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领不领证又有什么关系呢?反而如小叔所说,办个订婚典礼,会更好一些。一来,两人定下了未婚夫妻的身份;二来,确实可以帮陈文干挡一些烂桃花。
陈文干很郁闷,在他的心目中,领了结婚证,曾文芳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媳妇。他想怎么抱、怎么吻都可以,两人一起住也更加名正言顺。可是,如果只是订婚,那他们还是未婚夫妻,不能住在一起。
唉,真是可惜了!不过,他心念一动,说不定能从东湖两家父母那边想想办法。再说,前晚他们好像并没有采取什么措施,第二天,应该也没有吃药。如果一次就中奖了呢?哈哈,那就领证与结婚典礼一起办了吧?
想到这里,陈文干的心情又舒畅了不少。对刚才曾文芳说的不领结婚证的事情也没那么排斥了。
不过,曾文芳拿起电话,还是没有想好怎么跟父母说。再说这个时间点,父母应该还在午睡。想到这里,她感觉肚子有点饿了。
“呀,不是吧?都两点多了,怪不得我肚子饿了。”看了看手表,才发现已是下午两点多了。
沈琅等人也抬头看厅里的挂钟,时针确实已经指向两点了。
“唉呀,文芳不说,我们都忘记还没吃饭了。”
然后朝厨房的方向提高音量喊道:“李嫂,中午饭做好了吗?”
“三少爷,已经做好了。我看到你们一直在商量事情,人又来多了,就重新做了一些。现在都好了,可以吃饭了。”
李嫂手里拿着锅铲,腰里还围着围裙,走出厨房门口笑道。
沈伟明站起来走到餐台边,扫了一眼厅里众人,道:“我们先吃饭吧!刚才还说给文芳压惊,让文芳喝点酒,然后睡上一觉,其他事情等会儿再说。
其实,刚才因为着急,大家都忘记了吃饭的事。如今提起来,大家都觉得饥肠辘辘。
吃过饭后,已是下午三点多了,陈学胜打电话来,说事情有了些线索,让陈文干去皇都会所。
曾文芳想跟他一起去,被沈琅劝住了:“你休息一会吧,别去了。这事你就交给文干去处理,他处理不了,不是还有你妹夫程成吗?听说他派的人还在追查这件事,这事很快就会查清。也幸亏有惊无险,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向二哥二嫂交待。”
沈泽铭想跟堂妹商量山庄的事,却被沈老爷子叫住了:“让你妹妹睡一觉,折腾了半天,她该累了。你与琪琪商量商量,看看文芳的订婚典礼要请哪些亲朋好友来。这次,要多请年轻人,让整个京都百姓都知道文芳是我们沈家人,陈文干是我们沈家女婿。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动我们文芳,又有谁敢跟我们沈家抢女婿!”
沈老爷子这话说得豪气万丈,沈泽铭一脸敬佩地看着爷爷,竖起大拇指道:“爷爷,好久没有见过您这般有气魄了!”
“哼,我好歹也做过丹琼市市长!还跟前后两届国家元首一起开过会、吃过饭。”
“嗯嗯,爷爷最厉害了!”
沈美琪也拍起了沈老爷子的马屁。自从知道沈琴不是沈家女儿之后,沈伟明一直郁郁寡欢,今天,终于摒弃了之前的烦闷,变得正常起来。
曾文芳估计,这才是沈老爷子的本色。之前,他是钻进牛角尖里没有拔出来。如果,老爷子一直能像现在这般,那么,让父母弟妹来京都,应该也不是坏事。
第四百三十四章 杀鸡儆猴
程成那边的人循着绑匪的痕迹继续追查,而陈文干这边,却从身边的人查起。
他与钟力、战友还有陈学胜、殷文立专门调查与他或是文芳有嫌隙的人,而凌雨晨成为了他们的重点调查对象。
经过调查,陈学胜最先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继续调查下去,竟然发现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他急忙给两位舅舅打电话,让他们立刻赶往皇都会所,并让人把刘江华扣下来。
陈学胜单刀直入,丝毫不绕弯子:“你与凌雨晨是什么关系?”
