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穿书后的宋淮决定跑路,投奔拥有强大主角光环的老男人的弟弟,原著里的正牌攻。
可谁知老男人一路追过来,面容阴鸷:
“想跑?”
“用完就把我推给别人?”
“嗯?”
宋淮:“……”
不是,原来的剧情好像不是这样子的?
本文又名:穿书后没金手指就算了还特么意外怀崽、每天都在逼疯豪门老男人的边缘疯狂试探、我只想把崽生下来并不想当什么豪门阔太、怀崽后豪门老男人对我予给予求
仗着怀孕对方不能对自己怎么样所以无所畏惧还恃宠而骄受VS对外阴鸷冷漠对受宠溺无边技术宅霸总攻
攻29,受18岁。
受虽然会生宝宝,但是不娘也不包子。
第39章 病倒
曲初憋笑憋得有些辛苦。
谢千遇幼稚鬼上升, 不想搭理徐岩川了,拉着曲初的小臂, 哼哼唧唧:“宝贝儿, 咱俩去吃大餐。本来还打算带某人去的,现在好了, 不需要那盏灯泡了。”
徐岩川依旧一脸懵逼:“……”
谢千遇怕曲初下午上班辛苦,吃完午饭后不敢多留,就让曲初回去睡觉了。不过, 跟谢千遇分开后没有回寝室, 而是返回了办公室。
他看着桌子上徐岩川留下的半块曲奇饼,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徐岩川,但是没办法,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可行的提取对方DNA的方法了。
他用干净的纸巾小心翼翼的包好那半块饼干, 然后放进了带锁的那个抽屉里。接下来, 只需要在周三给徐律师复查时, 给他倒一杯水, 那么杯沿上就会留有他的唾液……
曲初从来没觉得等待下一个周三是如此的煎熬。而更煎熬的, 是等待亲子鉴定结果的那个过程。室友告诉他,要等待五至十个工作日的时间。
五到十个工作日, 刨除周末的时间,也就是说要一到两周。
才等了不到两天,曲初就有些坐不住了。不过, 第三天的曲教授也没有时间去体验那个难熬的过程了。
张院士办公室。
“什么?”曲初愕然地睁大了眼睛, “两周后验收?合同里不是说十月月底?”
张院士瞥了曲初一眼, 没说话。曲初读懂了那个眼神,淡声道:“好,我来安排。”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曲初沉沉地叹了口气。合同里虽然写得清清楚楚,项目验收是八月底,而现在才七月中旬,生生提前了两个半月。
作为乙方,不是没有诉讼的权利,而是……就算诉讼成功,那又怎样?
甲方可能赔钱,然后呢?
他们实验室就永远失去财大气粗的贾氏集团这一金主爸爸了。
虽说学术要纯粹一些,不要沾染太多的社会气,可大学本来就是一个小社会,不做项目,这一屋子的研究生、博士生的津贴该怎么拿出来?
人总归是活在现实里的。
更重要的是,贾氏集团是全市在智慧医疗这块做得最好的企业,将医疗和物联网技术结合在一起,为未来医疗开创了一条康庄大道。
医学工作者想为这条大道添砖加瓦,没有钱资助怎么行?
多的是人想要拉贾氏集团给自己做投资,他们实验室怎么可能把这么好的机会拱手让人?
所以,即使贾氏集团不按合同办事,实验室也只能生生忍下了。
按照平时的进度,要在一周后完成项目验收也是有些困难的,更何况这段时间曲初大部分的精力都耗费在了琢磨徐岩川、胡人卉、曲逢春的事情上,分给项目的精力就更少了。
无疑是雪上加霜,形势不容乐观。
但曲初还是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平静地打开电脑上那个名为“智慧医疗项目”的文件夹。他把之前的工作捋了一遍后,决定未来一周加班加点,而且还要亲力亲为。
时间已经很赶了,他没有时间挥霍在锻炼他的学生上了,不然项目完不成就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忙,就是废寝忘食。
连谢千遇都明显感觉到曲初的忙,虽然每次起飞前落地后给曲初打电话的时候那个人总是高冷得一批,半天都蹦不出一句超过十个字的话来,但一通电话下来除了“嗯”就是“啊”的明显在敷衍的情况,还真不是常见。
谢千遇就去问眼线徐岩川同学了。
“舅妈这段时间确实很忙,不过不知道在忙什么,也不怎么管我们了。”
显然徐同学也没有得到什么可靠的消息。
谢千遇回复:“要你何用?”
