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着他，巴巴地问：“你和章华说了什么了？”
章伯言微笑：“我教他一个魔术，说出来可能就不灵了。”
莫小北的眼神亮晶晶的：“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过几天就知道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低语：“小北答应我，一定要小心，不要乱跑知道吗？”
莫小北呆呆的，嗯了一声，也压低了声音，“章伯言，我有一种感觉，拥有这把手术刀的人，是个女人。”
他催她吃饭，小声说：“一会儿我和你去医院查一下，你母亲第一次配药是谁值的班。”
她的目光有些清亮地看着他，用力嗯了一声。
下午，莫小北和章伯言去了汪姨生前所在的医院，章伯言出面找了院长调出了医院的档案，查了那天药房的配药师。
院长看着那人名，轻叹了一声，“这个女药师我记得，长得特别好看，不过可惜死得早，大概20年前就去世了，死于一场抢劫。”
抢劫？
莫小北轻轻地念着，侧过头看着章伯言：“抢劫……汪姨死于车祸，这其中会不会有关联？”
章伯言沉吟之际，那个院长一脸的可惜：“汪医生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真是不幸！”
“对了。”院长像是想起什么，“当年这个药剂师死的时候，脖子上扎了一把手术刀。”
手术刀？
莫小北急急地问：“那把刀现在还有吗？”
院长摇头，“我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那刀后来也不知道哪去了。”
莫小北看着院长，从包里将自己那把刀拿出来，声音很轻：“那刀和这把刀，像吗？”
院长的眼死死地盯着，像是中了魔怔一样。
许久，他长长地吐出口气，“是它，是它！”
但院长的眼里，仍是惊惧的。
莫小北和章伯言对视一眼，收起了刀，恳切地说：“这件事情还请院长不要泄露出去，否则怕连累您。”
院长拿了纸巾擦汗，一个劲儿地说：“我明白，我明白！”
莫小北和章伯言离开，院长一下子就瘫软在椅子上，保养得宜的面上有着惊魂未定。
此时，从内室里走出一个风姿卓约的女子，轻轻端起桌上一杯茶喝了一口，在杯沿上留下一个红艳的口红印。
院长看着女人，声音粗哑：“我为了你，杀了好几个人！到今天应该得到我想要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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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醉生梦死，肖魂蚀骨３
女人的美眸里滑过一抹浅浅的笑意，坐在他的办公桌上俯身，吐气如兰：“你和那些臭男人不一样，不喜欢我姐姐，只喜欢我吗？”
院长看着她艳若桃李的面孔，声音颤抖：“这些年了，几条人命拽在我手里，你还没有一丝感动吗？”
女人抬起身子，身段妖娆。
她是男人心里的女神，向往了很多年了。
她勾着他的皮带，将他引往休息室。
在那不大的房间里，五十来岁穿着白袍的男子，除去了文明的外衣像是一只野兽一般占有着风韵犹存的美丽女人。
她软在他身子下面，像是一朵盛开有毒的花。
男人醉了，痴了，觉得付出这么多也值了，此时就是让他死在她身上，他也心甘情愿。
半生半死间，女人的红唇轻启，声音沙沙的，诱惑极了，“你快乐吗？”
“醉生梦死，肖魂蚀骨。”院长的眼里浮着红色的血丝。
不够，不够，远远不够，他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给吃下去。
女人的眼里浮动着妖异，“那我们玩一些不一样的。”
她的手里，一下子多了一把精致的手术刀，刀锋贴着男人的脸，轻问：“怕死吗？”
“怕。”男人捉住她的手，不让她玩火。
女人轻轻地笑，“锋，如果我们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那你会让我活吗？”
男人起起伏伏，声音粗哑得要命：“会让你……”
还没有说完，他的心口就扎进一把刀。
女人握着那把刀，笑得温柔似水：“女人心，每一寸都是毒的，你真不该信。”