刘江华心里一惊,装作蛮不在乎地道:“就是比她高两届的同学呗,还能是什么关系?”
陈学胜却话不惊人语不休:“你一直不肯结婚,就是为了等她?”
刘江华惊得猛地站起来:“表叔?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是因为等她?”
陈学胜横了他一眼,慢声细语地道:“最好不是为了等她,你大伯与父亲一会儿会过来我这里,你还是想一想,要怎么为自己辩护吧?告诉你,你这次为了一个女人,差点儿惹出大事了。幸亏你能及时收手,不然,任谁也保不住你。”
“表叔?我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那你说说看,你的保安队里怎么少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哪里去了?”
“表叔?他们辞职回老家了。”
“你别编了,如今再编也没用。程成派出的人很快就会把他们抓回来。这次,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向我师傅交待。”
“表叔,这跟你师傅有什么关?为什么那个姓曾的会是你师傅的女人?”
“你还敢说这事与你无关!哼,姓曾的女人?姓曾的女人是我师傅的女人。”
“表叔,你哪里来的师傅?”
“你忘记了我跟你大伯、父亲一起习的陈家拳法了?”
“表叔,你是说,曾文芳是青山镇人陈家村人?”
“你怎么这么笨,她姓曾,怎么可能是陈家村人?是陈文干,凌雨晨喜欢的男人。陈文干受我外公之托来找我,并且收我为徒,教我武艺。”
“陈文干?怎么可能?他才多大?怎么可能是表叔的师傅?”
从陈学胜的脸上,刘江华看到了不容质疑。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表叔一直说的师傅竟然就是陈文干!天啊,得罪了表叔的师傅,就是陈文干不找他,爷爷、大伯与父亲也不会放过他。
怎么办?他的自由轻松的生活彻底断送了!之前爷爷就说过,只要他不惹事,就放纵他两年。如果惹了事,一是强制结婚,二是送入军营。
完了!完了!他一点儿也不愿意去当一名苦哈哈的小兵,他也不想结婚,即使要结婚,他也要跟雨晨结婚。可是,他这次可是因为凌雨晨才惹了陈文干,家里怎么可能让他娶凌雨晨?
刘江华这才意识事情的严重性,他后悔了怎么办?他双手捧住脑袋瓜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陈学胜瞥了他一眼,冷声道:“哼,现在知道错了?我现在叫表哥他们过来,目的是先一步处理这件事。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押着你去沈家,争取一点先机。不然,等我师傅或程成查出来,失了先机,你至少得进监狱里坐一年半载。”
刘江华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唉,怎么办?曾文芳真的是沈家人。沈琅?完了,前年,沈琅还救了他爷爷一命,听医院的院长说,如果不是沈琅精湛的技术,他爷爷说不定就保不住了。可是,他却恩将仇报,幸亏他及时打电话让人放了曾文芳,不然,他就是留有一条命,也没脸见人了。
还有,从军的大堂哥与沈琅从小一起长大,可是过命的铁哥儿。当时听凌雨晨说曾文芳是沈家人,他就觉得不妙,所以才急忙打电话让人把文芳载回环城公路。唉!人生怎么会如此奇怪,绕了一圈,又绕了回来,而他,得罪了自己人却不自知。
来到皇都会所的时候,陈文干看到的就是“陈学胜瞪着一双大眼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一个跌坐在地上的年轻人”这一情形。
“师傅?您来了!”陈学胜见陈文干来了,急忙行了一个大礼。
陈文干微微一怔,道:“不是说过以后都不用行礼吗?”
陈学胜苦笑道:“师傅,这是我家表侄,给您惹麻烦了!”
“你能惹什么麻烦?不是说好了以后皇都会所要正正规规地办,不做违法乱纪的事吗?”
“不是皇都会所惹的麻烦,是他!”
“他怎么了?”
“他是凌雨晨的学长,初中起就开始喜欢那个女人。”
“原来如此……”
陈文干绕着坐在地上的刘江华走了半圈,道:“学陈家拳法了吗?”
陈学胜道:“学了一点皮毛吧!这个家伙为了一个女人不肯入伍、不肯从政。我舅舅与表哥恨铁不成钢,就没怎么理他,没想到这次竟然惹出这样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