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治不了,也得治+番外(162)

“咚咚”

李琛笑了笑,帝王杀伐果决面容上添了如初恋少年般纯净而腼腆的笑容。

他说:“我心跳好快。”

宋春景放松下来,舒展着眉目静静看着他。

李琛只觉手一紧,被他反握住了。

宋春景拉着他手放在自己胸膛处,“我也是。”

“好,”他静静笑了,然后郑重而坦然的道:“说定了。”

群臣等候多时,皇帝终于携手皇后出了銮驾,声乐、礼炮、人声,顿时鼎沸。

“臣等,拜见皇上、皇后——”

“愿帝后百年好合——”

“福绥安康——”

……

李琛携着宋春景行至玉案之前。

司礼监低着头,恭谨呈上玉册金宝,李琛稍微用力捏了捏宋春景的手,然后提醒般看了他一眼,宋春景停顿一下,伸出双手接过册宝。

文武百官抬首注视,都想瞻仰一下这位‘病体缠绵’的皇后真容。

但是离的太远了,只能看到身量比一般女子高许多,身姿体态倒是落落得体,气质也端方文雅。

离得最近的就属赵毅彩,然而他年事已高,老眼昏花看了一眼,只觉皇后礼服有些不同以往,看上去同旁边皇帝的礼服制式差不太多。

但是刚刚已经耽误了一会儿,还要抓紧时间进行下一步骤,于是赵毅彩赶紧念道:

“……兹仰承太皇太后懿命,以册宝立为皇后。事同政君,宜令所司,其佐宗庙维馨之祀。”

宋春景手捧金册,静静站在台上听着。

李琛拽了拽他的衣角,宋春景看过去,正看到他对着自己眨眨眼,用口型问了一句,“晚上想吃什么?”

宋春景看了一眼他,高高在上的帝王收敛起锋芒和威压,竭力温柔的看着他。散发出来的气势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使人不自觉眉目展平,周身放松下来。

李琛见他不答,伸手拽了拽他腰间的衣带。

宋春景没忍住,眼睫一颤,轻轻笑了一下。

————正文完————

第116章

番外一.

大典过后,晚间设宴群臣。

时值中秋,百菊盛开,御花园中开满了各色菊花,争相斗艳。

露天的宴会便落在了御花园,一是宽敞,二也有些看头。

宋春景换回寻常官服,坐在太医院群人之中。

他前一日的醉酒感觉还没有退去,现在看到酒杯有些怵,无论谁过来敬酒都只是略沾沾唇。

刘子贤坐在他一旁,观察了他一会儿,然后凑上前捂在他耳朵旁边说:“宋太医今日好拘谨,酒都不曾喝完一杯啊!”

乐声大,于是他也提高了一些音量,“今日是皇上登基的好日子!你怎么看上去不太高兴啊!”

宋春景真的没有不高兴。

刘子贤有些喝多了,声音奇大,引得周边几位大臣望了过来。

宋春景一把拉住他,手上用了些力气,盯着他压低声音道:“刘太医说这话不想活了,今天这个日子,谁敢说不高兴啊。”

刘子贤叫他掐的一机灵,酒醒了。

他匆忙对着四周陪了一个尴尬的笑,“今日合该天地同庆,举杯同欢,下官有些喝多了……诸位继续,诸位继续。”

宋春景松开手,端端正正坐了回去。

刘子贤老实了一会儿,又凑了过去,“今日百官都在太和殿,怎么没见到你人?”

“下官也没见到刘太医。”宋春景说。

“怎么会?!”刘子贤惊了一下,然后解释道:“我就在西南角那里,太医院的人都在那处!”

宋春景面色不变,稳稳道:“昨夜当值,皇上头痛召下官去医治,待从春椒殿出来百官已经就位,下官就近跪在东北角处了。”

刘子贤“啊”了一声,“原来如此。”

宋春景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刘子贤又神神秘秘的问:“那你离太和殿前陈设的玉案比较近,看清楚……那个……皇后娘娘了吗?”

“……”

宋春景端起酒杯来同他一碰,“我敬刘太医。”

刘子贤本来不想喝了,但是看他已经一抬杯底喝完了,于是也跟着喝了。

这酒虽浓厚香醇,但是喝多了仍旧一股子辛辣味道。

刘子贤赶紧吃了两口菜,宋春景问道:“你看清了吗?”

