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治不了,也得治+番外(114)

远处道路尽头华丽马车显现身影,健硕骏马撒开马蹄,劈开这沉沉天色,眨眼间奔到了跟前。

闫真从一侧的马上下来,微微弯着腰快步走上前来,伸出一手迎他,“宋大人,皇上有请。”

宋春景听着他话中的称呼,斜看着他。

闫真轻轻“嗐”一声,恭敬笑了笑,“皇上说宋大人请了假,只呆在家中怕是无聊,请您一起过去吃个晚饭,晚上一起去城中街上看庙会。”

宋春景轻轻一挑眉。

闫真解释道:“今日小满,今年雨水又足,是丰收的好兆头,又值天下大定,庆祝的庙会定在今日开始。”

他停下一瞬打量宋春景的神色,发现仍旧是那副半温不凉的表情,正欲再说别的,宋春景却不发一语掠过他,朝着马车走过去。

自有人跪在车旁,等候他上车。

正是太子的专用人梯。

宋春景看也不看,一脚登在那人背上,踩着上了车。

闫真似乎完全没料到,觉得自己准备了满腹的新鲜话没使有些浪费,又觉得多日未见宋春景已经这么好请了吗?

不过总归是请上了车。

闫真立刻一挥手,马车顺着来路疾驰而去。

东宫。

李琛本来要出去,想不到礼部晚上也派人来交代事情,被堵了个正着。

他坐在书房里,有一搭没一句的听着,不时打量着外头的天。

礼部尚书赵毅彩拖着长长的声线道:“下面下官为您讲解一下封后时要注意的事情……”

“是不是要下雨了?”李琛突然问。

赵毅彩转过头望了望外头的天,觉得昏昏沉沉,与刚刚夕阳西下霞光耀眼的情景大不相同。

李琛转过头,问道:“你说什么?封后吗?”

赵毅彩也发觉了他的心不在焉,但是该交代的还是要说清楚,硬着头皮重复道:“下官说一说封后的事情……”

“回头再说吧。”李琛打断他,“若是下雨了,城中还有庙会吗?”

赵毅彩粗粗一想立刻摇头,“庙会人多,鱼龙混杂危险重重,皇上万万不可以去!”

李琛闭上嘴,觉得通了马蜂窝。

赵毅彩:“说是庙会,不过是比寻常集市大一些而已,少了些卖蔬菜瓜果的,多了些投壶套圈的玩意儿,没什么好玩的。”

“不去,”李琛赶在他继续叨叨之前,斩钉截铁的道:“随便问问而已。”

赵毅彩疑惑的打量他。

李琛板着脸坦然看着外头,任由他打量。

赵毅彩放下些心来,没有回答任何庙会相关的事情,仍旧继续说:“若是在登基大典之前就搬迁进宫,那封后就要再搬迁进宫之前册封,到了大典那日,帝后一同现身,受百官朝拜。”

李琛:“大典之后再搬家吧。”

“没有那样的,”赵毅彩说,“许多事情都要提前进宫准备好,不至于到了那一天手忙脚乱。”

李琛:“……”

“何况太上皇已经搬去角殿,各个殿宇都已经打扫干净,皇上若是想去,明日就可着手搬进去。”赵毅彩继续道。

宫中肯定是不及东宫自由的,光是每晚定时下钥,就感觉被关进了笼子里。

李琛才不想去,他甚至想把东宫改成勤政殿,待在这里上朝批奏章。

赵毅彩误解了他沉默的意思,高兴的说:“臣回去立刻找人策划明日的搬迁!”

“等、等,”他立刻发声,手指一敲桌子,赶紧道,“最晚什么时候搬?”

这也最晚那也最晚,赵毅彩看着他。

李琛,“父皇未迁居别宫,我贸然搬进去,怕他不自在,影响养身体。”

“皇上考虑的极是!”这新皇帝真是至纯至孝,事事考虑妥当,赵毅彩差点感动哭了,“不过再晚,十天之内,也得开始搬了。”

“十天。”李琛重复了一遍,“……行吧。”

赵毅彩:“那这封后的时候……”

“一会儿再说,”李琛再次打断他,“我头疼,歇一会儿。”

赵毅彩立刻关怀:“皇上可要请太医呀?”

