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即使不是他,就算是爷爷或他家父母、叔叔得知文芳遇到了麻烦,都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谁知道,这消息竟然鬼使神差地被婶子与她那位可恶的侄女接到。
想到这里,战友叮嘱道:“吴婶,以后,白雪与她的朋友再来家里,不要给她们开门,我们家不欢迎她们。”
“可是,如果是三夫人带来的呢?”保姆吴婶有些为难。
“即使我婶子带来的也不行,你就说我说的,这事我也会跟爷奶说,吴婶不用为难。”
战友在门外打了这通电话之后,心情有些沉重。他小叔战亮人不错,就是娶了一个过于自以为是的妻子。不但喜欢管小叔的事情,就连他的事情也要管。
比如,他与文雪的事,除了母亲还不太同意外,爷奶与父亲都没有异议了。
不料,他这位小婶竟然挑拨是非,不但挑拨得奶奶不同意他的亲事,还想介绍侄女白雪给他。之前,他看在小叔的面子上,没有与她计较,如今,那白雪小姐还敢蹬鼻上脸,管起他家的事来了。
战友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跟小叔和爷爷奶奶说清楚这事。文芳对战家有恩,而小婶这是恩将仇报,任谁也不会原谅她的这种行为。
至于程家那边,又是怎么回事呢?战友捅了捅钟力的腰,朝他使了个眼色。钟力也听到了那位胜哥的话,心里正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看了看被陈文干抱在怀里的曾文芳,脸上露出愧疚之色。
他在思索,如果这人没说谎,那程家那边到底是谁接了皇都这边的消息?是舅妈还是表妹?又或是舅舅?肯定不可能是表哥与表嫂。
“唉!”他长叹一声,朝战友无奈地摇摇头,他心里也在打鼓。且不说文干与文芳这对是否能成,若陈文干得知这事是表妹做的,以后不要说与表妹凑成一对,估计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还有表哥,没能帮到陈文干,估计也会心存愧疚吧?上次剿杀“毒狼”一事,他听爷爷唠叨过几句,知道陈文干去年那次受伤,与表哥剿杀“毒狼”这事脱不了关系。
而从表哥自己受伤了,还不忘让学校与医院要关照陈文干,也可知在这事上,陈文干是立了功的。应该说,陈文干对表哥有恩。
战友与钟力心里在想什么,那位叫“胜哥”的年轻人自然不知道,但他却很有眼色,他知道这几人都是得罪不起的贵人后,已经让人上了酒水、水果点心,连连向陈文干、曾文芳表示歉意。
曾文芳入了牡丹厢房后,心情已经稳定下来。她知道,但凡做俱乐部、会所、KTV类的老板都很有眼色,他们再嚣张,也不愿意得罪军政世家。
她说出自己与战家、程家与交情,即使他们暂时没有放她走,也不会轻举妄动。这时,她再次打量了那个“胜哥”,沉吟半晌,开口:“我知道这事不怪胜哥,估计有人想对付我,利用了皇都的人。”
第三百九十五章 不打不相识
在京都生活数年,陈文干当然知道皇都会所背后肯定还有后台老板。文芳没出事,他打伤了十几个人,胸口的闷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就道:“胜哥能去战家与程家了解情况,已属仁至义尽,这事我们就不怪你了。不过,你得派人帮我查一查,到底是谁联系你们去掳人的。”
那个“胜哥”连忙点头:“之前我已经布置下去了,明天应该会有消息。”
陈文干看了看手表,道:“应该是今天吧。”
“胜哥”闻言一怔,也看了看手表,发现已是凌晨,急忙点头道:“上午十点左右,应该就能查到。只是,我对兄弟您的武艺路数有些好奇,总有一种熟悉感,请问你是?”
“我叫陈文干,创越电器、腾飞通讯的总裁!”
“久仰大名,我叫陈学胜,是皇都会所的负责人。”
陈文干惊讶得瞪圆了眼睛:“不是说皇都会所的负责人很神秘吗?哦?你说你叫什么?陈学胜?”
战友听到之后,也一脸惊讶:“文干,是不是你一直在找的陈学胜?”
