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样勾引我。”
“哦,是吗?”
她嘴角那抹笑意妖娆又惹人迷恋,蒋沅俯身欲吻下去,韩执摁下按钮,车窗下移,一股冷风灌进来,车内温度骤降。
蒋沅倒吸一口冷气,垂眸看他,“你干什么?”
“车内温度太高,我降降温。”
蒋沅知道他什么意思,于是冷笑一声自觉的坐到一边,她在冷风中点了根烟。
“你觉得我刚刚像什么?妓.女?卖弄自己风骚去取悦你?”
韩执一话不发的将烟从她嘴里取走,然后当着她的面猛吸一口,蒋沅却愣住了,韩执取出烟欲张口,她上前吻住他,将韩执嘴里的烟渡到自己嘴里。
蒋沅将烟过肺,她被呛得咳嗽了几声,眼睛里是一片水,她松了口垂眸看他。
韩执问:“满意了吗?”
“嗯。”
世间的那些无爱之说,只是他们不懂表达,而懂的人自然会懂。
作者有话要说:执爷是我蒋沅的都不许抢!
第21章
月亮被云层渐渐隐去……
林遇手插.进衣服包里从棚下明亮的灯光中步入一片黑暗之中。
他边走边回头看了眼, 然后再往前走, 他拐了一个弯却在下一刻停住脚, 他抬了抬鸭舌帽,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影。
林遇垂眸装作若无其事刚转身, 对方就发话了。
“这么晚了你来这干什么?”
林遇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最后从他身旁走到他跟前。
是韩承译,应该说他早就等候多时了, 昨天是他故意放出会送走何伟的消息, 他想看看保护中心里会不会有内奸。
林遇冷笑了一声, 摘下鸭舌帽, 让韩承译看的更清楚。他坦然自若,神色间丝毫没有慌乱之感。
“正如韩警官你所想。”
“果然是你,”韩承译一气之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抵在身旁的墙上, 他逼问,“你为什么潜伏在保护中心?谁派你去杀威尔的?你上头还有谁?”
“你查不出的, ”林遇笑了起来, 阴森森的让人背后一阵凉,“你也抓不了我。”
“我有。”
“你有什么?”他指了指自己受伤的手臂,轻蔑的冷笑,“它吗?都知道我是因为追捕Serpent受的伤,韩警官你现在无凭无据说出去谁信?”
“我这个孤儿在这呆了几年取得了不少信任,而你的只字片语能动摇的到多少?”
林遇因为是孤儿再加上年龄也不大,便得到了保护中心不少人的关照和信任,在他们眼里林遇性格孤僻举止奇怪都是正常的, 谁都知道父母双亡多多少少会给林遇带来心里上的刺激,便都很理解。
这样的人设是组织在他来到这里就为他设定好的。
韩承译神色暗淡下去他也知道现在根本动不了林遇,一切都是建立在他的揣测上。
林遇垂眸看着他的手一点点从自己的脖子上脱离开,才重新戴上鸭舌帽,然后用很期待的口吻,“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见你手拿证据来抓我了。”
“但你要尽快,”他压低帽沿只露出嘴角锋锐一笑,“我保不准这期间我会做点别的。”
狂妄,嚣张。此刻韩承译只能想到这两个词,他不知道在林遇背后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组织能让他这么肆意妄为。
韩承译回到房间后锁上门走到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他用MSN联系上自己的上司。
这边处于凌晨而总部那边正是正午。
B:“詹姆,我怀疑柯利福的死并不简单,应该有国际极端组织分子混入帕宁野生动物保护中心,但意图现阶段不明。”
J:“我知道了,此事我会向上级汇报。另外你需要我们给你派人过去吗?”
B:“不用,对了还有一件事,这个名叫Serpent的偷猎者或许也和柯利福的死也有关系,我知道几年前有同事追查他险些丧命,我要一份他的所有资料,方便我深入了解。”
J:“Serpent居然又回来了!?太好了,这次绝不能再错过抓他的机会。我马上用邮件发你资料。”
几分钟后韩承译收到一份资料,他点开后,没有照片没有姓名,只有出生地肯亚城,他再往下翻,便是每个追查过他的刑警自述,以及Serpent潜逃的踪迹。
他曾在冰岛后去瑞士,再从美国到了中国,韩承译发现他在中国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如今又不知道为了什么回到帕宁。
他起身合上电脑,走出屋门去往另一个房间,他见李嘉闫的房间灯还亮着于是敲响了他的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你还没休息吗?”
