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娇女(42)

得皇上如此赞誉,皇后自然十分高兴,当即行了个礼,道:“只是这书院既能收入女学子,自当有个像样的名字才好,臣妾斗胆觍颜,求皇上赐个字。”

皇上道:“应当的,应当的,这才显示得出我朝对人才的重视,无论男女,能者居之。既是皇后提出的兴办,那就赐名……凤鸣书院,如何?”

“凤鸣书院?寒螀爱碧草,鸣凤栖青梧。果真是极好。多谢皇上。”皇后行了个礼,心下亦是十分感动,取名为凤鸣,可见皇上亦是对这女学之事给予厚望。

皇上走过来,拉着皇后的手,道:“皇后,希望这凤鸣书院日后,能多几位像皇后这般有胆识有谋略的巾帼之才,也不枉费皇后对天下女子的一片苦心。”

皇后娇羞的笑了笑,道:“皇上谬赞了,臣妾从远在他乡的西凉而来,虽贵为公主,却只有在皇上面前才能展示一番才华,皇上是宽厚仁德,相信不久以后的将来,我朝能多出几位有才有德的女官,为皇上的社稷分忧。”

这话说得皇上心里十分舒坦,大笑道:“哈哈哈,知朕心者皇后是也,刘文,拿酒来,朕要与皇后共饮一杯!”

在门口的刘公公听到了皇上的话,应了声是,便打发小太监下去端御酒了。

皇后也是十分高兴,却是劝道:“皇上,高兴归高兴,您还是要注意龙体啊,饮酒就不必了吧,臣妾一会儿去给您端碗莲子羹来。”

皇上摆摆手,道:“难得一次,无妨。皇后,这酒是要喝的,除了庆贺我有这么位贤良淑德的皇后外,朕还想预祝你心想事成。”

皇后这才作罢,与皇上痛饮了一番,在此不赘述。

翌日,一行人从宫中出发,向兴和镇急急而去,宣旨的太监坐在马上,拿着写有“皇后懿旨”的绢帛,快马加鞭,去了兴和镇。

第39章 皇后懿旨

彼时,在兴和镇的谢云钰浑然不知道,一个将会改变她一生的机遇正在来的路上。

前几日经惠安公主这么一闹,阅安书院中倒是有不少学子起了跟王逊之学习拳脚功夫的心思,软磨硬泡了好些天,可王逊之依旧只是每天教他们一些强身健体的招式,并没有什么厉害的,这不,既然王夫子油盐不进,众人只好求到谢云钰的头上。

其实,并未王逊之不教,只是那日被惠安公主身边的大汉说伤,养着这几日都还不见好全呢,虽说他没有表现出来,可他此刻也真的是有心无力啊。

放堂后,王逊之在自己的房间里暗暗疗伤,他看了看自己胸口那一块莫名变黑的印记,叹了口气,摇摇头自嘲道:“唉,真不该强出头逞英雄,你看看,这黑的,怎么对得起我这英俊的脸呐。”

说罢,拿起桌子上的金疮药正欲涂抹,却见一个身影闪进了屋子里来,见到王逊之半裸着上身躺在那的模样,当即忍不住“啊”的叫了声。

谢云钰连忙转身,抚着胸口道:“你干什么?大白天的这幅模样。”

王逊之也被她吓了一跳,见是谢云钰,这才收起那抹不自在,戏谑道:“这是我的屋子,我爱哪副样子就哪副样子,你管得着吗?怎么。敏秋这是想大白天的欣赏春光?”

谢云钰被他说得耳根子红了红,虽说王逊之平日也是一副吊儿郎当没个正行,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他袒露胸怀的模样了,可自那日她被他就这么抱到树上后,再见他这般,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谢云钰轻咳了声,闭着眼道:“你,你还不快把你的衣裳穿好。为人师表的,这幅样子成何体统。”

王逊之本已经穿好了衣裳,见谢云钰这幅不敢看的模样,当即起了逗弄她的心思,道:“我又不在外人面前这样,我的好身材敏秋你不是看过了么?还害羞啊?”

谢云钰身子抖了抖,只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出口骂道:“什么我看过,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呢,真是。你那副美人皮相对我没用。”

王逊之故作伤心道:“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我还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干脆从了你呢。”

谢云钰忍不住扶额,这王逊之也是够了,在外人面前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怎么偏偏到了自己这,脸皮堪比城墙还厚呢?虽说他们交情不浅,可好歹男女有别好吧?

