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忍着气的去哄秦琅,“秦三公子说笑了,本官一生清白,如何会做出这样的阴私之事,本官知道你是担心世子心切,但也不能因此就给本官乱扣罪名啊。”
“你是说我污蔑你?”
王国舅没有正面回答,却也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答案,他就是这么认定的。
“好,那我问你,我玦哥是不是在你王家出的事,是不是你们提议要蹴鞠,是不是你们有意碰撞!”
“就是就是,这好端端的吃个饭都能吃出病来,说没有隐情咱们都不信。”
不等王国舅回答,周围的那些百姓就响起了哄闹声,根本想压都压不下去,王国舅额头的汗在不停地流,这人怎么就能这么的无赖耍横呢。
王林祺赶紧安抚父亲,换了他对阵秦琅,“我们送了最好的大夫,我也上门赔礼,可秦三公子都不满意,不知秦三公子到底想如何?”
秦琅不说话,突然上前两步,众人都没看清他到底是怎么动作的,就听到了一声闷哼。
王林祺就被他直接给撂倒在地,咬着牙扶着后脊冒冷汗,王国舅看傻眼了,周围的下人这才反应过来上前去扶。
“你!黄口小儿竟如此放肆,当众欺凌我儿,若是我儿有个闪失你如何负的起责。”
秦琅拍了拍手,十足的嚣张放肆,“真是不好意思啊国舅爷,我现在就去找大夫给你送上门来,怎么样,我也赔礼了我也送大夫了,是不是咱们就一笔勾销了?”
话音刚落,人群又爆发出了哄笑声,这是秦琅把方才王林祺的话都给还回去了。
沈玦也受伤了,你们送了大夫赔了罪是不是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呢?
甚至还有人鼓掌大喊着,“干得漂亮!”
秦琅越发的收到鼓舞,干脆利落的放狠话,“你不是问我还想如何嘛,小爷今儿就把话放在这里了,要是我玦哥没事便罢了,要是他出事了,他受了什么样的罪,我就全还给令郎,我的本事你们也瞧见了,除非你们一辈子不出门,不然我早晚都会找着机会下手。”
王国舅看着大儿子受伤,又被这么威胁了一顿,气得浑身发颤,“秦琅,你等着,我要去告你。”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打了人还不兴我打回来?你可赶紧去告吧,你若是敢去,我就去告御状,我有这么多人替我作证,看看谁才是有理的那一个。”
“我们都能给秦小公子作证!”
王国舅是真的服了,怕秦琅这愣头青真的再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又没人能控制的了他,只能先退回府里去想办法。
秦琅看他们逃了,就摸了摸鼻子,哼了一声,“你以为你们躲起来就没事了?想得美!”
这全天下他谁都不怕,就连他爹的话他都不听,只认玦哥一个,现在玦哥出了事,他就什么都不怕了,非要把这王家搅和个底朝天不可。
秦琅狠狠的在紧闭的大门上用力的一踹,大门就肉眼可见的往里凹进去了一些,让王家的门楣显得格外的可笑。
咱们走着瞧,这笔账可还没算完!
秦琅发了一通邪火,才被沈岳晖给带回了王府。
第一时间就想去看看沈玦病情如何,然后就看到了和文锦心挨得很近,一脸惬意的沈玦。
整个人都懵了,“玦哥你没事啊?”
“赵老妙手回春,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秦琅:?????
第69章
秦琅第一反应是自己坏事了,完了,闯祸了。
没想到沈玦非但没说他去大闹王家不对,还狠狠的夸了他一顿。
“老三这回做得很好,原本我就在想,大夫被赶走他们肯定还要再想法子来探听虚实,但老三去这么一闹,后顾之忧就全没了,他们现在肯定坚信不疑,我是出了事。”
在沈玦夸他之前,他既沮丧又慌张,生怕自己坏了玦哥的计划,一张白白嫩嫩的小脸上五官都拧巴在了一起,委屈极了。
可被这么一夸,他眼睛都瞪圆了,一脸的兴奋到床榻边讨好道,“玦哥,你不是哄我的吧,我还打了王林祺呢,真的没事儿?”
