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终于解开登入了进去。
韩承译先是翻了翻邮箱,里面空空如也,之后他又打开MSN,发现了仅有的聊天记录,与一个叫K的人大约三四天会有一次消息记录,而且很多话都接不上前一句,看来林遇早有准备删了某些重要都内容。
近期就是林遇今早发的,“我要杀了方央。”之后就没有了。
“今天为什么这么巧刚好林遇和方央同组?”
“徐妍澜突然发烧,被送去了肯亚诊所看病去了。”
“突然?”韩承译觉得这词在这里用的让人起疑,“他们关系怎么样?”
“徐妍澜喜欢林遇这事我们都还是知道的,”李嘉闫顿了顿压低了声,“你怀疑是她?”
“主要她生病的太过巧合,曾经处理案件中,也见过为爱协助杀人的。”
他合上电脑向外走经过李嘉闫时说道,“先去肯亚抓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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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补给站开始热闹起来,只要有桌椅的地方便坐满了人,一边喝酒一边愉快的聊天,有三个动物学家因为意见不一趁着酒劲大吵,还有划拳,掷骰子。
所有人都还是很友好的。
曼雅领着她在这群人中走过,有本土人见到她都向她颔首以表敬意。
“喝酒吗?”曼雅想起什么来,笑了笑,“我忘了你不能,那你等我一下,别四处走动。”
“嗯。”
她看着曼雅走进了人群里,正当她无事准备找个椅子坐下来时,她的目光瞟见了不远处的几人,领头的男人是个微胖的中年人,他时不时的在嘈杂的环境里扭头骂着身后人。
是汪主任,蒋沅认出来了。
她激动的大喊一声,“汪主任。”但是再嘈闹的环境里,对面的人根本没听到,蒋沅褪去激动,取而代之是繁杂的内心,这时对面的人转过头来,蒋沅急忙背过身去,生怕就被发现。
她本可以就此逃走,但是她没有,蒋沅只感觉身体僵硬无法动弹,身体里就像是住着两头怪兽,无情的在撕扯她。
只能说,在心的默许下,一切不受大脑支配的行为都会是合情合理的。
她戴好纱巾,小心回头,只见汪主任朝着这边走来,她有些心慌,便疾步走出了人群中,她躲在木桩后面闭上眼睛。
眼前是温馨的家,有父母在急切的招呼她尝尝他们亲手做的饭菜,有弟弟缠着她要零食吃,有柔软的大床,舒适的环境,心怡的工作,她真的很想回去,但是……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却不想让她这么做,就在那一刻她鼻子一下子酸了,更开始有点崩溃,她捂着嘴仰面希望眼泪别不挣气的流下来
她的大脑里很乱,就像把毛线缠绕在一起,怎么扯都扯不开。
“诶,是个女人!”一个浑身酒气的本地男人手里拿着酒瓶眯着眼一摇一晃都抬手指着蒋沅傻笑。
蒋沅瞬间睁眼,她欲走,便被男人一把拖住,蒋沅从腰间掏出韩执给她防身用的枪,然后抵在男人的额头上。
她眼里褪去平静,是滚滚的怒火和即将溢出的泪,“滚!”
男人被冰冷的枪口抵着,清醒后咽了咽口水,酒瓶落在地上,摔碎发出声响。他点了点头急忙后退转身跑掉了。
她松了一口气,手臂软了下去,倒退几步靠在木桩上,闻声来的曼雅见一地的玻璃渣和看上去才受刺激惊魂未定的蒋沅。
她像是猜到什么上前,抹去她眼角的泪,将她嘴角的头发挽在耳后,顺势伏在她耳边很轻缓,用一种很久远的口吻,“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团队会抛弃我吗?我曾被这里的男人上过,之后,我以五芒星之名意杀了他,而你是幸运的。”
第27章
作者有话说:
务必看这一章的评论, 不然你们会后悔的相信我。
蒋沅回去时已经很晚了, 刚打开门就看见韩执站在窗边抽烟, 他别过头将烟摁灭在窗台上,“去哪了?”