徐岩川委屈巴巴:“……”
人一教授,做什么事情难道还得给他这个还要过一个半月才研二的研究生报备么?
外甥靠不住,谢千遇决定亲自去看看,把惊喜给包邮上门。谁知,惊喜没送出去,然而被曲教授给回赠了一个惊吓。
“曲初!”
自打再次重逢后,谢千遇就很少叫曲初的原名了,但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曲初捂着肚子弓着背趴在桌子上时,他确实是吓到了,尤其是看到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时,谢千遇整个人都炸了。
每次他来实验室之前,都会以皇帝翻牌子的口吻跟曲初打招呼,这次他本来是打算来个突然袭击式的空降,然后带人出去吃顿饭放松一下的,谁能想到一推开门就看到让人三魂六魄全部出窍的场景!
他当机立断,将人打横抱起。
曲初本来就虚弱,被人抱起的时候本能地吓了一大跳,但是在看到谢千遇那张脸时,居然感到了那么一点点久违得彷如前世才体会过的心安。
谢千遇抱着曲初冲出办公室大门时,整个实验室都惊到了,看着他臂膀里的曲初,各个都担忧得不行,排着队地问个不停:
“曲教授,怎么了?”
“脸那么白……”
“是不是累倒了?”
谢千遇本来就担心得要命,这下被这么人围着叽叽喳喳地叫着,更是不耐烦了,爆喝一声:“都给我闭嘴!”
他在实验室同学们心中都是走的平易近人的好脾气人设,这一声爆喝,让所有同学都噤若寒蝉,面面相觑。
“串儿,带路,”他看向徐岩川,“校医院。”
谢千遇几乎是一路跑着去校医院的。
星河大学占地面积很大,医研楼在学校的东北角,而校医院靠近学校南门,从实验室到校医院,几乎是横穿了整个校园。
夏天的下午烈日炎炎,曲初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着,太阳直直地照进他的眼睛里,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但是偶然得以睁开一丝缝隙时,都能看到谢千遇那张焦灼的脸,还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细密汗珠。
胃里传来阵阵剧痛,曲初却突然觉得轻松了很多,他轻轻闭上了眼睛,脸朝向谢千遇的胸膛,彻底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曲初一睁开眼,就对上了谢千遇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眸。
曲教授:“……”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得罪过某人?
谢千遇难得的绷着一张比曲初还要冷的脸,一言不发地从病床的床头柜上拿过保温饭盒,端出皮蛋瘦肉粥,用勺子舀了一小勺,放在唇边吹了两口,然后往曲初的嘴里送去。
“……”
曲初不自在,嘴呡成了一条直线。独自生活了这么多年,他有些不习惯被人照顾,哪怕现在自己还生着病。
谢千遇很坚持,勺子就悬空在离曲初唇边不到五毫米的距离,不动了。
曲初就这么看着谢千遇,也没动。两个年龄加起来超过半百的大龄儿童,就这么在星河大学的校医院的病房里玩起了“一二三,木头人”的幼稚游戏。
曲教授本以为这局谢千遇肯定会输,但某人显然是铁了心,坚守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方针策略,一百年不动摇。
曲初暗自叹口气,认输,淡声道:“我自己来。”
谢千遇冷冷地嗤笑了一声:“曲教授真是厉害啊,手上扎着针还能自给自足。”
曲初:“……”
他抬头看了眼一滴一滴把药水灌进自己身体里的点滴,没说话,但是双唇已经分开了。
谢千遇的脸色并没有好转,依旧冷得宛如西伯利亚冷空气空降。他每喂一口热粥,就冷嘲热讽一句:
“曲教授果然是实验室的扛把子,敢情在您眼里,所有人都是碍眼的智障,没了你地球不能转,项目也是一个人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