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西摩”乔治无奈的放下了刀叉说道“她固然是我们爱情的结晶,这点谁也无法否认,但简名义上的父亲是沃斯利爵士,我们没法从他手中得到简,这一点是谁也无法否认的事实。”
“只是事实?”
“西摩!”乔治加重了语气“我们现在更应该担心的是沃斯利爵士,他肯定已经通过马丽知道了我们现在在皇家酒店,不知道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你我,我真的没有精力去管一个小婴儿。”
西摩不赞同,刚打算说话却有两个黑衣人旁若无人的走进了房门。
“乔治·莫里斯·比赛特上尉可是你?”其中一个黑衣人对着乔治询问道。
乔治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就是我,有什么事情?”
对方向身后一招手,他的助手立刻向前递了一封信过来,他接过然后扔给了乔治说道“先生,你收到了王座法庭的传票,沃斯利爵士起诉你占有了他的妻子、他的合法财产!”
乔治看着信封上鲜红的漆印觉得刺眼无比。
那两人说完后转身离开,留下身后面色苍白的乔治。
乔治忽忽看完信里面的内容之后,只觉得狂风骤雨向自己侵袭而来。
“完了……”他喃喃自语,任由信纸从手上滑落掉在地上,“沃斯利把我告上了法庭,要求我赔偿他整整两万镑,我哪怕是变卖所有也没有这么多钱,我会破产然后在债务人监狱里度过余生……”
西摩捡起地上的信纸,看完以后把头靠在了乔治的肩膀上,紧紧拥抱住他。
“不要害怕,不论遇到任何事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我再也不会服从理查德的任何命今,我要遵从我自己的心意,永远和你开心的在一起。”
………………
艾薇正一边喝咖啡,一边揽阅报纸上的各种消息,伦敦好几份报纸今天都用大幅度版面来报道了一件事情。
《首相得力手下被戴绿帽,风流妻子抛夫弃女私奔》
新闻中的主人公西摩·沃斯利夫人恐怕要不了几日就会被整个伦敦激烈议论。
艾薇看了看两个主人公的名字,想起当时去化妆舞会,自己还和新闻中的三位主人公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自己在阳台上喝酒,还无意中撞见过沃斯利夫人和她的情人在一块调情,没想到没过多久这两个人居然选择了私奔。
作者有话要说:《泰晤士报》诞生于1785年元旦,创始人是约翰·沃尔特,诞生之初,称为《每日环球纪录报》,1788年1月1日,正式改为如今的名称。
约翰·沃尔特同时也是《泰晤士报》的第一位总编,在约翰·沃尔特职掌时期,《泰晤士报》最先将新闻视角延伸至英国之外的其他欧洲国家,尤其是法国。这为《泰晤士报》在政界和金融界内赢得了很高的声誉。
作为一张综合性日报,《泰晤士报》关注的领域包括政治、科学、文学、艺术等等,并几乎在每个领域都赢得了良好的口碑。在创立初期,《泰晤士报》都是盈利的,而且利润空间非常之大,几乎没有另外一张报纸能在质量或经济上与之抗衡。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泰晤士报》的从业人员,包括记者、编辑和专栏作家的收入要高于供职于其他报纸的新闻从业者。
第30章
西摩站在镜子前带好自己的帽子,她望着镜子中眉目憔悴的女人,突然想起六年前那个青春靓丽、天真单纯的自己。她俯下身来,将自己缩卷成一团,过了一会才慢慢平复心情。
今天是伦敦高等法院王座法庭开庭的日子,乔治已经被传唤走,而自己已经决定一定要和乔治一块面对这一切。
两侧的听审席上坐满密密麻麻的绅士淑女,人人都是来看好戏的,沃斯利爵士和乔治已经坐在了原告和被告席上,他们的座位面前用白布遮挡容貌,用以维持尊严。
今天这起闹得沸沸扬扬的案件由德高望重的大法官曼斯菲尔德来审判。
“全体起立,迎接尊敬的法官曼斯菲尔德。”
随着随从的一声呼喊,身着大红法衣戴着银白假发的一位老者走了进来,两侧的绅士淑女纷纷起身点头行礼。
这时,却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法庭。
西摩自大门内入,挺直脊背面容平静的坐进了听审席最中间的位置。
听审席上的众人顿时喧嚣起来,人人都在和身边的同伴交头耳语,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肃静,肃静!庭内保持肃静!”