刘子贤搁下筷子,仔细回想了一下,“没有。”

宋春景松了一口气。

刘子贤上下打量着他,又说:“不知为何,我虚虚一看,总觉得那身量同你很接近。”

宋春景:“……”

众多人在场,指不定谁就听见了这话,若是回去再一传……

他环视一眼四周,发觉许灼正看着他们,见他看过来还对着他笑了一下,并朝他举了举杯。

然后不等宋春景反应,他就扬手喝了那满满一盏,然后移开了视线。

那笑中说不出有什么情绪,像是一种‘我知道你的秘密,但是只要你不招惹,我就不会说出去’的高高在上的感觉。

宋春景看他自斟自酌还不时笑一下,整个人都同热闹的宴会有些格格不入。

刘子贤顺着他视线看过去,不出意外看到了许灼。

他朝天翻个白眼,手肘碰了碰宋春景:“别理他,整天耷拉着一张脸,像别人欠他钱一样。”

他说话间一顿,似乎有些不解的重新打量了一眼许灼,然后认真回想了一下,慢慢的说:“不对,皇后那身形……感觉更像许灼啊。”

宋春景:“……”

宋春景不欲多说,看了一眼远处坐在正中央的李琛。

离他近的,都是六部大尚书还有重机大臣,池明娇身着贵妃礼服端坐在一旁,表情沉稳端方,像个不会说话的花瓶。

本该帝后一同出席,但是众所周知皇后‘身体不好’,能坚持着参加完登基典礼已经实属不易,典礼一结束,就不见了人影。

据说累坏了,回寝宫歇息去了。

皇后不在,自然就该一人之下的贵妃作陪了。

群臣谁也不敢提皇后这茬,怕惹得皇上牵挂,甚至都默契十足的连‘后宫’这俩字都不提一下。

李琛喝完一杯酒,似乎有感,抬头望向这边,宋春景立刻移开眼。

刘子贤没发现不对劲儿,仍旧同他聊着天。

“我那个徒弟,真是太笨了,”他一伸手,揽住了宋春景的肩膀,凑到他耳朵边说:“不如思行聪明,我时常教的怀疑人生。”

他大着舌头问道:“听说思行不住你家啊,为什么啊?”

宋春景扒拉开他,又坐正了:“我自从随侍皇上,晚上经常不能出宫,思行独自在家,没人看顾着,恐怕不行。”

“这有什么不行的,我看着就是何厚琮舍不得儿子吃苦。”刘子贤道。

宋春景笑笑,不再多说。

他话一如既往的少,然而刘子贤还是想跟他说话,他刚往那边挪了挪坐垫,面前出现一片阴影。

是皇帝身边那个被誉为忠义表率的总管,悄无声息的站在宋春景桌旁。

身影被灯光一打,正好投射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宋大人,皇上许是多喝了几杯,现下说有些头疼,请您过去一趟。”闫真微微弯着腰,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恭敬道。

宋春景从善如流站起身,刘子贤下意识伸手要拉他——

被一盘赶过来的院判一巴掌拍在手背上,倒吸着凉气缩回了袖子中。

宋春景朝着院判父子客气一点头,然后随着闫真走了。

院判这才呵斥刘子贤:“若是耽误了皇上病情,你可担得起吗?”

刘子贤嘟囔道:“说几句话而已,还能耽误什么事情吗?”

一旁几位新来的太医连忙圆场:“院判您也太小心了些,刘太医不过想同宋太医说说话儿而已,不妨事的……”

“是啊,”另一人道:“皇上也不知道,左右得罪不到皇上身上,不用太担心。”

“不不不,”院判摆着手,对他们隐秘道:“不能这么看,你要看的长远些。”

新太医们凑近了些,将他团团围住,疑惑的看着他。

“得罪皇上是一回事,若是得罪了宋春景……”院判压低声音道:“早年间,淑太嫔得罪他,是不是死了?还一尸两命。”

是听说过,新人们都点了点头。

院判:“荔王滥用私刑,在他手上留了疤,现在荔王人呢?”

他转头看了看四下无人,低声道:“是不是也死了?估计现在棺材都发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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