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接下来走,他一边指着人一边算,“一个天师已经死了,这些都是已经明确的妖、妖…那还有一个天师就是…”他看向自己的女朋友,“哇,你藏的挺深啊,还一直出针对植物妖的事件卡,冒充其他妖物。”
小杜的妖物卡天赋技不是直接攻击型的,他于是宰人头卡换了一滴血,接下来重新一轮抽牌,此时张元已经出局,陆桐五滴血,小杜四滴血,崔逸闻两滴血,其他人都是三滴血,小李承继张元的遗志,继续对齐让用了“封”字符。
张元出局下面就到了崔逸闻,“现在场上只有一个天师,我感觉不急着杀天师。”他的天赋技只能给其他人补血,这会他没有用,而是出了事件卡,一张针对所有陆生动物妖的事件卡,梁震、陆桐、小杜全都中招,小杜虽然是防御型天赋技,但这个防御型天赋技是纯被动技能,和替身天赋技针对所有攻击不同,只挡镇妖符,对事件卡无效。
梁震道,“突然觉得有时候事件卡其实比单独的攻击还要好用。”
崔逸闻道,“是的,看具体情况不同各有各的优势。”
梁震继续攻击了齐让,接下来又跳过齐让到陆桐,陆桐伸手去拿齐让的血卡,“来吧,让哥。”
崔逸闻顿觉自己刚才一步走得有些险,光补血太被动所以他选择了攻击,但没想到接下来梁震陆桐都会盯着齐让攻击,好在小杜目测没有攻击型天赋技,后面小李倒是可以镇妖符攻击,但新的一轮齐让自己的替身天赋技已经恢复,小李要攻击就不能封止,封止就没法攻击,来得及补血。
小杜摸摸索索抽了张事件卡出来,“得亏我一开始抽的卡一大半都是事件卡。”
这是一张对妖物无差别攻击的事件卡,土壤重金属超标,所有动物妖植物妖通通掉血,他这是用自己掉血的代价干掉了齐让。他对自己女朋友道,“我真伟大。”
小李对他翻了个白眼。于是这一轮走完,齐让淘汰,陆桐掉了两滴血还有三滴血,小李也是三滴血,小杜还剩两滴血,梁震和崔逸闻还剩一滴血。
再次抽牌过后,小李对梁震用了“爆”字符,梁震淘汰,崔逸闻宰人头卡补血,陆桐攻击了小李,小李用“御”字符避开,小杜突然道,“我好像没得走了,手里的事件卡会伤到自己,人头卡也没了,天赋技也没法直接用,怎么办?”
崔逸闻道,“那就睡一轮,我们进入下一轮。”
小李这次手里没有了攻击镇妖符,也没有封止镇妖符,于是她出了张“显”字符,翻了她男朋友的身份卡牌,是红色线的刺猬妖,防御型天赋技。
崔逸闻表示这轮他也要睡一轮,陆桐则攻击了小杜,小杜惊道,“我去,我一直以为我们一伙的。所以你是黄色线的妖?草食还冬眠,是什么?”他对小李道,“你下一轮再翻一个?”
小李没理他,小杜这轮抽牌抽到了一张可以用的事件卡,扔了出来,针对植物妖,杀掉了崔逸闻一滴血。
人变少后一轮轮走得快了起来,抽牌后又回到了小李,她一看自己抽到了攻击镇妖符,哈了一声,小杜也只剩一滴血,但他有防御天赋技,于是她杀了还有一滴血的崔逸闻。
于是场上只剩下了小杜小李和陆桐三个人,小李要靠抽到牌才能攻击,小杜更被动,陆桐不限制次数使用的攻击天赋技战到了最后,赢了之后他翻开身份卡牌,是黄色线的松鼠妖。
几人又玩了几轮游戏,绿皮火车也终于开抵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个途径站点,下火车后,一行人坐上了节目组租用的中巴车。
齐让和陆桐上中巴车后坐在了相邻的两张座位上,齐让这次凑到陆桐耳边问他,“解决了?”
