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化的人,是嗅不到信息素的,刚才那个骂脏话的人,明显是嗅到了!
男A见关越冲过去,吓了一跳,同时也反应过来,怕是里面有懒得爬楼了的男A!
想到这儿,他也往外冲,去喊老师去了。
而关越这边,到厕所里间时,刚好看见有个男A,压着一个人,扒着他衣领,要咬。
关越想也不想,抬起一脚,把那个男A踹飞了。
他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软在地上,艰难喘/息的人,上前冲了几步,将被信息素影响得混沌不清,还想爬起来标记omega的男A一手刀劈晕了过去。
刚松口气,想着现在出去找个人,去学校那儿领引导剂过来了,事情就解决了。
可才转身要走,那个软在地上的,正在分化中的omega咬牙喊他:“关越!”
认识他?
关越转头,竟是看见傅宁那种通红的脸,还有愤怒的视线。
关越顿了顿,抠了抠头:“这、这是你的alpha?”
傅宁呸了一声:“放屁!”
他恨很的看着关越,无比愤怒。
为什么他狼狈的时候,要被关越这个狗东西看见?!
关越不晓得傅宁什么心思,他看着傅宁一副快死的样子,手指抠在厕所门板上,也不晓得用了多大力气,手指头都冒血了。
虽说关越对傅宁不喜欢,烦得很,但将心比心,如果是祁哥出现这种情况,他希望有好人帮祁哥叫个救护车。
想到这儿,关越打了120.
喊了救护车来。
他们学校附近是有一个医院的,虽然不怎么大,但也是人民医院。没过十分钟,救护车就呜呜而来。
关越将情况跟赶过来的医生护士说了一遍后,看都没看傅宁一眼,就走了。
至于被抬上救护车的傅宁,用那种阴恻狠毒的视线盯看他,关越一无所知。
救护车呜呜儿来,呜呜而去。
关越做了好事,不留下姓名,蹬蹬去了天台。
大概是耽误的有些久,祁慎已经在天台上等着了,拿着一本另关越眼熟的习题册,看着最后一面。
关越原本不晓得的,但走过去一看,看见昨天前几天他画的那幅简笔画。他的脸唰得一下红了,当即要抢祁慎手里的习题册,祁慎不给,两人缠倒在了天台上的长椅上。
“祁哥!”关越压在祁慎身上,腰被祁慎摁着,身高不够,根本拿不到被祁慎拿在手上的习题册。
他又羞又臊,“我明明放好了,你怎么拿到学校来了!”
祁慎亲了亲他的耳朵,低声问:“放哪儿?裱在相框里?这上面的题你还没做完,暂时不能裱起来。”
关越准备说自己又买了一本新的,就在书包里,可还没开口,祁慎嗅了嗅他的脖子,拧眉问:“你吃柠檬了?”
关越莫名。祁哥把这简笔画又拿出来,带到学校来,天天看,时时看,他最多不好意思,羞恼,为什么会酸啊?
他不酸啊。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
因为夹子,所以明天更新,要晚上十一点以后。
推文:下一本预收《穿成首富后我宁折不弯》
第58章
看着关越茫然的样子, 祁慎就知道, 委婉的询问是什么都问出来了的。
祁慎捏了捏关越的后脖子,在他脖颈处嗅了嗅,问:“你身上有柠檬味的信息素, 是个omega……是哪个?”
祁慎知道, 这应该是蹭上的。
关越:“???”
柠檬味的信息素?
关越条件反射的抽了抽鼻子,在自个胳膊肘,衣领里全都闻了一遍。什么气味都没有啊?!
他茫然又无措:“祁哥, 我什么味道都没闻到啊……”
听着这话,祁慎立马紧张了起来。
怎么会闻不到信息素的味,明明昨晚还说……祁慎拧眉, 刚想细问, 就听见关越说。
“omega的话,刚才我在一楼厕所,傅宁他突然分化,看起来特别难受,罗叔叔不是说Omega分化是大事儿吗?稍有不慎可能会死,我就打了120。”
祁慎一怔,急救电话?
刚才的救护车, 不是因为哪个学生生了急病, 而是因为傅宁分化, 关越打急救电话把人给拖走了?
