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叫清水的女人身边的妇人余光捕捉,一声惊诧的尖叫,急忙躲闪,而听闻同伴的惊悚尖叫和诡异躲闪,清水也急忙往前爬。
也就是这样,陶夭夭的锄头抡到了那妇人的左肩膀上,紧接着就是一阵鬼哭狼嚎的痛苦,还有那炸了窝一样的躲闪疯跑。
陶夭夭哪里肯依,一边追一边打一边喊,“你们的嘴巴是用来喷粪拉屎的么?你们都是混蛋王八蛋,你们拿个看见那些脏脏的事情?你们都给老娘站出来对峙!”
清水被打的吓得都丢了魂儿一样,顾不上血刺呼啦的样子,趴着也要跑,而那些跟她议论的女人,早就作鸟兽散了。
这会儿功夫,哪里还有人有心思听什么风/骚的浪/荡事。
陶夭夭气的要原地爆炸了,她脑子里全是清水刚才那句描述!
突然,她的脑子里就闪过了一幕,在樱花林子里和铁柱干那颠鸾倒凤的事的人,不就是彩云么?
巧姑这前天才回来的,一直在家里呆着,想必娘俩不知道合计了什么阴险的事,将这个屎盆子扣在了陶夭夭的头上!
陶夭夭拎着出头,一脸铁青,眯着眼,脚下生风一样朝着巧姑家里去了。
巧姑和彩云正坐在院子里摘菜,晌午到了做饭的时候。
“娘,反正咱们这闲话是传扬出去了,想必铁柱也就没那个胆子来云暖村。”彩云说完,便准备去端一盆水过来洗菜。
“事是这么个事,但是铁柱那人,也只有经常去清溪镇的老爷们儿才认得,多说女人还不认得,再说了,你编排铁柱是为了不想和他来往,你编排阿衡媳妇儿,我总觉得有点——”
“娘,您要是胆子小,这事我一个人担着,我就说我看见她和铁柱厮混,就是在樱花林子干那事了,怎么滴?她长得模样像个狐狸精,不然怎么能勾搭了阿衡?”彩云说的那叫一个厉害。
就好像,阿衡是她的男人,而陶夭夭则是勾搭了她彩云的男人的小狐狸精。
“你这么得罪了铁柱,那以后我——”巧姑心里自然不舒服。
“娘,您真是的,好男人一大把,您何必把心栓在那个张金山身上,他除了能各处转悠打点野味换点钱,还能干啥?更何况,他可是个瘸子。”彩云的语气里全是不屑和轻蔑。
“但是,张金山那人,还是不错,他——”
“得得得,娘,不是我说您,我知道咱们女人离不了男人,女人也是有需求的,但是娘,您就不能找个好点的?不瞒您说,我就没寻思我爹能回来,至于大宝他们,呵呵,我就更不指望了。”彩云说的好像她就看破了万千世界,什么事都透彻了一般。
巧姑在别人面前,一直都挺泼辣,但是在自己女儿面前,就好像矮了半截,不知道是因为她对自己这把年纪做的那件腌臜事感到羞愧,还是她觉得女儿说的对。
“娘,你把那韭菜摘完了,我先去把这黄瓜洗洗去。”彩云说完,便站起身来,心情格外美丽,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洗黄瓜。
当她的手心握住了那粗硕的长黄瓜,她突然乐了,她就想呢,这吃的物件也能长得像男人那活,回头想想,若是没有男人在身边,用这东西来慰藉孤独,还真可以尝试一番。
想到这里,彩云那嘴角勾着的荡漾,更骚/气了些。
彩云心里琢磨着这件事,想着什么时候尝试一下,就端着洗过黄瓜的水往门口走,试图泼到门外面的菜畦里,也好不算浪费了。
当彩云正美滋滋哼着小曲儿,把木盆往外一送的那一瞬间,突然就觉得身后一阵凌厉的冷风袭来。
彩云心里一惊,眼睛迅速转动,当她的余光看到身旁后头抡过来的锄头的时候,吱呀的一声,哪里还顾得上手里的水盆,魂儿都飞一样的连蹦带跳又狂跑起来。
第259章 摊上大事了
彩云虽说是看到陶夭夭抡着锄头了,也看到陶夭夭那阴沉着脸要杀人的样子,纵使她反应再怎么机灵,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锄头,肩膀后面的血,从玫粉的裙子里渗出来,一眨眼的功夫就浸湿成红色裙子了。
巧姑见了这架势,哪里还顾得上挨打不挨打,随手抄起屁股下面的板凳,就迎上去,找陶夭夭拼命了。
女儿再不好,那是她的命根。
陶夭夭见状,挥舞着锄头,不肯罢休。
人在疯狂的状态,绝对是以一敌十啊,巧姑和彩云都被陶夭夭的这个架势吓得呼天抢地的。
邻居们闻声赶来,急忙的劝架拉架。