“已经去请了。”他道。

第85章 第二更

西北。

营帐周围值守侍卫不时对视一眼,眼睛一眯,嘴角浮起不怀好意的笑。

甚至还有人张嘴发出无声的‘怕怕怕’口型。

立即引起一阵下流的嘿嘿笑声。

帐内,总兵衣裳穿的还算妥帖,裤子也挂在腿上没给蹬出去。

他刚要变换一个姿势,外头有人提高了声音喊道:“阔哥,快完事儿了没?将军叫去总帐开会。”

总兵“唔”一声,加快了动作。

待到猛烈行退百十下后,他终于低吼一声,将憋了几天的液体开闸放了出去。

又过一会儿,他退出身来,看了一眼被撑开许久的地方,又看了一眼满脸泪痕浑身颤抖的沈欢,“我要赶去开会没空替你收拾,叫人给你提来水,自己先洗洗。”

沈欢紧紧盯着他,眼中尽是挣扎反抗无果之后的痛苦。

眼圈周围又红又肿,嘴唇艳红一片,露出薄被的身体不住颤抖。

总兵提上裤子,看他未经人事的模样心下不忍,就安抚道:“别哭了,让你从军就是了,往后我去校场带着你,你跟着士兵一起练习。”

他弯腰上前去拿被子,想给他遮盖一下,以免过会儿有人进来看到。

刚一伸手,沈欢就电打一般猛地朝后退去,行动间液体流出来,徘徊在大腿根部,流到了床上。

总兵赶紧转开眼,清了清嗓子,“你放心,跟了我绝对不叫你吃亏的。”

然后一把抓起被子扔在他身上,转身一刻不停的走了出去。

人走了,清净了。

因为刚刚沈欢一动就传来的异物流淌感,使他不敢再动。

他双手紧紧抓着被子,怕的不停颤抖。

片刻后,两个士兵抬将水桶抬出去,换了一桶干净的水进来。

期间两人发现他缩在墙角处发抖,都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来,好在没有过来。

沈欢浑身不适,脑中一团乱,像有千百只青蛙在耳边呱呱叫。

他怔怔望着帐篷顶上,想起背起行囊临走的将军来:若是我爹找到我,一定会杀了他。

他想着想着,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来,干涩的脸上骤然沾水,有些刺痛。

这点痛却跟刚刚比根本不值一提,沈欢大声喘着气,猛烈深呼吸几口,告诉自己要冷静。

同时,他又难以控制的想起宋春景来。

师父说话的神情和挺直的身形,还有偶尔无奈又冷淡的笑。

京中的一切仿佛都远去了,成了遥远而模糊不清的一个梦。

他深吸一口气,将脑中景象赶走,艰难的告诉自己:我要坚强,我爹,我爹一定会来救我的。

京中,东宫。

闫真带着宋春景进来了。

“微臣参见皇上。”宋春景道。

更改称呼由乾先殿中而起,在那里一旦改了称呼,便是太上皇默许,不到一日,已经飞快、迅速的传到每一个人耳中。

“起来。”李琛道。

宋春景站起身,垂着手静静站在一旁,李琛道:“宋太医,我有些头疼。”

宋春景回:“眼看着天要下雨了,恐怕今日没有庙会可去,皇上只需好好休息,头疼自然就好了。”

李琛:“……”

他看了一眼赵毅彩,老臣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感情,正半张着嘴怔看着他。

李琛瞄见他一张嘴,赶在他说话之前,率先截断了长且繁杂的劝阻,直接道:“不去。”

赵毅彩又看看宋春景。

宋春景微微垂着头,盯着前头的地面,十分恭敬顺从,一定都不介意自己刚刚说出的话引起旁人的疑惑。

“对了,封后的事情,你说吧。”李琛道。

赵毅彩回过神,按在别的话,讲解道:“……先是制文,然后礼部工部制册宝,册封前三日斋戒沐浴,前一日,相关官员祭告天地、太庙、后宫,然后皇上须得亲自去奉先殿行礼告知册封立事,若是忙碌可派遣官员或者册封使去。”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息,看向座上李琛。

“唔,”李琛回应,“亲自去。”

赵毅彩点头记下,继续道:“破晓时分,皇后銮驾陈设在宫阶下,乐部礼部各司其职奏乐与设立册封案,内间陈设金宝等物件各就位,敲响三钟,册封礼就算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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