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看着平安福,又看了看梁汉森,笑眯了眼睛,问着:
“跟我未来嫂子去的?”
梁汉森脸红,随后轻咳了两下,道:
“别那么多事儿。”
“是不是嘛。”齐妙追问。过了明年八月十五,梁汉森、李紫玫他们的守孝期就都过了。
到时候张罗婚事、大聘,年底成亲,家里添人进口,最是好了。
梁汉森喝茶缓解紧张,随后想到妹妹跟太子,倒也坦然的点点头,说:
“因为你跟殿下的缘故,为兄去找了侯爷,每个月初一、十五,婉莹都会去南山寺上香。”
言外之意,阎婉莹出门上香,都是梁汉森陪着的。
阎文渊是军人出身,梁汉森也是军人出身,他们不是拘泥虚礼的人。不然当初,阎文渊也不能主动让梁汉森来娶自己的爱女。
齐妙欣慰的点点头,握着梁汉森的手,说:
“哥,你只要跟她感情好,我就高兴。发乎情止乎礼,婚前多多见面也不是不行的。”
“熊样。”梁汉森用另外一只手轻点她的额头,抻哆着说,“说起这个,哥还没说你呢。当初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做那么放肆的事情。”
“……嘿嘿!”齐妙娇笑,双手托腮的看着他继续又问,“哥,家里最近怎么样啊?我听娘说二伯最近咳嗽?”
“是啊。德济堂的郎中看了好多次,偏偏……没看出什么所以然。”
本来是想让齐妙过去看的,不过她现在这个状态,的确不好出宫。梁庐虽然是她的二伯,可没有平民进宫的道理。
太医院的郎中偶读过去看过,只是说肺火大、肝火大,其余什么都没看出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咳嗽的呢?”齐妙追问。
梁汉森摇头,手指轻敲着桌面,好一会儿才开口说:
“最开始发现不对劲的是咱爹。大姐生孩子那天晚上,我们都在大姐家。原本咱爹跟二伯在客厅说话,没多久二伯就睡着了……”
第719章 家主见红了
“咱二伯你知道的,嘴冷、心热。大姐生孩子鬼门关走一遭,不可能说睡就睡。”
齐妙闻言,赞同的点点头,十分理解哥哥的意思。
“那之后咱爹就心里存个疑影儿。可问了二伯母,二伯母却说没啥事儿,那两天惦记大姐没睡好。后来咱爹又跟二伯呆了几天,见他精神没问题,就拉倒了。”
“可等在看到二伯的时候,二伯就开始咳嗽了。说是风寒,找郎中开了几副管风寒的药。这不,前段时间喝着不见好,才找的太医过去看。”
齐妙听了,蹙眉问着:
“那现在呢?喝药觉得怎么样?”
“昨儿我去了英安街二伯家,二伯说还可以,晚上能睡这了。不过还是咳嗽。”
齐妙轻叹口气,看着自己的肚子,颇有些无奈的说:
“怎么办,我也出不去啊。”
“你快拉倒吧。你这个样子过去,不说二伯看病了,宫里宫外都得鸡飞狗跳。”
“噗嗤——”
齐妙轻笑出声,看着哥哥的样子,无语的撇了下嘴,道:
“哪有你这么说话的。谁是鸡、谁是狗啊!”
“呵呵……”梁汉森也笑出了声。
“什么好事儿啊,让大舅子这么高兴。”
兄妹俩正说的热络,独孤寒的声音传来,顿时让梁汉森后背一僵,面色微沉。
齐妙看到哥哥的变化,扶着桌子起身,看着走进了的丈夫,道:
“你怎么回来了?父皇那边忙完了吗?”
年底刑部案子太多,那些大案需要斩首的刑罚,都要他们父子俩看过之后定夺。
独孤寒伸手搂着娇妻,仔细看了她一番之后,问:
“今儿好点没有?那地方还疼吗?”
“不疼,好一些了。”齐妙回答。
从前天开始,她就觉得大腿根处那里疼。学过医的都知道,这叫耻骨痛,是孩子入盆的表现。
七个来月会有一次入盆,她是清楚的。所以疼了也就疼,没大惊小怪。只不过太疼了,走路啥的都费劲,尤其是蹲下方便的时候。
这几日,都是独孤寒抱着她做的,特别不方便。
梁汉森一听这话,关心的看着齐妙,问:
“怎么了?还抽筋吗?”
