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动作下,叶笙的表情从惊慌到羞怯,再到挣扎,最后闭了闭眼,所有的神情都化成了一抹绝然,仿佛豁出一切,任人宰割的模样。陆铭远看着,心中一阵好笑,这一过程中他甚至故意放慢了动作。
看叶笙这样子,十有八九是误会了什么,不过这可怜的小模样却激起了陆铭远心中的某种作恶欲。褪去叶笙的衣服后,他把人带到床边坐下,又脱掉了他的鞋子,接着是穿在外面的裤子。
本来他是看叶笙拿着衣服不动,就想自己动手给他换上的,本来他只想脱了他的外衣,就把衣服给他套上试试的,结果现在,他硬是把他外面穿的衣服裤子鞋一起脱了。
陆铭远很满意的看到了叶笙轻轻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却一颤一颤的,极其不安,就如他此刻的内心一样吧!
就说这人好欺负呢!
就在叶笙满心忐忑,脑袋空白时,身上忽然被一阵温暖包裹住。他睁开眼,有那么一瞬的迷茫,看向了陆铭远。
“穿着还合适吧?”他问道。
叶笙看着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心绪渐渐平复下来,微微松了一口气。
陆铭远将新的裤子也一并给他套上,道:“站起来。”
叶笙立刻听话的从床上站起来,陆铭远顺势将他的裤子给他提上去,做着这一连串的动作,他不禁想,怎么感觉他在照顾孩子呢?
不过说起来,按他前世的年龄算,他都是个三十六岁的老男人了,而现在叶笙才刚过十七岁吧,那么,他这样照顾照顾他,也没啥。
到了穿鞋子的时候,叶笙还是自己穿了。就这样,他从上到下都被陆铭远换了个遍,在好的衣服下,人看起来也更好看了。
“不错,正合适。”陆铭远满意道。
说完,他又将给叶笙买的其余衣服都拿到他跟前,道:“这些衣服大小都差不多,既然你身上穿的刚合适,那这些也就不会差了。你有空就试试吧!”
叶笙一件件地拿出那些衣服看,越看越心惊,这些衣服的面料都太好了,同时,一种无法言表的感觉自心头漫出。
等他再拿出陆铭远的衣服去看时,那种不知名的酸涩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叶笙看向陆铭远,他漂亮的眼睛里一片水雾迷蒙,声音也有些沙哑。
这模样,把陆铭远也吓了一跳,随即他温声道:“这有什么!”
说着,再回忆起叶笙说的那句话,他心里有点感慨,那话怎么听的那么向影视剧里一个角色对另一个角色的质问呢?
好在,他此刻看叶笙的表情,是能猜到他的心情的。
最后,被他安抚下来的叶笙,问他:“你把债务都还清了?”
“嗯。”,他肯定道。
“那这些花了很多钱吧?”叶笙问道。
“还好,三两多吧!”他道。
“那我们还有钱吗?”
陆铭远拿出钱袋,递给叶笙,道:“还有五十两。”
叶笙再次震惊了,愣愣看着手上的钱没了声音。
最终,他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赢的!”
“玩赌吗?”
“嗯。”
叶笙的表情忽然沉下了,垂下眼眸去不再看他。
很明显,叶笙不高兴了。
陆铭远想了下,知道叶笙大概是对他失望了。也对,在普通人眼里,赌博是令人唾弃,令人绝望的,这种爱好一旦染上,就是倾家荡产,万劫不复。更何况,叶笙是被原主作为赌注抵债过,那么他对这个必定更敏感害怕。
他不想多解释什么,只抬起了叶笙的下巴,望着他,郑重道:“我答应你,不会再赌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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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思无邪吗?
