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穿后我的人设崩塌了[娱乐圈](11)

除此之外,黑色毛线帽下的头发似乎也没怎么认真护理,八成睡到自然醒随手抓了把就出门,更不用说肯定也没好好保养她的脸。

庄荞跟着周其燃身后进屋,有点想扶额:“也行,你穿成这样就算出门扔垃圾,狗仔见到了估计也认不出。”

“不好吗?”周其燃反问道,“你应该挺怕冷的,平时要工作没办法,休息就多穿点。”

闻言庄荞居然一愣,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好半晌才换上拖鞋,在周其燃看不见的地方低着头细声细气地说:“还、还行吧,不过太丑了,你的审美有待提高。”

周其燃:“好看有什么用,还是要暖和,之前生理期……”

剩下的半节话没说完周其燃就适时噤了声,他一脸木然的表情,仿佛脚下踩了无数个地雷,再多说一句就要把他炸得稀里哗啦。

因为这是一个很尴尬的问题……十分尴尬。

两人现在这种互换身体的问题显然是会造成某些很尴尬的状况出现,比如说庄荞出席各种盛典活动,需要穿礼服高跟鞋,而周其燃简直是生动形象地展现了什么叫做“虽是女儿身,却有一颗男儿心”,被庄荞强化训练了一天才勉强适应高跟鞋这种奇怪的东西,跟上刑场似的没给庄荞丢人。

如果尴尬的等级划分为十级的话,这应该只能属于一二级,而十级莫过于最让人心如死灰的某位亲戚每月一次的到访。

庄荞之前没考虑过这件事,直到某天夜晚她在酒店舒服的被子里打滚时收到了周其燃的夺命连环呼,一副不把她弄醒决不罢休的架势。

她一接通电话就听到了周其燃……啊不,是他自己近乎麻木的声音:“庄荞,现在出现了一个很严重的情况。”

庄荞伸手习惯性就要揉自己的头发,又想起没头发给她揉,于是毫不客气地搓了把脸,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紧张兮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把我身体怎么了?”

“我没把你身体怎么,是……”周其燃琢磨了一下措辞,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生理期造访这个事实,于是咽了口唾沫,一脸菜色地说,“是你生理期来了。”

“我生理期?我没……我靠。”庄荞难得说了句粗口,然后就是随之而来的属于两人之间漫长的沉默。

一个在酒店豪华套房里舒舒服服地享受着从天而降的“假期”,另一个……周其燃觉得自己上辈子可能是和庄荞有什么孽缘,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那个、那个,”庄荞结巴了一下才尴尬地问道,“这个就是女生每个月很正常的情况啦,你不用太担心,你会用卫生巾吗?你别告诉我你不用啊。”

隐隐约约的疼痛从庄荞这具身体的小腹处传来,但也不是很明显,周其燃漠然两秒,面无表情地说:“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用卫生巾?我可是个男的!”

听着电话里周其燃的强压下来的愤怒,庄荞仿佛活生生看到了生理期头两天的自己,就是一个行走的□□包,要不是因为疼,肯定见谁炸谁!

她生怕周其燃一个不高兴就不管自己死活了,只能委屈巴巴地哄着:“我知道我知道,你以前是个男的,很帅的男的,可是现在不是了嘛。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的,你找小安,我那些红糖、姜茶、暖宝宝都放在她那儿,她知道怎么做的,别不好意思哈。”

其实周其燃也不知道自己打这个电话是干什么,小安做了庄荞这么久的助理照顾她的一切生活起居,庄荞远在千里之外打个电话什么忙也帮不上。

但他还是下意识就拨通了这个人的号码,好像只要听到一点声音——虽然是自己的声音——就能让那点有逐渐扩大趋势的疼痛缓解一点。

仿佛嘴巴上贴了封条一样,周其燃嘴唇嚅动了两下正打算说两句好听的话,就听庄荞又说:“你、你别随便乱看啊,弄好就行了。”

周其燃:“……”

白瞎了他刚酝酿好的情绪!

周其燃抽了抽嘴角:“都现在这样了,能看的不能看的早都看完了,你敢说你难道就没看我的?”

