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拾(14)

车在坡中,老师站在车的东南方向,居高临下,可以清楚看到邢愫亲自给林孽系上安全带,左手就放在他大腿。这么亲密,竟然这么亲密。

一直到车开走,他都没从这画面给他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

邢愫带林孽去吃了饺子,是新开的店。

坐在雅间里,邢愫拿着菜单,问林孽:“虾仁?”

林孽不挑:“随你。”

邢愫就照自己口味点了几份,再来几个小菜,最后把菜单交给服务员。

服务员出去,邢愫看向林孽,他今天穿了校服,但也不是好好穿那种,外边套了件潮牌,还挺好看。

林孽冷不防偏头:“看够了吗?”

邢愫摇头,手托住下巴,歪着头看他:“皮肤真好,是遗传吗?”

这话林孽没法接,直接跳过:“你不是不方便?还叫我干什么?”

邢愫不假思索:“我只是有一个地方不方便。”

林孽知道她只是想调戏他,可心还是烫了一下,他侧开脸,不想让她看到他什么表情。他总觉得她能从他表情里读到很多东西,他不喜欢被人看透的感觉。

他动作时,手摸了摸下唇,是个掩饰的意思,邢愫却刚好看到他伤了手背,好看的指骨泛了青,周围红成一片。她微微皱眉,站起来,走过去,拉起他手腕:“打架了?”

林孽把手抽回来:“没有。”

邢愫进门时看到旁边的药店了,想着,往外走。

她刚转过身,突然被林孽捞住腰,往后一拉,她就这么坐在了他腿上。

林孽凑到她耳朵:“我说,没有。”

邢愫扭头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脸,只要能够一直对着这张脸,她觉得她甚至能原谅贺晏己对她的背叛。

林孽跟她对视,慢慢靠近,轻轻亲了她一下。

邢愫把手放在他心口,嘘声说:“跳的好快。”

林孽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只有一丝,转瞬即逝,他还是很擅长管理表情的。“你管我?”

邢愫手游走到他手臂,缓缓向下,握住他的手,拉到面前,微微张嘴,伸出一小截舌头,咬住舌尖,像一只小猫,舔了舔他手上的红肿。

林孽用实际行动给她这系列动作打了个分数——他又硬了。

邢愫坐在他的物件上,硌得她那块嫩肉都不舒服了,就扭动了两下。她表情没变,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而不管故意与否,林孽都受不了:“别动。”

“我疼。”邢愫说。

这话直接要了林孽的命,他管不了了,又亲上去,霸道,疯狂,不给她喘息机会。

邢愫被亲得缺氧,心跳也跟着快了。

林孽感觉到她呼吸不顺畅,适才放过她,可仅仅是放过她不饶人的嘴:“帮我。”

邢愫吻了吻他的鼻梁:“弟弟,你要说好不好。”

林孽那玩意儿要胀开了,只能对她妥协:“帮我好不好。”

邢愫从他腿上下来,钻到桌子底下,解开他的裤绳,隔着内裤抚摸他的东西,好烫,烫的她不敢就这么握住了,只摩挲着边缘。

林孽呼吸越发粗重,那种让他脚趾都下意识蜷起的快感一波比一波强烈的冲击着他的大脑。

这时候,服务员上菜了。

房间里少了个人,服务员挑了下眉,是个诧异的表情,却没多问。扭头离开时,他撞上林孽的眼神,看他表情不太对,出于好心,问了一句:“您是不舒服吗?”

林孽不能告诉他他很舒服:“只是有点热。”

邢愫在这时候咬住了那玩意的头,有那么点成心看他难以应付的意思。

服务员笑了笑,给他把空调调低了一些:“还有什么需要吗?”

林孽恨不能他马上走:“没了。”

服务员终于走了,林孽也实在忍不住了,蹲下来,握住她肩膀:“我想进去。”

邢愫却收了手,笑了笑,说:“我饿了。”

林孽不会让她玩儿那么多次,手伸向她裙底。

邢愫巧妙地躲开,从桌子底下出来,坐回到椅子,拿一只碟子倒了些酱料,准备吃饺子了。她手指沾到了酱料,想都没想就放进嘴里含干净了,就好像前边她没有用那只手摸过林孽的物件,也没有用那张嘴咬过它的头。她甚至还能很无辜地说:“都怪你,饺子凉了。”

林孽疯了。

邢愫夹了只饺子,蘸了蘸酱料,递到他嘴边:“尝尝。”

林孽只是看着她,像看仇人:“你故意的。”

邢愫的眼睛很漂亮,漂亮到说什么都像是真的:“你忍心我饿肚子吗?”

