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同人)【玉阳】棋局+番外(13)

作者:遊吟人间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谢弼过周岁生日的时候,依了杨夫人的意思设了家宴,娘家人也来了。莅阳只在大婚时见过谢玉的舅舅镇东将军杨昭南,此外便没见过杨家的人。这次来的是杨将军的儿子,谢玉的表兄东中郞将杨越。杨越也带了夫人和女儿过来,同莅阳见礼。宴席开始的时候,先叫谢弼抓周,谢弼爬了一圈,把谢玉的玉笏抓在手里,把杨夫人乐得满脸开花,直说弼儿长大也要进朝堂的。说着把她送给谢弼的生辰礼物拿来给大家看,一条纯金长命锁,一对纯金螭纹盏,两对虎首纹良渚玉镯,一块云雷纹玉瑗,一块通体金黄的镂空玉璜,还有两只琉璃扳指。杨越见此打趣道:“姑母这是要给哪家的小姐下聘礼呢,孙子刚刚周岁,就想定下个世子夫人啊。”一席话逗得杨夫人乐得哈哈大笑。杨越又接着说:“没准和他爹一样本事,娶个公主回来。”杨夫人的笑保持了一下:“嗯,那自然好,自然好。”谢玉和莅阳也陪着笑一下。景睿也接了回来,就牵在莅阳手里。

吃过饭歇息了一会儿,杨越把谢玉叫到一旁,说有事找他说话。谢玉把杨越引进了书房坐下。

“有一件事,需要你来出面说一下。”杨越开门见山。“什么事?”谢玉给杨越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杨越接过来品了一口:“我家的护院凌大路,你可还记得?就是教过你打暗器的凌护院的那个儿子,你们小时候还在一块玩。”谢玉的手无意识地握紧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回说:“怎么会不记得,他不是跟凌叔一样,一直也在你家当护院吗,怎么了?”杨越说:“他前几年从我家辞了职,去南楚做皮货的买卖。前几天突然来了封信,说在广陵的驿站被官兵抓了。官兵说他是南楚派来的细作,给他下了狱,如果罪名查实,恐怕要砍他的头。这不,他辗转请人带了封信来,对天发誓自己不是细作,求我家去救他一救。你知道,他爹凌叔当年把我父亲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给我父亲喝水他喝尿,九死一生活下来。在家里说是下人,谁可不敢拿他当下人待。他在我家呆了一辈子,跪下来流着泪求我父亲,这忙不得不帮。”“可是广陵……”谢玉皱着眉头想,“我并没有认识的人在啊。”“我打听过了,”杨越说,“广陵尉邓示永是林燮林将军的旧部,只要能请林将军打个招呼,哪怕着人仔细查一下,别冤枉了人,好歹保住命。”说着接着又喝了一口茶,“父亲虽然和林燮同样在外带兵,但平时素无往来,只想到你有莅阳长公主这层关系,之前你还不是跟着林将军出征过西夏,劳烦你出面,林将军怎样也会卖你三分面子。”谢玉思索了一下,慎重地回了一句:“如果是冤枉的,怎么都好办,可别这个凌大路真的干了掉脑袋的事,还要把咱们兄弟牵扯进来。”“不敢不敢,”杨越连连摆手:“他没那个胆子,你不记得了,凌大路从小就不会光明正大跟人打架,只会躲在暗处暗算人,遇到点风吹草动跑得比兔子还快,他哪有胆子当细作??倒是那一手暗器深得了他爹的精髓,只不过现在改了营生,怕也是用不上,可惜了。”谢玉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我答应你出面,但是林将军愿不愿意帮忙,就我不是我能左右的了。还有,这桩事不能摆出来,万一凌大路的事办不成,你来找我,我可不承认,你去找林将军,林将军自然也不能承认。”杨越擂了谢玉的胸口一下:“这个自然,我也是拂不过父亲,父亲拂不过那凌叔。一个看家护院的,给他点脸面就得了,咱们能办到哪里办到哪里,尽人事,听天命。真办不成,我绝不来找你,哪个又敢去找林将军?这些话出了这屋子,我没说过,你也没说过。今晚咱们说的是《孙子兵法》,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是故朝气锐,昼气惰……”“行了行了,”谢玉把杨越推出去,“我这事马上给你办,等着听我消息。”

TBC

第十六章

谢玉不是嘴上敷衍,他真去找林燮了。

着人通报了之后,林燮亲自出来迎接。进了府,正院中间,林殊就骑在一个侍卫脖子上,拿着一柄小刀喝哈地舞得正欢,“见笑见笑,”林燮看向谢玉笑了笑,“这小子非要骑马,家里没有小马驹子,哭闹个不行。”“虎父无犬子,”谢玉道,“公子将来不可小觑。”“他不给我惹祸我就烧高香,哪像你家的儿子那么听话老实。”林燮说,“我家这个小子,整天舞刀弄枪,两个小胳膊乍乍地还想拉我的大弓呢。对了,”林燮突然拍了一下手,“我新得了一柄上好的弓,咱们去后院靶场,边试弓边说话。”说着,去取了弓来,拉着谢玉就去了后院。