庄荞:“……”

这个还真不敢。

尴尬归尴尬,但换了身体没多久庄荞心里的好奇心就完全把最初的尴尬、不自在彻底抛开了,甚至学会了自我安慰:有人替她去工作,钱还是自己的,多好。

洗澡时她对着镜子好好审视了一番周其燃这具身体,氤氲的水汽缠绕在劲瘦的肌理上,仿佛将一具精美无暇的神像勾勒出更加冷冽、清晰的轮廓。

最后她得出两个结论:身材确实不错;她上辈子可能是个女流氓。

思及此,庄荞莫名有点心虚,但是又不能让周其燃看出来,只得打马虎眼的吱唔道:“你快去找小安吧,我也不是吓你啊,我头一天痛经会比较严重,你弄完就赶紧休息吧,最近少熬夜。”

庄荞的确没有吓唬周其燃,一直到清早六点多要开工化妆的时候,周其燃一晚上就被痛醒了三四回,好好感受了一遭独一无二的体验,差点连腰都直不起来,最后一天下来也不记得是怎么把工作给完成了,也不记得究竟是怎么回的酒店倒在床上。

由此可见,庄荞的确是个狠人。

一想到这件事……不,还是别想了。

庄荞翘起一个类似讨好的笑容,唇角上扬,却仿佛能感觉到眼角一抹微微下弯的弧度,是周其燃本人很少露出的一种笑。

套着周其燃这张脸,她也学着没脸没皮起来了:“知道你辛苦了,此处应该有掌声!”

她“啪啪啪”地连拍了好几声,一听就是故意弄大的声响,周其燃没好气朝她瞥过去一眼,却在触及她嘴角明媚的笑容时,心头那抹别扭的情绪忽然间就悄然溜走了,最后只剩下些许无奈与好笑。

就好像冷冷冬日里一抹最温暖的阳光,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窗前。

第10章

走廊上的灯光明亮如昼,落在一前一后两人身上,仿佛将折射在地上交叠的影子无限拉长,透露出一点暧昧而缱绻的意味。

周其燃大学毕业后回国出道起就一直住在这里,同楼层另一个住户是个很有钱的生意人,四十来岁,一年到头都看不见几回,周其燃也差不多,除了在最开始见过几次外,周其燃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这位邻居。

不过今天却有点例外,对面的住户穿了件睡袍打开了房门,屋内流出的暖气仿佛都能透过门缝缓缓流窜到宽阔明亮的走廊上,吹得人浑身舒爽。

在看见周其燃和他身边的女孩子的一瞬间他稍微愣了下,可能也是和周其燃一样没想到居然能看见这位邻居。随即露出个和煦的笑容,但转瞬即逝,稍一点头就当礼貌性问好了。

周其燃条件反射地也准备打个招呼,然后陡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谁,于是伸出一根手指在庄荞背后轻轻戳了一下,挠痒痒似的。庄荞机灵地笑了一下,冲对面的人打了个招呼,就见对方不冷不热地拿上文件袋反手锁上了门。

庄荞跟着人推门进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忙捂住半张脸瞪大眼睛慌乱地说:“他刚才看见我了,不会认出我以为我们俩有什么吧?”

周其燃屈指在庄荞鼻尖上一弹:“你忘了你之前说什么?”

他的指尖轻轻掠过鼻梁上的一层皮肤,庄荞呆愣了一下,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半晌后她才明白过来,周其燃是用的自己那张脸在对她做这种略显亲密的动作,就好像亲眼看着另一个自己在撩妹子,怎么可能不奇怪!

好好的别玩百合!

庄荞移开目光自来熟地从鞋柜里拿出拖鞋,问他:“我说了什么?我之前说的话可多了。”

大约是觉察到自己的唐突,刚才鬼使神差地伸出的手指此刻背在身后被他反复摩挲了好几下,既想懊恼,又像回味。

在干什么呢?他不明所以地想着自己刚才的行为,然后垂眸扫了自己一眼和几乎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娴熟进出的某人——心说自己真是疯了,这又不是在玩交换游戏。

一个多月下来,庄荞已经从一个将近一年没有休过一天的劳模成为天天床上躺的咸鱼,要换成她自己的身体,肯定早胖十斤了,但好在周其燃常年健身,一时半会也不会被她的垃圾习惯影响身材。

她伸手摸了把还在的腹肌,无法无天地占了个便宜,转头又问道:“你还没说我之前说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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