头就要长草了!
“师傅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尽心尽力办事的份儿上,饶我一命吧!”
瞎子一下子扑到她脚边,抱着她小腿嚎。
她踢开。
瞎子又扑上来,嚎的更响了:“真错了啊师傅,徒儿再也不敢了……”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幸亏今天是休息日,外面的大格子间里没人上班。
不然,还以为自己对他干了什么呢!
“起来!”她无语地翻个白眼,内劲一震,瞎子骨碌碌滚开,爬起来又想扑,一对上沐夏含着笑的危险表情,顿时不敢了。
“师、师傅,你……你原谅徒儿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沐夏没准备真对瞎子怎么样,现在手头缺人,瞎子脑子活泛,很得用。
但这家伙身有反骨,不吓他个狠的就不知道老实!
现在这个鹌鹑样就很不错。
“反省去吧。”她忍笑挥挥手。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瞎子泪眼汪汪地跑到墙角,站的倍儿直,面壁思过去了。
“孙叔,新酒的申请有困难?”沐夏又问向面有愁绪的孙有德。
“您看出来了?”孙有德一愣,苦笑点头:“是有点波折,申请交上去一直被压着,我怕是凤江酒厂使了绊子。”
连找道士骗人这种卑鄙手段都用了,在他们申请许可证时插上一脚,不是没可能。
“不急,等两天。”沐夏安抚道,漂亮的眉眼里是神秘的笑意。
“咱们脱离出平价酒这块儿市场,凤江酒厂的新厂长高兴还来不及,不会无聊到找麻烦的。”
“当然,如果对方真的想不开,我也有办法解决。”
她话中的自信和从容让人莫名安心,孙有德按捺下来,等出了写字楼却忽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