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聊下去就要打起来了。
费墨才不管他是不是把人噎死了,笑眯眯地帮姜昱城盛了一碗粥,道:“老板,这边的海鲜都非常新鲜,这个海蜇沾了酱配粥喝,你试试?”
姜昱城是真吃不下,头顶不停扑腾,叫他怎么吃?
“不饿。”那语气相当生硬,还是瞪着对面的傅安安说的。
傅安安已经开始吃饭了,她面前有一碗豆腐炖鱼丸,上面撒着葱花,看着就鲜美可口。她盛了一碗,吃得相当专心,似乎没有注意到饭桌上的暗潮汹涌。
也没有注意到对面那道专注的视线。
傅安安很快就吃完了一碗鱼丸,起身回房。
姜昱城也跟着起身。
结果姜昱城一动,傅靳柏,祁慕,以及傅菁都起身了。
几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姜昱城,明显是清楚对方的打算的。
费墨抬手压了压:“淡定淡定,二少,傅小姐就在你眼皮子底下,难不成你以为我们老板还敢干点什么不成?”
傅靳柏咬牙:“不许靠近安安,说话都不行。”
费墨摊手:“不说话,那老板和傅小姐之间的……嗯,之间的渊源怎么说清楚?有误会总要解除的,否则岂不是伤了傅小姜两家的和气?”
傅靳柏:“我们两家什么时候和气过了?”
费墨:“……我们两家也没有撕破脸面过不是?”
这话其实就有点威胁的意味在里面了。
别看傅靳柏一天不干正是,但他有脑子。
不过他自然没有把费墨的话放在眼里,在他眼里,费墨就是姜昱城身边一只喜欢汪汪叫的狗。
非常讨厌。
只是费汪汪有一句话说对了,事情总要解决。
并且他现在也搞不懂姜昱城到底想干什么,这事儿也得弄清楚。
再说傅安安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厉害起来连他这个二哥都怕怕的。
见傅靳柏不再哔哔,姜昱城这才迈开长腿。
傅安安的房间被处理过,就算晚上开了灯也没有飞蛾蚊子。
刚想关门,就被一只大手抵住了。
“你又想干什么?”
姜昱城眼眸一眯:“我已经让你乱了?”
傅安安:“……”这个神经病,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滚!”
姜昱城自然不会滚,这可是费墨好不容易替他争取来的机会。
虽然这几天每天都能看到这丫头,但是有那么多人像守宝贝一样守着,他完全近不了身。
一个男人的力气自然是比一个女人的力气大的,姜昱城登堂入室。
傅安安心想,自己这是惹上麻烦了?
“你这屋子干净。”姜昱城皱着眉头,俊脸依旧冷冰冰的,“没有虫子。”
傅安安看着他,那神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姜昱城觉得自己应该好好跟这丫头聊聊,傅家的情况他了解,傅安安就是傅家的宝贝疙瘩,要想干点什么,必须先拿下这丫头。
所以费墨支的那些招都没用。
“一夜夫妻百日恩……”
姜昱城还没浪起来,就开了个头,傅安安就怒了:“我拔了你的舌头。”
说完就扑了上来,要揍姜昱城。
姜昱城一把抱住她,挑眉:“怎么拔?用舌头拔?”
傅安安:“……”这个混蛋绷着一张棺材脸,居然还能说出如此下流的话来?
第662章 没睡好,因为我?
也不知道怎么发生的,反正等傅安安回神,姜昱城已经把她按在墙上开始亲了。
她当然不会让他得逞,但是她不到一米七的个头在姜昱城几乎一米九的块头下显得娇小又无助。
于是被姜昱城亲了个扎扎实实。
在傅安安咬人之前,姜昱城住嘴了。
“我不介意让你咬一口。”某人气死人不偿命道:“只是如果你在我身上留下印记,下面那群人又得找我拼命。”
傅安安气得要炸了:“无耻!”
姜昱城:“你应该感到荣幸。”
傅安安:“……”
她在他怀里剧烈挣扎,姜昱城很不满,“吃什么长大的劲儿这么大?别动,小心弄疼你。”
傅安安:“放开。”
姜昱城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你不动手我就放。”
傅安安:“……”
姜昱城叹了口气:“我们好好相处,嗯?”
