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狗:这特么是两只老虎啊!我能不方吗?!
……
大虎二虎赚钱赚得不亦乐乎,鹿可心也每天看着自己的存款数额不断上涨,涨到一个她以前从没有见过的数字,但即便如此,改忙的工作还是一点儿都不能少。
年末各种大拼盘活动,艺人见面参加各大宴会,鹿可心甚至还碰到了刚拍完戏回国的储纤。
刚在外边拍完大片回来的储纤,可以说是风光无两,现场不少人都往她身边凑,男的女的都有,攀谈的,想要搭上人脉的,大家都各有各的目的,而储纤也懂得给其他人一点儿甜头。
鹿可心没坐在主桌那边,就远远看着。
从坐的桌位就能看出,她现在咖位离储纤还有一段距离。
秦尧为了这次晚宴,特地给她准备了一身高定,仙气十足的浅灰薄纱长裙,薄纱层层叠叠,却不显厚重,每层纱都薄地像风,纱上用中式刺绣,绣了丝丝缕缕灰蓝色的小兰花,其中夹了银线,裙摆流动时,会闪出微光。
她旁边突然坐下一人。
鹿可心回头一看,有点意外,竟然是任昭……两人可以说,有些孽缘,但如今都已经过去了。
那边觥筹交错,聚光灯仿佛就打在那儿,他们这儿就显得冷落许多。
“你不过去吗?”鹿可心问。
她记得两人关系好像还不错吧。
任昭摇头苦笑,这笑里藏了许多事:“不了,我跟她可算是闹掰了。”
鹿可心疑惑:“什么时候的事。”
任昭只摇头,他看起来有点落寞失意:“刚开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我谈好的一部电影资源,对方突然变卦了,也不告诉我为什么。后来过了很久,我向人打听,他们问我是不是哪里得罪储纤了,她给片方推了另一个人。”
鹿可心愣了一下:“……为什么。”
任昭忽然洒脱一笑:“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觉得愧疚,储纤可能是觉得……我帮你说话了。”
鹿可心:“……”
她顿时就明白了。
那次是储纤的计划被任昭破坏,她就把气撒到他身上了。
“不过我不后悔。”任昭固执地说,“她既然是这样的人,那我做的就是对的,掰了就掰了。没人能把我当枪杆子使。”
鹿可心沉默片刻,她在想要不要告诉任昭以前的真相。
“你有话想说?”任昭敏锐地看出她脸上无声的言语。
“……唔,关于之前的事。”她斟酌字句,“虽然也有我自己的锅,但她似乎很希望我被人厌恶。算了,都过去了。”
明白的人,一点就懂了。
任昭很快就明白了她在说什么,提起那时的事情,他也很难把那个鹿可心跟现在这个能心平气和跟他聊天的人联系在一起,但仔细想想,储纤身上的确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她对付人都很隐晦。
说出去也未必有人相信。
“我们也算是难兄难弟了。”任昭撇唇无奈道。
“不,我现在是上升期女明星了。”鹿可心小骄傲地说。
任昭:“……”
还真是完全不一样了啊。
“在聊什么?”秦尧突然幽幽出现在两人背后。
他今天没打算列席宴会,所以穿得比较随意,领带都没打,也没穿西装外套,就衬衣外披了件黑色羽绒服,但敞开的羽绒服里,从金属腰带勒紧处开始的长腿依然清晰可见。
他一手按在鹿可心背后的椅背,微微低头。
额前的碎发落下阴影,遮住眼睫。
鹿可心不自觉往后靠了一下,微仰头说:“在讨论确立储纤受害者同盟的成立,这位是新加入的成员——”
任昭有点尴尬,摸摸鼻子:“你好。”
秦尧露出完美的营业笑容:“好久不见,任先生。”
“是的……”任昭还记得之前拍综艺的时候,这位经纪人就老瞪他呢,“我还有事,先走了。”
鹿可心:“嗯嗯,慢走不送!”
任昭慌张离开了。
秦尧不老实的手忍不住碰了两下她头发上的小蝴蝶,小小薄薄的翅膀抖啊抖,他似笑非笑:“你们冰释前嫌了?还能聊上?”