“对,我想和你聊聊Serpent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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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执正在烤火,蒋沅从副驾驶下来,她搓了搓冰凉的手走到他对面然后盘腿坐下。
“饿吗?”韩执低头弄着火堆问了一句。
“不饿。”
她最近精神恢复的挺好的,几个小时之前才和韩执在水滩边大大出手。
蒋沅拢了拢外衣,这还是韩执的冲锋衣,她本想闻闻香不香或者臭不臭,结果什么也没闻到,这里风尘太大她之前鼻炎犯了在车里打了好几个喷嚏后,鼻子就基本堵了一路。
蒋沅抬起头伸长脖子左右看了看,除了和人一样的高荒草便只能抬头看着满天繁星。
韩执一直都走的是荒草丛,借着荒草避开追捕。
“这里离补给站还远吗?”
“不远了,按照现在的速度再过三四天就到了。”
补给站是横穿帕宁最重要的地方,说是补给站其实就是一个小村庄,里面有住宿和小饭馆,不过因为处于帕宁内部,住宿的房子修的比较结实,经营这些的都是祖辈历代住在这片土地的人,外面的人住宿不用给钱,送一些瓜果蔬菜就可以换的一间客房。
蒋沅想起她每天都要看的那雪顶,有些问题想问,便抬眸,正好看见火焰将上方的空气燃烧后开始沸腾形成一度扭曲的透明平面,韩执此刻正在这扭曲面后低头养神。
“你说雪山那边有什么?”
听后韩执睁开眼,火烧着干树枝噼啪作响,有星火溅出滚落在他脚边然后挣扎闪烁了一下就无声息的灭了成了灰烬。
他抬眸,吐出有力的一个音节,“湖。”
“你去过?”
“没有。”
他将十指相交向内扳了扳,能听到骨头“咔咔”的声音,这种声音只会在两种情景出现,韩执打人前,另一个便是他在自虐时。
他喜欢骨头被挤压感,痛与爽被共存,罪与恶被消磨,就如□□它始终比人更真诚。
“你听过有关帕宁主峰茨岗的一个传说吗?”停顿了一下
蒋沅来之前和一个做导游的朋友交流过帕宁这个地方,她记得当初告诉朋友要来这里时,朋友惊住了然后一个劲和她说这里很乱,还说过有个摄影组进入帕宁后被狮子攻击被大象踩死,这些都只是让她心生畏惧,而只有听朋友讲到帕宁的传说后她稍微有点感兴趣。
“知道,”她停顿了一下,“所以你是去赎罪的?”
韩执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言语。
蒋沅见他没有往下说的意思便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她将手撑着下巴,手肘撑着膝头,“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看,你都知道我的名……”
“韩执。”
蒋沅话还没说完,韩执便打断她的话。
“记住,你是唯一知道我名字的人。”他说的十分严肃,像是在颂经文一般的。
但是蒋沅听笑了,“你的名字是宝藏吗?这么隐蔽,怎么可能就我一个人知道。”
“你不懂。”他垂眸拿出一把刀放在手里看了又看擦了由擦。
的确,她不懂。
没有过的坦诚何来的懂得。
她起身,韩执垂眸,待蒋沅走了几步他才抬眸看她,目光一直送她至车旁随后收敛起那一丝贪恋,垂下眸去。
蒋沅从后座拿出属于她的小型摄影机,她低头打开,别过头看着置身于火光中的男人笑了笑,她走到车前盘腿坐在引擎盖上,手拿着摄影机。
韩执孤寂的身影落进了小屏幕里。
“韩执。”她看着屏幕唤了一声。
他闻声回头,就看见漆黑空洞的镜头正对着自己,镜头后的蒋沅偏头冲他一笑。
韩执拿手挡了挡脸,起身朝她那走去,“别拍了。”
“害什么羞,这视频又不会被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