说完，她亲吻了面色苍白的男人，声音微颤：“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但却暖不了我的心。”
她笑着，笑得妖异，在男人惊惧的目光下，用力将刀又扎进去一寸。
“我们都是医生，你该知道这一寸下去会没命，死之前告诉你也让你安心上路。”她一点一点地吻掉他额头上的细汗：“锋，别人会以为你畏罪自杀，而这把刀的主人，就是你。”
男人的眼直勾勾的，只有最后一口气，他拼命地喘着，挣扎着，可是腿踢了半天都没有能挣开……
最后，他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手无力地垂下。
女人放倒他，开始冷静地处理现场，也处理了他们欢一爱过的痕迹。
作完一切，现场很完美地变成了自杀假象。
女人悄然离开。
仁爱医院的院长自杀，当晚上了社会头条。
莫小北看了良久，抬眼看着章伯言：“你信他是自杀吗？”
章伯言摇头。
莫小北又轻声说：“如果我们不去找他，他大概不会死。”
“他可能是知情的人，就像是汪姨一样和凶手接触过。”章伯言声音沉缓。
莫小北点了下头，低声说，“我也不信院长是凶手。”
章伯言忽然就按着她的肩，黑眸锁住她的小脸：“小北，你现在必须说服自己信。”
莫小北呆住了。
“院长的死，说明那人想将真相掩埋，短期之内大概不敢再下手。小北，信了才是安全的，明白吗？”章伯言目光有些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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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那个老脸躁得啊，那老脸躁得啊
莫小北看着他，缓缓点了头。
章华那边，也有了消息。
h市，b市，东京，纽约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案子，同样的是，现场都有一个相同的图案……
一时间，某宗教成为全球热议，再神秘的组织，也被八卦了个底朝天。
如果如同章伯言所料，那么拥有图腾手术刀的人必定会被召回去，接受调查，因为这样神秘的宗教，最忌讳的就是高调。
h市，似乎再度风平浪静。
但章家是不平静的，股东大会上风起云涌，并未平息，特别是随着博宇和华瑞的业务往来越来越多，华瑞大有取代陆家文华集团位置之势，再加上一个唐砖集团，章夫人觉得这个儿子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而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莫小北。
但莫小北有章伯言护着，章夫人一时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能静静地等着机会。
离农历年还有几天的时间，章园来了个意外的客人。
章仲羽。
对于这个母亲收养的孩子，章伯言向来不亲近，也谈不上反感，只是觉得他母亲有人陪着也好。
章仲羽也知道自己不被重视，所以来章园也略有拘束。
她来，没有见着章伯言，只见到莫小北。
在章园的玫瑰花房里，莫小北招待了她，福伯奉上了最好的花茶手艺和独家小点心。
章仲羽看着那小点心上，都印着一个一个小动物的图案，心里有些羡慕。
要知道这是手工小点心，福伯都这样用心，可见莫小北的受宠程度。
她看着莫小北，声音有些低，“妈妈来让我问哥哥，年三十是不是回家吃年夜饭。”
莫小北喝了一口花茶，缓缓开口：“这得问章伯言。”
章仲羽接着问：“那你会一起去吗？”
莫小北望着她，垂眸：“我大概不受欢迎吧！去干嘛？”
章仲羽十分耿直地说：“可是你不去，那哥哥也不会回去。”
“那我尽量说服他。”莫小北笑了一下。
章仲羽更耿直了，“你会这么好心？”
“明明知道我没有这么好心，还来找我当说客？”莫小北叹息一声：“仲羽，像是不希望我去的吧？”
章仲羽的面上有着一抹不自在，想反驳，还是没有出声。
莫小北看着她，笑笑：“我会和他说的，至于他怎么决定，就不是我能干预的了。”
章仲羽勉强地笑了一下，先行离开了。
章伯言回到章园，莫小北还在花房里，此时夜幕降临四周幽暗，只在花房里点了一盏精油小灯。
章伯言一进去就除了大衣，走到莫小北身边，给了她一个浅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