大法官不得不用手中的小锤子敲打桌面大声喊道。
“现在开始庭审。”大法官说道。
首先上场辩论的是沃斯利爵士请来的律师,他带着银白的假发漆黑的长袍,神情严肃郑重,站在法庭上慷慨激昂的说道。
“理查德·沃斯利爵士是一位无私的、虔诚且尽责的最高等级公务员。一位慈爱的父亲,忠诚尽责的丈夫,而这样一位品性高尚的人却蒙受了算计,遭受了阴谋诡计!”
西摩听着这些对沃斯利爵士的夸奖,满脸冷漠。
“沃斯利爵士是下议院的一员,也是怀特岛的枢密院顾问和总督。”律师的眼睛转向乔治冷笑一声说道“而这位比赛特先生呢?在原告参加下议院选举的时候,与原告结识并成为了朋友,在这几年中,爵士更是与他亲密无间,甚至让他加入了自己的军团成为上尉,被告在朋友,邻居和下属这几个身份上都取得了原告的信任。”
“就在这个时候,令人心痛的背叛和羞辱发生了。”
西摩周围的人忍不住偷瞄她的脸色,却只看到她满脸的平静。
“法庭传唤汉娜·科曼德。”
一名头戴帷帽、穿着围裙的女仆走进了法庭,有人拿了一本《圣经》给她放在手下,这证明就在上帝的注视下,绝不能说谎话。
“你的身份?”大法官苍老嘶哑的声音问道。
“汉娜·科曼德,是皇家酒店的女仆。”
女仆开始讲述自己知道的事情。
“就是这个人,比赛特上尉,当时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和另一个女人自称为夫妻,他们要我准备房间,距离餐厅越近越好。”
“还有呢?”
“我觉得他肯定是个嫖客,先生,大白天也要我们拉好窗帘,不准我们随意进去收拾,还给了我一幾尼的封口费。”
听审席上的众人哄然而笑。
“嫖客?”大法官重复。
“是的,大法官先生。”
“这位女士,你的用词能否尽量文雅一点?”大法官不悦的开口。
“那个金币我还留着呢。”女仆从胸口里掏出一枚幾尼,“他们待了四五天吧,一直就像夫妻那样,卧室和床具那个凌乱啊,我走进房间的时候两个人都衣衫不整的,那时候都已经下午一点了。”
女仆在法庭上环视一圈,然后用手指着西摩,“我记起来了,就是这个女人!”
一名绅士皱着眉头朝远离西摩的方向挪了一点,众人一边看她一边大笑。
西摩低着头不去看那些人。
“法庭传唤玛丽·索瑟比。”
胖乎乎的玛丽被带了进来,手足无措的看着原告席上的主人和听审席上的女主人。
有人将一本《圣经》放在了她的手下。
“你能否对全知全能的上帝庄严宣誓,你在此刻说的话提供的证据全部都是事实,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玛丽没有回答,她低着头直接开始了自己的陈述。
“我是在半夜被叫醒的,夫人吩咐我做了一些事情,就是这样。”
“你是这桩丑闻的知情人和当事人,请告诉我这无情的遗弃发生时,小婴儿婴当时多大?”律师阴沉着声音对玛丽说道。
“简小姐四个月大。”玛丽低头说道。
“但你那夜依旧选择了帮助你的女主人叫马夫,而她选择抛弃自己的女儿,你全然缺少道德和廉耻、和对主人的忠诚心。”
玛丽忍不住当庭哭了出来。
“这是鳄鱼的眼泪!法官大人。”律师冷笑着说道。
“我的女主人是爱比赛特上尉。”
“爱?”律师嗤笑一声。
玛丽强忍着害怕继续说道“但她是个温柔可亲的好人,会尽心竭力的照顾孩子,她同样深爱她的女儿简。”
听到这句话,西摩抬起头来流下了眼泪,在被所有人奚落嘲笑时她能平静,而现在却忍不住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