林孽没得可说了。

饭吃完,邢愫送林孽回学校,他饭没吃两口,话也一句不说,全程沉默。到了校门口,他甚至不想再在车里多待一会儿。他真的烦。

邢愫拉住他的手,握住,没让他下车:“你急什么?不早晚都是你的?”

林孽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真的一点都没有。

第14章

又被邢愫玩了,林孽一下午都萎靡不振,书看不进去,打球也频频失误。

散了场,钟成蹊到超市买了两瓶运动饮料,递给他一瓶:“又想哪个女的呢?”

半小时里,林孽已经看了无数次手机了,看一眼就锁屏,看一眼就锁屏。

钟成蹊总觉得他有什么事儿瞒着他:“你是不是背着我搞对象了?咱们俩是不是说好了可以撩骚但不能动真格的?你是不是要背叛我?”

林孽正烦着,没给他好脸:“滚蛋。”

钟成蹊假哭起来:“卧槽!你变了林孽!你不爱我了!”

林孽把手机收了,胳膊勒住他脖子:“你闲得?”

钟成蹊要窒息了:“卧槽!谋杀亲夫!你完了林孽,阴曹地府的床位看来得给你安排上了。”

林孽没空跟他贫,松了他回教室了。

钟成蹊追上去。

进班时,数学课代表在发试卷,上午二、三节课考的,下午分就出来了,林孽就差两分满分,把钟成蹊气得:“不是,你这个魂不守舍的状态也能考这么高分?凭什么?”

数学课代表路过正好听到这一步,插了句嘴:“凭他魂不守舍的前提是经久不变的第一。”

钟成蹊瞥一眼她:“贫不?哪儿都有你。”

数学课代表也瞥他:“你还是先想想你自个儿吧。倒数前十要去操场跑圈。”

钟成蹊傻眼了,他竟然把这茬给忘了,赶紧拉住她:“我多少名。”

数学课代表微笑:“正好倒数第十。”

钟成蹊哭了:“我他妈……”

数学课代表接着发试卷,发到江弱,停了下:“老赵让你跑完圈儿去办公室找他一趟。”

钟成蹊这爱管闲事儿的窜了过去,拿起他的试卷,笑成个鬼样:“闹呢吧?六十八?还没我高呢。你是拿脚答的吗?这跟你实际水平也特么差太多了。”

江弱抿着嘴不说话,把试卷抢回来,塞进了桌堂里。

钟成蹊‘嘁’一声,翻个白眼,用不小的声音说:“过河拆桥的玩意儿。”

江弱现在天天化妆,脚上更是从那双万年不变的鸿星尔克成了TS&AJ,整个人跟他之前完全不一样了,这也就算了,最腻歪人的,是他开始对林孽视而不见了。

林孽这人太随意,对什么都是,可钟成蹊不是,他心眼儿小,就一改前头对江弱的态度,处处怼他。可惜江弱就是个怂逼,一棍子打不出个屁,他也就没一回怼他怼爽过。

上课铃响了,科任老师走上讲台。

又到了后三排学生睡觉的时候了,林孽作为他们当中唯一一个听课的,显得特别违和。

可能是差别太大了,科任老师都看不过去了,下课把林孽叫走,把她私藏的化学知识点总结给了他,说:“这上边东西我教了你们一半,剩下的一半我只给你。”

这是好东西,林孽没拒绝。

科任老师对他这态度还有点疑惑:“你不问我为什么身为老师,只教给学生一半的知识嘛?”

林孽:“那跟我没关系。”

科任老师笑了,拍拍他肩膀:“不错,很坦诚。别的老师我不管,我这个人对有天分又好学的总是偏心。他们连我一半的知识点都消化不了,另外一半,我也懒得交。”

说完话,他没多留林孽,让他走了。

从办公室出来,林孽跟租他房那老师碰上了,他看到林孽,脸沉下来,跟前头那个捧着他说话的态度判若两人:“你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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