就连文锦心都被他的小表情给逗乐了,在一旁一块哄他,“秦三哥打得好,我方才就瞧那人不顺眼,装腔作势虚伪的很。”
这还是秦琅和文锦心认识这么久来,头次被文锦心夸,感觉自己都飘飘然了,还往文锦心那边挪了挪。
“文妹妹你也觉得他讨厌?我也是我也是,第一眼我就觉得这人假的很……”
眼瞅着秦琅跟将军似的,都要扒拉到文锦心身边去了,沈玦就长臂一伸,手掌隔在了两人的中间,把不安好心的秦琅给一巴掌的挪到了自己身边。
“什么文妹妹,要喊嫂子。”
文锦心顿时红脸,“别听他的,就喊这个挺好的。”
嗔怪的睨了沈玦一眼,怎么乱说话,他们又没成亲,喊嫂子算什么样子。
秦琅左右两边的看,一时竟然不知道听谁的好,后来还是机智的挑眉喊了声“文妹妹”。
他听玦哥的,但是玦哥也要听文锦心的,所以总结就是听文锦心的准没错。
有了秦琅这个活宝活跃气氛,逗得屋内的人都很高兴,但笑了一会,沈岳晖就做了噤声的动作,外头徐福来了。
沈玦现在可是个重病的人,他们是绝不可能这么高兴的,整个府里只有他们自己人是可靠的,其他人可不能信。
尤其是徐福,方才沈玦的手下就来报,说王林祺走之前还给徐福塞了荷包,这人可不能再留在府里了。
徐福是来找文锦心送今日的账簿的,顺便来关心一下沈玦的病情,而且他又收了王林祺的好处,收人钱财自然是要上心办事的。
可奇怪的是,他刚靠近院子就听见屋里有笑声传出来,按理来说要是沈玦病重,其他人是绝对不会有心思笑的。
难道王林祺担心的是真的,沈玦真的是假伤?
徐福一进屋就贼眉鼠眼的四处探,可只看见文锦心坐在床榻边抹眼泪,沈岳晖和秦琅一脸凝重的站在旁边,而那位所谓的神医也是跟在摇头。
根本就没有在笑,屋里气氛正凝重着呢,徐福觉得更奇怪了,难道真的是他听错了?
那边文锦心眼眶红红的,整个人的心思都在昏迷不醒的沈玦身上,“赵老先生,您可一定要想想法子,表哥不能出事。”
“世子爷不仅伤了膝盖骨还磕着了脑袋,才会昏迷这么久不醒,要想医治着实是有些困难,但表姑娘请放心,老朽一定尽力,但要想恢复到从前,希望渺茫,还请表姑娘要做好准备。”
文锦心听完就更难过了,整个脑袋埋在被子上,呜咽的哭泣声让人听了都跟着心疼。
随着文锦心的哭泣声,秦琅更是气闷的握拳直接在柱子上用力的一锤,“可恶,明日我还要再去王家一趟,非要搅的他没得安生。”
一看文锦心哭的这么真切,秦琅的反应这么激烈,徐福就放心了,方才肯定是听错了,哪有人装能装的这么像的。
就恭敬的站在一边不打扰赵老和文锦心说话,然后把关于沈玦病情的内容都给记了下来,想着靠这个消息能赚多少银子。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赵老先生已经出去开药方抓药了,文锦心也已经不哭了,一双漂亮的杏眼早已哭得红肿,正坐在沈玦的身边悲伤着。
徐福赶紧上前去安慰,“表姑娘放心,我们爷洪福齐天,绝对不会有事的。”
文锦心哭得太伤心太动情了,以至于这会看上去精神恹恹的,可奇怪的是嘴巴却是红红的,没什么力气搭理他,“你说得对,表哥会没事的,徐管家找我有事?”
“小的是来给您看今日的账簿的,还有取对牌和钥匙。”
文锦心接了过来,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搁在了旁边,让兰慧把对牌交给徐福,“这些事情徐管家看着办吧,我这几日都要照顾表哥,没有时间管这个。”
徐福眼珠子呲溜的一转,心思瞬间就活泛了起来,他本来是想等到沈玦他们离京以后才重新开始捞好处,但现在好像不必要等了。
沈玦都受伤了,文锦心肯定没精力管家,这财权不还是落在了他的手里,徐福抿着唇想笑,又不敢露出自己的心思,脸上的表情就格外的怪异。
可屋内的人都没心情去管他,文锦心更是随便应付了他两句,就挥了挥手打发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