她只觉得累的慌, 没有搭话取下纱巾转身进了厕所里, 她坐在冰冷的地上凝神好一会儿才起来打开门,然后直接撞进韩执结实的胸膛里。
可能来月经的缘故, 她心情很糟糕, 便推开了韩执走到床前, 现在有个问题摆在眼前, 只有一张大床,她揉了揉头发,这时韩执走到她身后, “床留给你,我睡地上。”说完韩执从一旁柜子里拿出备用被子和床单在地上铺好。
蒋沅也欣然接受, 她脱了外套快速的钻进了被子里, 与此同时韩执也躺下,用手臂枕着后脑勺看着天花板发呆。
窗外有沙沙的风声,有白炽灯照进来的光,还有枯木枝桠狰狞的影子在墙壁上拉的很长。
蒋沅吸了吸鼻子,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捂的严严实实,她闭上眼正准备睡觉,但是从隔壁传来了说话声。
“对,就是这样, 用点力,艾莎,你真的太美了……”
蒋沅&韩执:“……”
妈的,这房间不隔音,肯定是隔壁奥戈在享受□□。
蒋沅嘴角抽搐了一下,耳尖的她听见地上的韩执翻了个身,这时,隔壁传来一声舒适的喊叫,酥软又极其撩拨心弦,她干脆将被子盖过头,但是一闭上眼再听着绵绵的喊声,眼前就会有很强的画面感。
另一边的韩执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虽闭着眼睛,但是女人娇软的喊声男人重重的喘息都在刺激着他,他不知道为什么一闭上眼就是蒋沅的样子,他眉心紧锁,心里发痒的厉害,最后他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坐了起来。
正好床上的蒋沅也坐了起来,二人目光立刻交汇。
“啊!”
隔壁又传来一声喊叫。
蒋沅因为小腹的隐痛,于是将头埋进膝盖里避开韩执炽热的目光,而韩执舔了舔发干的唇,就感觉房间里的空气稀薄起来,他脸颊发烫,除了尴尬还有浓浓的暧昧。
他知道今天的蒋沅不舒服,他也知道再在这里待下去自己真会控制不住,便拉开被子起身走到窗前朝外看了看没见什么人,只有他的车停在外边,之后又轻轻的走到蒋沅床边,将腰间的枪放在了她的床头柜上,走前他垂眸扫过蒋沅的头顶,一抹难以言喻的情绪从他眼底闪走。
不知过了多久隔壁的声音小了下去,蒋沅因为小腹的疼痛一直没有深睡,在她感觉有凉意袭来时,抬起了头只见房间里空无一人,窗子被打开,白色的窗帘被风吹起,窗外的白炽灯光落了进来打在窗帘上,那光还渗透进来印在蒋沅的脸上,她有些惨白的小脸上清冷的毫无生气。
她别过头看见了床头的枪,伸手拿了过来,上面的余温早已不复存在。
这把枪救过她,不止一次。
她欠枪的主人,不止一命。
他不懂的,她却懂,是去是留,她已经有了答案。
在韩执想来这枪是给她防身用,而在蒋沅想来是韩执挽留她的意思。
JEEP车里,韩执将椅子放倒头枕着手臂,目光透出天窗看着二楼被风吹起的窗帘,平静的眼眸有了涟漪,他拂了把脸,只要一闭眼就全是蒋沅的样子,这使他无法入睡。
这不是一种念想,是妄念,更是困扰他的幻影。
但其实他已深陷泥藻,还故作镇定,直到四周一片泥泞,快要窒息了,才幻想一人来救他出深渊。
可悲的是,二人都溺在了这片泥藻之中。
一个太过明了,另一个则太晦涩。
懂得越多,注定承受的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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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别克越野车停在一家诊所门前,因为肯亚就只有这一间诊所,二人便猜测是在这里。
“滴—滴—”
李嘉闫坐在副驾驶拿着手机,当着韩承译的面在打电话给徐妍澜,但是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听。
韩承译手搭在方向盘上,食指有力的打着,目光紧紧落在对面藏青色的帘子上。
在打了两次电话后,韩承译摸住了腰间的枪,“进去抓人。”于是他推门而出,李嘉闫垫后。
韩承译想到里面还有病人于是没有掏枪而是拉开帘子走了进去,里面和往日一样躺满了病人,他们穿着破布,恶臭扑鼻,二人纷纷掩住鼻子,他扫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徐妍澜的身影于是往里走。
他上次来过这知道路,穿过一个走廊推开了一扇门,那正是钟衡的诊室。
被推门的声响吓住的钟衡闻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他身前的病人被吓得也跟着站起身退到一旁的墙上,钟衡似乎很讨厌这种破门而入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