祁慎右手撑着长椅,受着关越的重量,左腿落地曲膝, 左手扶着关越的腰,将人护在怀里,坐了起来。
“你……你叫了救护车?学校校医务室,或者老师办公室,都应该会准备引导剂,怎么会想到叫救护车?”祁慎问。
关越老实巴交:“我看他蛮痛苦的,而且旁边还有个被我打晕了的小A,我要是去拿引导剂的话,中途那个小A醒来,可能会对傅宁做不好的事儿,所以我就打了120。做的不好吗?”
“不,”祁慎看见关越眼睛里满满的疑惑,还有担忧,他二话不说握住了关越的手,“做得很好。”
祁慎没有在这件事上追根究底,既然关越只是觉得自己随手帮了下忙,根本没有其他想法,他便相信。
更何况,现在更要紧的是关越闻不到信息素的问题。
alpha怎么会闻不到信息素呢?
昨天都没什么问题的。
祁慎压着关越的肩膀说:“坐好,别乱动,”说完他反手将脖子后头的银扣解开,头微侧,“过来咬一口,看能不能闻到信息素味。”
“!”
关越看着祁慎露出来的后脖子,猛扑过去,用手捂住了祁慎光洁的后脖子,脸上热气蒸腾。
他似做贼心虚,狗狗祟祟的朝四周看,一是天台铁门,二是天台四周教学楼顶楼,确定没人以后,他才瞪眼斥责道:“祁哥!你干什么啊!”
呵斥完,又抢走了祁慎手里的颈带,小心翼翼的给人扣上。
关越一条腿跪压在祁慎腿上,一条腿站得笔直,撑着瘦削单薄的身体。弯着腰,勾着脖子,无比细心的给他缠上颈带,扣上银扣。
可能不太擅长,让他不得不靠祁慎的后脖子很近,很近。
近到带着蒸腾热气的呼吸打在了祁慎后脖子上,汗毛倒竖,腺体发热。
祁慎呼吸有些急促,忍不住抬手,想要把人压进怀里,揉入骨血里,似如此才能叫后脖子的痒止住。
但才抬手,只听一声细微的啪嗒,银扣合上了,关越也猛地起身,和祁慎拉开距离了。
关越退了两步,挤开祁慎放在长椅上的腿,挨着他坐了下来,且整个人往长椅靠瘫,纤长有力的手臂张开,反勾着椅背,仰天大口呼气。
脸上温度高得他都热起来了,又猛地坐起来,双手对着自己的脸扇风,试图降温。
摇了两下,他突然嗅了嗅鼻子,迅猛转头,紧盯祁慎。
“祁、祁哥?!”
喊完,他又慌又羞,“你、你怎么现在信息素都溢出来了,我我我……昨天我不是标记了的吗?”
没有定情之前,关越每天晚上都会偷偷摸摸的咬祁慎脖子;定情以后,两人住在一起,总是打着咬脖子的借口,亲昵。
关越想不通,不是说每天都暂时标记过,就不会在公共场合,溢出信息素啊!
祁慎眸色幽深,目光灼灼的看着关越眉眼。
他哑声问:“现在闻得到了?是什么味道。”
关越听着祁慎的声音,只觉喉咙发紧,热得嘴都干枯起皮了。
发苦的巧克力味,明明祁慎初分化的时候,他闻着没有任何要吃的想法,可现在,他却想咬一口。
只要咬一口,发苦的巧克力味,就会变得特别甜,特别好吃。
祁慎倏的伸手,将关越拉入怀中,压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闻得到,怎么不咬?”
“!”
怎么不咬?!
关越心跳加速,上颌两颗虎牙蠢蠢欲动,痒起来想要咬什么东西磨一下。
可是、这是室外,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是——
“我没带抑制剂,”祁慎准备说,须得暂时标记,不然信息素很快就会溢出去。
但才说出抑制剂三个字,关越立马捂住了他的嘴,凶巴巴道:“不许!”
祁慎轻笑了一声,两人贴着,胸腔处传来的震音让关越听得极为明显。
关越羞愤不已,心中暗想不识好人心,你不能打抑制剂你忘了吗?!
“好,那你快点咬,我有些想了。”祁慎知道关越为什么不许,他心软得一塌糊涂,贴着他,诱哄道。
*
秋天的夜晚来得比较早。
天蒙蒙黑的时候就开始刮风了,将天台上暧昧的信息素吹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