陆桐道,“差不多吧。”
在又脏又臭的小铁笼里被关了个把小时的繁殖场老板一行人终于在有人经过大门外的时候被放了出来,镜灵已经收起了所有幻象,没有人相信他们嘴里什么汪大仙喵大仙折腾他们的说辞,倒是看不下去繁殖场环境的路人说他们这是报应。
神经衰弱的老板娘说要关门,陆桐已经通知了之前救助站的客户去接手那些猫狗。
直播在他们上车前暂时关了一会,预告等一个多小时车程过后,在开抵石鱼镇时会再次打开,但两个多小时过去了,直播仍然没有打开,一开始叫嚣着要给节目组寄刀片的网友开始涌到官博下面问情况,“不会出危险了吧?”
“不至于吧,这种级别配置的天师团队,应该没有收不了的妖吧?”
“那谁知道,说不定有什么牛批哄哄的顶级大妖,说不定人家妖也有团队。”
众说纷纭中,节目组只给了一个非常官方的答复,说是因为信号故障此次直播暂停,具体情况请到正片播出时观看。
被顶到最前面的评论回道,“骗谁呢,我去过石鱼镇,又不是什么偏远山区,信号杠杠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把晋江停更这半个月里我攒的囤货全吐出来了。。。
第71章 石雕
刘昉觉得他这锅背的真是有苦说不出,冤过岳武穆。之前说好抵达石鱼镇就开直播,节目组也完全没有要故意吊观众胃口的意思,是那几个天师在抵达石鱼镇后,临时决定让节目组取消直播。
这段时间对于石鱼镇的村民来说,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段时节,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比春节还要来的重要。先是当地最重要的风俗,点石童,在点石童仪式过后,就是一年一度的石雕节,会有不少来自各地的商人来批量采购石雕,当然也不乏散客。
石鱼镇的石雕用的都是当地的青纲石,青纲石石纹丰富,很适合造型,并且石质细密,刀感不软不硬刚刚好,不至于太坚硬无法雕刻,又不至于太松软而易垮。
石雕可以说是石鱼镇的根基,支柱产业,甚至不夸张地说,唯一的产业。石鱼镇这一带所处的地方工业落后,这里的天时地利不适合发展农业,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景致可以发展旅游业,但就是凭着石雕,整个镇子都可以算得上是脱贫致富了
火车上几个人猜测节目组选这个目的地的原因多半是因为点石童的风俗,因为从时间上来说,也差不多就是在这几日。
后来在中巴车里,刘昉解释了此行的来龙去脉。和之前的目的地一样,来源都是转交到妖事局那些暂时无人处理的积年疑案,根源上,也确实和石鱼镇点石童的风俗有着扯不开的关联。
石雕这种东西,也不是只有石鱼镇有,但石鱼镇上的石雕师傅,绝对是金字塔顶端的水准,壮观的有巨型山水,顺着石料的纹理一刀一琢巧夺天工,波澜壮阔。精细的比如掌中洞府,一门一窗一廊一柱无一不真,还有那些微雕,在放大镜下面都找不到一点瑕疵,堪称不可思议。再有那些人物动物石雕,那真是连头发丝和汗毛的纹理都能雕出来,据说还有老外来的时候觉得这是中国人古老的巫术。
而这种鬼斧神工的技艺,据说都和点石童的风俗有关。十来岁的男孩,焚香沐浴,诚心祷告,一旦被石神选中,就会被赐下非同寻常的石雕技艺。
因为在石鱼镇,男孩子大多从小学习雕刻,所以外界都把这个点石童的风俗当成当地人心理上的一种寄托,至于真的有被选中的“石童”雕刻技艺突飞猛进,也被认为是一种正面的心理暗示所导致。
崔逸闻问,“所以那起疑案,究竟是什么?”
刘昉道,“几年前,有一个石鱼镇上的小伙子去报案,这个小伙子叫常春磊,顺便提一嘴,磊字尽是石头,这个字是石鱼镇上男孩子取名字最常用的字,这里许多人沾亲带故,同姓氏族人不少,为免重名,便是磊字再加上一个其他字。”
车程颠簸中,刘昉把前后因果事无巨细地都讲了一遍。
常春磊自述,许多年前,他在第三次参加点石童的时候雀屏中选,成了一个幸运儿,一夜之间,他的雕刻技艺真的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管他想要雕刻什么,他手里握着刻刀,都有种如有神助的感觉。他的手,他的刀,都像是活了一样,行云流水般完成一件雕品。
有时候,一件大型雕品,他可以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等到完成之时,整个人犹如虚脱一样倒地不起,昏睡过去挂了两天营养液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