鹿可心认真说:“都说开了,这人还是挺不错的,就是脾气虎了点。”
“嗤。”秦尧笑,“你说得还挺委婉,就是容易被人当枪使。”
“诶,挺好一小伙……”鹿可心煞有介事地感慨。
秦尧顿时一眯眼:“怎么,你还喜欢他?”
鹿可心:?!
“没有!”
“回答很快,嗯?”
“当然啦。”鹿可心抿了一口果汁,“这种问题根本不需要思考!”
“嗯。”秦尧淡淡地放过了这个问题。
他待了一会儿,就要走了,尤其储纤还朝这边看了好几眼。两个保镖大叔会一直看着这里,有什么事,他们马上就会过来。
宴会正式开始前,鹿可心去卫生间补了个妆。
她回来路上,路过一个拐角,就听到拐角那里边传出时高时低的声音……似乎是,储纤的声音?
鹿可心屏住呼吸,提起裙摆,蹑手蹑脚地走过去,靠在拐角处偷听——
“不是说当初已经处理干净了吗?”储纤咬牙道,“怎么现在还跟我扯上关系了?”
“他根本没有证据,就算死前我跟他妹妹说过话,那又怎样,他拿什么告我,我会告诉其他人他这是故意敲诈,想从我着拿钱。”
“人你们先拦住,最好把他打发回去……还有那个什么日记,也给我想办法消毁了。”
“这事闹大了,你们也别想脱掉干系,这可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事情……”
……
“就这样,我没时间跟你们废话。”
储纤说完最后一句,挂掉了电话,沉默开始,鹿可心顿了一下,就听到储纤推门的声音,她要出来了!
她急忙左右四顾,转身躲进了走廊旁边的一间小室,又轻又快带上门。
差点崴到脚。
储纤走出杂物间,拐弯,路过鹿可心刚刚站过的走廊,高跟鞋踩在铺满地毯的走廊上,几乎没有声音。鹿可心只能屏住呼吸,透过门缝看储纤的身影是否从门前略过——
一秒,两秒
五秒……
她犹豫着要不要出去,靠着墙一动不敢动,小腿都感觉到酸麻。这时候出去的话,最糟糕的情况就是储纤还没走,甚至就站在门边等着她……想想都觉得可怕,尤其听了刚才那段电话,鹿可心对储纤的可怕程度,有了更深的认识。
她窝在漆黑的小房间里,给保镖叔发了信息,要他们过来看看,看看储纤回去没有。
保镖大叔赶到地很快,途中发短信告诉她,他们刚好看到储纤在回去路上。鹿可心这才放心地从小房间出来,同保镖大叔汇合。
“刚才发生什么了?”涂叔问。
鹿可心一脸郁色:“说来话长,回去再跟你们说,刚才我差点以为自己死定了……”
虽然她平时敢直接怼上储纤,但她连人命都可以不在乎。
鹿可心难以想象她到底做过什么。
晚宴顺顺利利地结束,鹿可心却一直心情沉重,她回去跟秦尧他们说了她偷听到的话,一听就知道储纤隐瞒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
“她杀人了?”贺海月说。
“不是吧。”鹿可心惊了……
秦尧一手支着下巴说:“不至于,但跟她也脱不了干系。我猜测是娱乐圈里的人,可以查查之前娱乐圈里有没有意外死亡的人,跟储纤有过来往的,并且有个姐姐或者哥哥。但这事太危险了,你别再管,我们也没法管,只能在适当时候推波助澜……”
“哦。”鹿可心叹气,点点头,“我知道,事到如今,肯定没什么证据了。”
“除非找到储纤口中那个家人。”秦尧说。
鹿可心:“这要怎么找?”
此时,某高档公寓。
夜浓得化不开。
储纤在回放从宴会酒店弄回来监控录像,她做事一向谨慎小心,有时候感觉不大对劲,她就会仔细回头检查。晚上宴会没结束前,她就让人把酒店某处的监控给弄来了——虽然她特地挑的没有录像监控的拐角里面的小房间,但还是不放心。
监控放到她打电话的那段时间。
摄像头只能拍到那条大走廊经过的人,拐角里的小走廊是个死角。
但是,如果有人没有彻底经过大走廊,而是拐弯从镜头里消失,她马上就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