“……”齐妙不好意思回答。
独孤寒索性点头,看着大舅子,道:
“有些不舒服。每天都得抱着她,这些日子睡觉都是在躺椅,根本平躺不了。”
梁汉森闻言,看着齐妙十分心疼的说:
“怎么不跟哥说啊。刚才问你,你还是说很好,你可真是……”
“别怪妙儿。跟你说了要什么用,你能替她?”独孤寒这话说的有些不客气,齐妙都不愿意了。
轻捶他肩头一记,道:
“怎么跟哥说话呢。”
梁汉森虽然不开心,但妹夫说的的确是实话。就算妹妹跟他说了又能怎么样,他的确不能替她承受那个痛。
重重叹口气,看着独孤寒微微颔首,说:
“殿下说的是,的确是下官自不量力了。”
“多事大舅哥真想替妙儿分担,平日没事儿休息的时候,多来东宫陪妙儿说话。”
“……”
“……”
兄妹二人听到独孤寒这个反转,都有些不敢相信。
独孤寒你饿了捏娇妻的脸儿,把她安置坐下之后,说:
“别惊讶,早就想跟你这么说了。最近本宫忙,天天都在御书房处理政事,顾不得家。若得空过来陪陪,皇祖母也累了。”
梁汉森闻言抱拳行礼,义不容辞的点头,说:
“殿下放心,下官只要得空,就会过来。”
“殿下、娘娘,开饭了。”
齐妙闻言,冲着外面说:
“摆饭,在内殿。”
内殿吃饭,一般都是他们夫妻俩,梁汉森觉得不合规矩刚要开口,独孤寒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娇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是哥哥又不是旁人,在内殿吃个饭罢了,无伤大雅……
……
辽东有句俗话,叫:媳妇儿媳妇儿你别馋,过了小年是大年。
腊月二十三一过,这日子就嗖嗖的往下过。
眨眼,腊月二十九,京城的年味更浓了。再有一天就过年,家家户户该买的东西都要往回买。
一进腊月,凉水贵三分,尤其是年跟前儿,东西贵的更离谱。
偏偏越是这样,京城买东西的人越多。
今年因为有京郊的工厂,城内的壮年都有了伙计,到号发工钱,家家户户都很富足。
买东西只要看上了,有能力,都会掏银子。
这样的国泰民安景象,是对统治者最好的评价。
兴丰楼二楼雅间内,男子看着热闹非凡的街道,缓缓点头。
“少爷,七虹的虹座已经知道了那个消息,现正赶去宫内。”
“好。”齐雨泽没有转身,仍旧看着楼下的一切。
大冷的天开窗户,尤其还是在高处,风大。
那人没走,停在原地想了一下,又说:
“少爷,白爷已经回去了。您这边……什么时候起身?”
齐雨泽没有说话,看着楼下好久,才缓缓开口道:
“我今年不回去了,你就当不知道处理。若有人问……就说没找到我。”
“……”
“哟,想不到你也有担心的时候啊。”
雅间门推开,百里银尘一席白衣进屋,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面露笑容。
齐雨泽没有回头,单手放在窗台上,有节奏的敲打着,说:
“到底是我妹妹,那么大的肚子,难保不是俩。若是俩还好,若是一个……”
后面的话没说,但是百里银尘却懂。清了下嗓子,冲那人挥了挥手,说:
“你把鬼医峡最擅长接生的婆子送进宫内,就该知道肯定稳妥,不该打乱计划。”
“百里,这一次我……我想任性一次。如果当初我知道那是我亲妹妹,我断不可能给她下媚毒。”
“但是雨泽,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给独孤寒也下媚毒。”
齐雨泽转头,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说:
“你真的不知道吗?”
“…………”
……
“什么?”独孤寒听到流虹的话后,“腾——”的一下站起身,快步来到他跟前。
流虹再次抱拳行礼,重重点头,说:
“回主子的话,他们就是这么给消息的。当初王妃身上……有个双生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