晚上,叶笙在他买的那个浴桶里洗澡,偏瘦的身材在那个小小的浴桶里竟是刚刚合适。
但对于陆铭远来说,那个小浴桶就没法用了,是以,他提着叶笙之前用的小板凳和一桶水出去,用和叶笙一样的方式在院子里淋了淋。
睡觉时,陆铭远将床上原本单薄的被子换掉,盖上了他新买的棉被。
虽然白天的时候他一共买了两床被褥,但那床太小,两个人睡都嫌挤,更何况放两床被子呢,所以,他和叶笙还是共同盖在一条被子里,只是不用向之前那样紧紧相拥着取暖了。
在这个秋收的时节里,他们家没有田,陆铭远决定再去山脚下和刘猎户一起打打猎,一来可以让每日的饭菜丰富点,二来可以再攒点钱。
按照叶笙的说法,他手里有五十两银子,足以盖一间很好的青砖瓦房,剩下的钱还可以买几亩肥沃的田地。
叶笙说起这些的时候言辞神色间皆充满了向往,可是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等手里的钱再多些,去城里做个生意,让家里有稳定的经济收入后,再攒钱盖房子,盖一栋他构想中的,能达到他的标准的房子。
刘猎户对于陆铭远的到来表现的很高兴,知道他要和他一起去打猎后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兄弟,你不知道我按照你说的话,做出的那个捕兽夹子有多好使啊!”
刘猎户把手拍在他的肩上热切道:“平常逮住个野兔野鸡什么的我就不说了,可你知道不,就在前两天,我去打猎,突然听到了一阵嚎叫声,走过去一看,操,居然是一头野猪,它的脚被夹住了,疼的在地上翻,看我一来又立刻站了起来,可就它那打了折扣的战斗力对我来说还是事儿吗?没几下,我就把它射趴下了。”
……
就这样,他每天除了偶尔修修家里坏了几次的桌椅和漏风的房子,就是去和刘猎户一起打猎,基本上每天都能有所收获,只是收获的大小不同,大多数的时候一天下来能猎到几只野兔,间隔个一天能猎到野鸡野鸭之类的。
如此,他家里的伙食自然不用愁了,剩下的猎物他就拿去卖掉,一个多月后,他靠卖猎物又攒了五两多银子,据叶笙说,五两银子已经是一户好点的人家一年的收获了。
在这个小村子里,大多数农户都是一年到头勤勤恳恳的种田,收成好不好全看老天爷赏不赏饭,有时候雨下的多了,苗被淹了,或者雨下的少了,田太干了,都会让收成不好,一大家子人忙活一年,勉强混个有饭吃,能活下去。也有的人家,孩子生的太多,养不起,就开始把家里的女孩,双儿拿去卖掉。
因此,对于陆铭远一个多月弄回了五两银子,叶笙是很惊喜的,看着他的眼神也满是崇拜,他觉得受用的同时,心里却有点小小的遗憾,因为一个月了,他始终没再碰到类似野猪那样可以一下子卖几十两银子的大家伙。
这一个月来,每天他回来,叶笙都会立刻为他递上热水,摆上饭菜,陆铭远偶尔会抚摸着他又黑又长的头发,半是揶揄半是赞叹地道:“真是贤惠。”
不管多少次,叶笙在他的逗弄下都会变得手足无措,说不出话了,看他那种想反抗又不知该怎么反抗的模样就是陆铭远偶尔的乐趣所在。
有时,他回来的晚一些,叶笙就会在外面等他,或者直接去村口等他,次数多了,他每天就尽量早回去。时间长了,他才发现,他已经习惯惦记着一个人了,习惯的去想是不是有人在等他。
自从来到这里后,陆铭远就是天一黑就洗澡,然后上床睡觉,这时间比起前世来足足早了几个小时,可他仍是适应不了这样的作息时间,大多数的时候,还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脑子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过了一段时间后,再不知不觉的睡着。
可是,某一天,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就闪过了那天叶笙在院子里披着月光洗澡的场景。当时,他很快就把某些念头跳过了,然后平静的进入睡眠。
可是,几天过后,某些画面在他脑海中出现的次数却越来越频繁了,频繁到让他想忘都忘不掉。
松垮的衣衫,光洁的双腿,莹白的肌肤,叶笙回头看他时那迷茫单纯的表情……他发现,原来那些画面的细节之处竟都被他那样深刻的记住了。当时思无邪,如今却……挥之不去!
陆铭远睁开眼睛,望着漆黑的房顶,静静地仰躺在床上,渐渐放空自己,尽量忽略掉身体的反应,不再去想躺在他身边,和他盖在同一条被子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