谢云钰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摆摆手道:“赶紧的,穿好衣裳,我有事要和你说。”

王逊之随意一坐,道:“说吧。”

谢云钰这才睁开了一只眼睛,偷偷瞟了他一眼,见他已经衣冠整齐的坐在那儿了,当即气呼呼道:“好哇,你竟敢耍我。”说罢,已经忍不住撸起袖子想要开打了。

王逊之连忙讨饶道:“好敏秋,好敏秋,你饶了我吧,我方才也没说我没穿好衣裳啊,是你自己不敢看。”

可谢云钰却是不听,生生追着王逊之跑了两圈,直到她的玉手锤到了他的身上,这才作罢。

两人一坐好,谢云钰神色一沉,道:“方才我见你胸前莫名青紫,是怎么回事?”

王逊之连忙故意拉了拉衣襟,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谢云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刚才谁还说这要让我看的。好了,说正经事,你不答应学子们传授他们功夫,是因为这个?”

本来还想瞒着的,见谢云钰已经发现了,王逊之只得叹了口气道:“无妨,不过是小伤,过几日便好了,到时候再来教学子吧。”

“都这样了,还说是小伤。莫不是……是那日被那壮汉所伤?”谢云钰的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王逊之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摊了摊手,道:“如你所见,反正我现在没办法进行授学功夫。”

谢云钰有些愧疚道:“若非为了救昕儿,你也不至于被伤,对不住,我今天才发现。”

王逊之扯了扯嘴角道:“哈,反正伤都伤了,要不是被你发现,没准都好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谢云钰叹了口气,对于王逊之这种憋足的安慰哭笑不得。心中一暖,却说不出话来。

王逊之挑了挑他的凤眼,道:“不说这个了,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究竟是何事?”

谢云钰本来劝王逊之出来传授功夫的,现在这种状况,看来是不行了,她摇摇头道:“现在无事了。”

王逊之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门外有学子在叫道:“谢夫子,谢夫子在吗?”

王逊之和谢云钰住的比较近,所以有人在叫谢云钰,他这边也能听得见,谢云钰当即探出头来,道:“在这呢。”

学子看着谢云钰脸色红扑扑的从王逊之的房中出来,呆了呆,尴尬道:“谢夫子怎……怎么在王夫子的房中?”

谢云钰看着那学子一脸可疑的看着她,便知他误会了,连忙挠了挠头道:“别误会,我只是来找王夫子有点事。”

学子狐疑的看着她,道:“是吗?”

谢云钰正色道:“自然,我骗你做甚?对了,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学子这才反应过来,拍了一把脑门,道:“噢,对了,李山长说有贵人来找谢夫子,让我赶紧带谢夫子过去呢。”

谢云钰听了这话,忙道:。“那赶紧走吧,切莫耽搁了事情。”

王逊之亦是整理好了形容,道:“我也跟着去看看。”

谢云钰点点头,三人这便离开了,到了李山长住的地方。

李山长住在东南方向的一座独立小院里,王逊之和谢云钰赶到的时候,就见小花厅的上首正坐着位白面男子,没有胡须,一手还拿着拂尘,正在那喝茶,李山长对他客客气气,身旁还站着一排相同打扮的人,侍立在侧。

见到谢云钰来了,李山长忙道:“谢夫子来了啊,这位是宫里来的李公公,还不快行礼。”

谢云钰看了那男子一眼,拱了拱手道:“在下有礼了。”心下却十分疑惑,宫里的人?找自己有什么事?自己好像和这宫里的人没什么牵扯啊?

那李公公见谢云钰来了,忙放下茶碗,对谢云钰同样拱拱手,道:“谢夫子有礼。咱家是来给谢夫子报喜的,谢夫子跪下听旨吧。”

听旨?怎么回事?谢云钰和王逊之面面相觑,谢逸昕还以为是自己那日顶撞了那位女郎,事后听谢云钰吩咐说那女郎必定是个有背景的,是不是那女郎寻人来报复了呢。他吓得腿一软,对着那李公公道:“李公公,您行行好,不关谢夫子的事啊,那日是我乱说话,您要抓就抓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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