谢玉接过弓,颠了颠,弓大力沉,又看了看足有三十丈远的箭靶,脸上不禁露出有些为难的神色。林燮见了,关切地问道:“怎么,谢兄用不惯这弓?”谢玉连忙摇头:“哪里,这弓是上好的弓,只是不怕林兄笑话,我膂力不强,若是弓轻靶近,还能有些准头,这么远,这弓又这么沉……”谢玉有些赧然,“怕是连靶也到不了,倒惹得林兄笑话。”

林燮摆了摆手:“哪里会笑话,都是自家人,先试一下。”说着叫侍卫把箭筒拿过来架好。谢玉崩了几下空弓,深吸一口气,拿了一只箭,搭弓就拉开去,咬着牙拉了八分满,额头上青筋直暴,一箭出去,堪堪碰到了靶子,只是再没力气钉进去,软软落到地上。谢玉脸色有些微红:“叫林兄见笑了,我就说我力气不行。这下真叫林兄笑话了。”“嗨,哪里的话,”林燮拍拍谢玉的肩膀,不禁笑笑,“你们这些世家子弟啊,确不是战场杀伐的人,也就能在这京师之内带带步兵骑兵撑撑场面,瞧瞧,”说着他又仔细捏了捏了谢玉的后背,“这肉都不紧致,怪不得没有力气。来!”林燮回头叫道,“把那柄如意弓拿来。”说着又转过头对谢玉说,“我有一柄如意弓,是用斑竹做的,轻便,拉力又强,你试试。”

不一会儿,侍卫拿着弓过来,林燮指了指谢玉,侍卫又躬身过来奉到谢玉手里。谢玉接过来颠了颠,这回感觉不错,搭了一只箭上去,使力便拉了满弓,瞄了一会儿箭靶,“嗖”的一下,箭飞出去,这回牢牢钉在了靶上。有侍卫把靶拿过来,离着靶心还有一尺远。谢玉不服,又射了七八回,总算有一只射中了靶心。林燮笑:“不错了,兄弟,这三十丈的距离也不是闹着玩的,战场上用箭都是前后交替着来,可以喘口气。你这是连着用力,肩膀可得歇一歇。到旁边喝茶。”说着,叫人收了东西,把谢玉请回客室。谢玉赶紧把杨越拜托他的事说了。林燮听了之后,认真想了想,说过几天楚州换防,他要去监督,中途正好经过广陵,可以帮他问一问,反正邓示永也是要来拜会自己。“不过如果这个人真是犯了死罪,我也是不会为他说话的。”林燮事先说了丑话,谢玉赶紧拱手道:“那是自然,说到底,这个人不过是我娘舅家一个护院的儿子,实在不应该劳烦林兄费心。”“哪里哪里。”林燮客气着。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过了一段时间,林燮写信来,说证据虽然是没有坐实的,但是嫌疑也抹不干净,凌大路不好直接放,就叫人押解回了金陵。金陵地头,杨家的人总也能想出办法来疏通了。谢玉赶紧通知了杨越。杨越拗不过父亲,着力打点,总算是把人给放了出来。凌大路回了杨家,却吵着还要走,不在金陵呆着。气得凌父老泪纵横,嚷着父母在,不远游,平白遭了这一难,却还要出去野。奈何凌大路坚持,最后杨昭南也劝凌父不要和孩子拧着,愿意去哪里去哪里,只是走之前应该去一趟宁国侯府,毕竟这一回谢玉是帮了大忙的。凌大路听了本不愿意,但不去实在是忘恩负义,只好跟着杨越来了。

杨越带着凌大路来宁国侯府,府里热热闹闹,一打听,说是大公子萧景睿四周岁生辰,请了卓家的人来。杨越没在意,凌大路说人家有客,不如改天。杨越笑说来都来了,再说萧景睿虽然姓萧,也是有一半的可能是谢家的孩子,算起来还是他的表侄,不用见外。凌大路不敢违逆,只好跟着进去。

谢玉听了通报,赶来接杨越,却在门廊叫卓鼎风遇到。卓鼎风知道杨越是谢玉的表亲,杨昭南将军的儿子。见过礼后又斗胆问了一句:“敢问府上有没有叫凌海山的师傅。”杨越笑道:“那是我家护院,兄台认识?”卓鼎风拱手道:“凌海山与家父是旧识,自从凌师傅入了军中,就再没有过音信了,前不久才听说在贵府任职,因此父亲叫我打听一下。”杨越拉过凌大路道:“这可真是巧了,这就是凌海山的儿子,他叫凌大路。过来,见过卓公子。”凌大路面色不安,又看到正往这边走的谢玉,嘴直哆嗦,话也说不清楚:“见,见过卓公子。”卓鼎风有些诧异地看着凌大路,谢玉从后面边笑边走上来:“卓兄,让你见笑了。这个凌大路,刚吃了一场官司,胆子吓破了。话也说不利索。”杨越也皱着眉头看着凌大路,嫌他给杨府丢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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