孔大海只是拉架,却也不好去抱住陶夭夭,是以,孔大海将陶夭夭拉住,又让陈青莲给强制把陶夭夭拉走。
巧姑和彩云这边都挂了彩,自然是不肯受委屈,娘俩是连哭带闹,一个劲儿的骂个没完。
陶夭夭只恨恨的瞪着双眼,朝着这她们吼了一嗓子,“狗娘养的,你们自己放了什么臭屁自己知道,你们说话是喷粪么?哪个狗娘养的哪只眼见到那腌臜事?谁他娘的做了不要脸的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陶夭夭气的胸脯都要涨开了,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家。
巧姑的胳膊和腿上受了伤,彩云的肩膀血刺呼啦的,母女俩在乡亲们面前正要发狠恶斗,听了陶夭夭的这番话,那母女俩竟然开始胆怯了。
“你们俩!给老娘发誓!对天发誓!敢说你俩是清白的!”陶夭夭狮吼一般,那疯狂的模样,让很多男人都胆怯了。
大家当真是没想到,阿衡媳妇儿这娇柔的小身板,那俊俏的小模样,平时甜腻腻的笑容,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发狠起来,真是吓人。
众人见陶夭夭骂着,便不由得往巧姑和彩云母女俩看过去。
那母女俩当然做过不见光的事,做了还不止一两次啊,让她们发这样的毒誓,那岂不是让天打雷劈的么?
母女俩磨磨唧唧,扯东说西,一会儿这边疼一边那边快死了的,总之就是不理会陶夭夭的话茬。
听了这些,乡亲们自然也是心里有点明白了,只是这样的事情,没有抓个正着,怎么也不好面对面的开口,最多也就是往后的日子,茶余饭后的扯淡罢了。
“行了,这件事稍后再说,你们几个,先去福上村请个郎中过来,清溪镇太远了,等郎中来了,这边血都流干了。”这时候,一位长者从众人群中走出来说道。
陶夭夭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老者或者有声望的长辈,她心想了,她受气的时候,被编排的时候,怎么就没人站出来替她说话?这会儿闹出点事,就有人出来装腔作势了?
陶夭夭被气得够呛,到处的造谣还不如跟她结实的打骂一次,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长舌妇。
几个年轻人,听了老者的话,便急忙的扒拉开人群,朝着远处跑去了。
陶夭夭才不管那么多呢,扔了锄头,掉头回了自己家,然后咣当的把门给锁上了。
太虚师太已经坐起来,她一脸担心的盯着陶夭夭,见陶夭夭身上的裙子被扯坏了,头发也凌乱起来,胳膊上还有划破的血痕,面带惊惑和怜惜的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扶凉也怯生生的走过来,小声的说道,“姐姐,我帮你用马勃药粉擦擦伤口吧,我会小心翼翼的。”
陶夭夭想着想着就觉得委屈,她行的正坐得直,就是怕别人闲言碎语,最近挑水累的像条狗,都没有去跟邻居打招呼让帮忙,可现在到好,就凭着彩云和巧姑两个贱女人的几句话,村里的人就这么议论她。
她真想骂全村的那些长舌妇们,嚼舌根子不用带脑袋么?听风就是雨?
“姑娘,莫生气,气出病来没人替,莫和愚昧之人一般见识,那样岂不是自降身份?我深知,你是个善良纯正的姑娘,做人但求问心无愧。”太虚师太气息十分虚弱,断断续续的勉强说道。
陶夭夭心里那一股脑的委屈,就在那一瞬间崩溃了,她跑到了堂屋的门口,背靠着木门,抱着双膝呜咽起来。
她自然不想和那些恶心的贱妇一般见识,可是被人欺负到头上,还当做没听见没看见?
在这个流言蜚语的唾沫星子淹死人的地方,有着原始的纯真善良,却也有着粗鲁的低俗中伤。
她倘若不理会,或许很久之后,这些流言蜚语止于无趣,但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陶夭夭的认知中,对付暴徒,用的了讲道理?对付贱人,当然也要以暴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