陈文干摇头:“我也不知道,要试试他的身手才知。”
陈学胜也惊讶万分:“可以吗?我们可以切磋一番吗?我也正好奇您习的是哪家的拳法?还有,听刚才所言,你们好像认识我?还在找我?”
“你练过陈家拳法吗?”
“陈家拳法?你怎么知道?”
陈学胜一下子站起来,指着陈文干道:“你也姓陈,莫不是南方来的?”
“你可知道青山镇陈家村?”
“我知道,我妈妈说那是她的家。”
“你妈妈?你妈妈是不是姓陈?”
“你怎么知道?我妈妈姓陈,我爸爸姓林,我有六个姐姐,她们都姓林。我是家里的老小,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可是,我父母却为我取名为‘陈学胜’,她说,这是外婆的遗言,我爸爸也答应过的。”
陈文干点点头,脸上露出微笑:“嗯,你外婆很讲信用,她生下你妈妈,让你妈妈跟着我师公姓,也不枉他老人家一辈子想她念她。”
“师公?”
“是的,我师公,是你外婆的救命恩人,也是他前夫。你外婆是京都人,年轻时意外流落南方的偏僻山区,与救命恩人陈正纯成亲。后来,得知京都父母病危,不顾怀着身孕,执意要回京都认亲。
我师公知道她一走,就不可能再回到陈家村,但师公家有病弱父母,他又是个独子,不能随妻子远行。两人约定,如果师婆婆生下儿子,取名为陈茂盛。如果生下女儿,那女儿生的第一个男孩就叫陈学胜。”
陈学胜想起很多年以前,他问过母亲,为什么姐姐们都姓林,他却姓陈,母亲的回答与这位小伙子说得一模一样。
竟然是故人,真可谓不打不相识,他打量着面前这个高大俊美的年轻人,兴奋地问:“那你是我外公的孙子吗?”
陈文干摇头:“你外公自你外婆离开之后,没有再婚,一直独身。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90多岁。我师傅是他的同宗侄子,有一年寒假,我与师兄一起去师傅家里,师公看过我们练拳,可能觉得我们的习武天赋不错,就教了我们几套棍法。
后来,师公去世了,我们从他的遗书中得知,他有个后人在京都,如果是老人,就叫陈茂盛,如果是个中年人,就叫陈学胜。不过,我看你年纪不大,从年纪来看与我要找的人不太相符。
如果师公还在,那他应该有100多岁了,你外婆的年纪应该也有90多岁了吧?难道你外婆还在世?”
“如果我外婆在世,今年应该是99岁。只可惜,她去世十多年了。说起来,我妈去得比外婆要早一些,她老人家如果在世,今年应该是76岁。
你有所不知,我妈前面一口气生了六个女孩,一心想要为陈家留个后,直到46岁那年才生下我,因为生我的时候伤了身体,不到六十岁就去世了。那时,我外婆身体还算康健。”
陈学胜说起这事,神情有些黯然。陈文干拍拍他的手,道:“那就没错了,你会陈家几套拳法与棍法?我答应了你外公,要亲自指导你。”
“真的?那太好了。刚才我看你武功路数,就觉得熟悉,原来我们竟然是同宗同源。”
陈学胜一脸兴奋,拉着陈文干的手只差没跳起来,“没想到我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
曾文芳看着陈文干,又看看陈学胜,满脸疑惑,难不成,他们还真是不打不相识?
她并不知道陈文干与陈猛的师公留下过遗嘱,而这事,战友与钟力其实也知道得不多,只知道陈文干来了京都之后,就在找一个叫汪司什么的老人和一个叫陈茂盛或陈学胜的人。但事情的前因后果,陈文干说得并不具体。
后来,汪媛媛一家人找到了,那个叫陈茂盛或陈学胜的却始终没有线索。
战友看看陈学胜,看看陈文干,高兴地道:“嘿嘿,文干,我觉得这事情真巧!上次与汪家认亲,就很戏剧化,今天这事更像是演电影。”
陈文干挑挑眉,看着陈学胜道:“可不是吗 ?我以前也来过几次皇都,但从来不知道与这里的负责人有这种交情。你真的是这里的负责人?”
“如假包换,因为情况特殊,我跟别人说这里的老板另有其人,我只是管理者。其实,我就是这里的老板与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