傅安安咬牙:“那是不可能的。”
姜昱城沉着一张老帅老帅的俊脸:“你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我们都是被人设计了,责任不在我。”
傅安安真的想咬死他:“你跟陆家的摆在那里,你别想狡辩。”
姜昱城退了一步:“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出气?回去我把陆南恺抓到你面前,让你打一顿?”
傅安安不想跟他说话:“放开!”
见这丫头不论怎么说都油盐不进的样子,耐心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姜昱城声音就冷了下来:“看来你是对我这个人不满。”
傅安安又挣了挣,姜昱城顺势把她放开。
获得自由,傅安安的拳头就举了起来。
姜昱城当然不愿意挨打,立刻道:“你就不怕我联合陆家对付傅靳松?”
傅安安的拳头停在半空中,“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是商人。”姜昱城挑挑眉,唇角勾出一抹坏笑:“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声本来就不好。”
“滚出去!”
姜昱城滚了。
这丫头性子太倔,看来一时半会儿拿不下。
回到自己房间,姜昱城差点被屋子里面那呛人的味道熏一跟头。
费墨赶紧帮他开了窗户,边问:“老板,聊的怎么样?”
姜昱城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在姜昱城身边呆久了,费墨早就练成了一套自问自答的本事。“肯定聊崩了吧?傅小姐现在看见你估计就恨不能跟你同归于尽。而且人家傅家也不稀罕你负责,人家在乎吗?人家不在乎。所以,您现在不管跟傅小姐聊星星月亮还是聊
诗词歌赋还是谈情说爱,人家都不稀罕搭理你。”
姜昱城:“……”
非洲那边的项目好像还有个尾巴,要不派这小子过去监工?
费墨完全不知道他家老板已经动了“杀心”,还巴巴儿地凑过来,“老板,我觉得你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要获取傅小姐的芳心。”
姜昱城看他一眼,“你这张嘴是不是只会说废话了?”
他姜昱城又不傻,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刚才没忍住又把人亲了,以后估计近身都难,还怎么讨欢心?
“傅小姐现在肯定防着您,您还是静观其变吧。”费墨心说他自己也是老光棍一条,谁知道怎么哄女孩子?
不过,哄女孩子总比哄老板容易吧?
姜昱城都懒得说话了:“我饿了。”
“那怎么办?”看吧,老板比大姑娘还难哄,刚才不吃,这会儿喊饿。
姜昱城眼眸一冷:“你问我?”
费墨头疼,心说这要是他儿子,绝对直接打死。可惜这不是他儿子,是他老板,是他祖宗。
“小的去厨房给您看看?”
“还不快去?”
先前关着门窗喷了杀虫剂闷了大半个小时,现在这屋子里终于没有各种蛾子飞舞了,地上很多尸体。
姜昱城坐那都不敢动,让屋外的墨江赶紧把那些尸体弄干净。
墨江拿了扫帚过来把屋子扫干净了,姜昱城这口气总算是顺了一些。
一会儿费墨端了一大盘清蒸海蛎子过来。
“老板,这可是好东西,你刚没吃,我让阿宽嫂子又给你蒸了一些。”费墨笑得有点不可描述:“再来口小酒,秒的很。”
姜昱城这会儿是真饿了,也就不讲究了,一盘海蛎子蘸着酱一会儿就消灭干净。
外面下雨了,夜晚特别凉爽。
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姜昱城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就被吵醒了,外面很多人在嚷嚷,费墨声音最大。
下了一夜雨,到了早上就停了,原本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的院子里到处都是泥。
费墨这个没见过世面的觉得相当神奇,蹲在院子里研究了半天。墨江说是野猪的脚印,他不信。
“这山上有野猪?鬼信!”
阿宽拿着毛巾一边擦脸一边笑着解释:“真是野猪,后面的山上野猪很多,山脚下的地都没人种了,全被野猪糟蹋了。”
墨江冲费墨抬了一下下巴,那意思:听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