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跑来这边抱怨,其实就是不想宋禹年多心。
股权变动对一个公司来说可不是小事,宋氏这几个月来就没消停过,搞得人心惶惶的。
再说,当兄弟的突然把手里的股份给儿子,明理的会说人家父子俩的事,管人家给是不给呢?就算不是现在,以后宋育博老了,这股份还不是落到宋继堂手里?
可不明理的也会说,这不是让侄子跟叔叔打擂台吗?
宋继堂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巴巴儿地跑过来跟他小叔表忠心。
宋禹年是真对他好,宋继堂心里清楚。可是天地良心,这小子还巴不得他小叔不对他好呢。宋禹年对他好,什么要紧的项目,重要的部门就交给他管着,他正是爱玩的年纪,却天天被困在公司里,简直都要疯
了。宋继堂觉得自己真是苦逼的不行,人家富二代天天飙车泡酒吧,不是这个趴就是那个趴,他倒好,没事儿就跟一帮子老头子勾心斗角,一整天工作下来,晚上出去浪的精
神都没了。
宋继堂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跟小叔说清楚。“小叔,是这样的,是大伯那边,他把手里的股份都给我哥了。我妈你们知道,生怕对不起我,我爸更是早就不想要那股份了,所以两口子难得意见一致,非逼着我签字。
我不想签,着什么急啊,谁拿着不是一样吗?”
骆西:“……”
所以宋砚堂想的办法就是,他把股份拿到自己手里了?如此一来,宋正松就消停了?
可是,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宋禹年瞟了那个不争气的侄子一眼,“滚回去签字。”
宋继堂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小叔,你、你说啥?”
宋禹年懒得跟他多说。
骆西出来打圆场,“签字不着急,先吃饭吧。炝锅鱼在做了,先吃别的。”
宋继堂苦兮兮的:“小叔,我怎么觉得那股份就跟烫手山药似的呢?都是一家人,至于吗?”
宋禹年冷着一张俊脸,“你觉得不至于,有人觉得很至于。”
宋继堂:“……?”没整明白。
天气冷了,家里的暖气烧得特别足,骆西洗完澡也只是穿了薄薄的睡衣,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顿时让人移不开眼。
“小叔,你说,大房那边这是消停了?”
宋禹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才“嗯”了一声。
“大概是清楚老爷子的脾气,不敢吧。”骆西过去抱住宋禹年的腰,在他怀里腻歪,“他们消停了最好,免得老爷子生气。”
宋禹年有些心猿意马,“不用管他们。”
骆西抬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宋禹年,“我都听江舟说了,你才不担心他们闹呢。小叔,你恨他吗?”
宋禹年抬了抬眉,“不许聊别人。”
接把人打横一抱,直奔卧室。
“宝,孩子的事咱过两年再说。”宋禹年一把扯了骆西的腰带。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生孩子,一怀一生,那不得一年啊?
现在吃肉上瘾的宋六爷,是坚决不会再苦逼兮兮地去喝汤的。
满脑袋问号的骆西被吻住。
这男人前面还要她给他生孩子呢,现在又不着急了?
“可……可老爷子说……”
这个时候提老爷子那不是败兴吗?
宋六爷觉得自己还是太温柔了,小东西竟然还走神。
于是接下来骆西就没有走神的机会了,被欺负得一度以为要死在床上。
“六爷……”这活儿真的太费劲了,骆西想哭。
宋禹年老脸发烫,在床上总是不能控制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小妻子累到了。
“宝,辛苦了。”宋禹年心疼的摸了摸骆西汗涔涔的小脸。
骆西简直想咬她,“辛苦你就不来了?”
宋禹年:“当然不。”骆西:“……”那你假惺惺的说个屁呀!
第197章 江舟的生日
年底公司里忙,宋禹年还让江舟飞了一趟欧洲。本来他想亲自去的,莫白川死活不同意。
骆西觉得挺对不住江舟的,哪里有问题他就奔哪儿,别说年薪五百万了,就是翻个个儿都不为过。
好在宋正松真的消停了,对此,宋禹年没什么反应。
他本来就没把宋正松的小动作放在眼里,如果对方真的做点什么,他绝对让他过不好这个年。
莫白川的伤已经好透了,给宋禹年当起了贴身保镖。
那货穿着黑西装,对身上的衣服很满意:“还是有钱好啊,整天穿得人模狗样的。”
宋禹年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翻着,懒得搭理他:“出去。”
莫白川啧了一声:“说了贴身保护你,爷出去了算怎么回事?靠,老畜生,你这办公室摆的花瓶也是真的?”
宋禹年:“……”
莫白川:“太腐败了,老畜生,你这样很不好。”
宋禹年把他当做空气,完全不搭理了。
莫白川转了一圈,觉得很无聊,又贱兮兮地凑过来,“老畜生,你公司美女多不多?”
宋禹年看他的视线就跟看二百五似的。
骆西也忙。
苏柯的计划是在年前就把剧本确定了,过了年直接开工。否者这事儿搁一段时间,开年又要重新开始。
“老板,江总呢,剧本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又修改了一次,想让他看看。”
“江总出差了,你让陈经理看看吧。”骆西让人倒了一杯咖啡过来,苏秦既然不喝外面的东西,就没准备她的。
闻言,苏秦黑黝黝的眼珠子轻微的波动了一下。
苏柯道:“陈经理已经看过了,他说可行。”
“既然陈经理说可行,那就这样吧,剧本先搁我这里,等江总回来了再让他看看。如果他说行,那就这么定了。”骆西笑着道:“辛苦你们了。”
苏柯把打印好的剧本递给骆西,边道:“不辛苦,我们大家都等着这部动漫出来你给大家庆功呢。”
“那是一定的。”骆西说。
苏柯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骆西,“今天是江总生日,既然他不在,那就麻烦骆总转交给他。”
骆西:“……”
江舟的生日?自己都不知道。
等这姐弟俩一走,薛千千就八卦地凑过来。
“卧槽卧槽,什么情况?”
骆西看着手里的礼物,也是八卦的不要不要的。
“江哥今天的生日?我们都没人知道。”
薛千千一把把小盒子抢了过来,“我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要了……”话没说完,薛千千已经手脚麻利地把小盒子打开了,“……吧。”
“我靠,胸针?”薛千千明媚的眼睛里跳跃着激动的小火苗,“有情况呀。”
“……”骆西眨眨眼:“没有吧,可能跟江哥关系好?”
薛千千对这种事超级热衷,扯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兴致勃勃地分析起来。“宝贝儿,你这前前后后两个男人,难道还不懂胸针啊,领带夹啊,皮带啊这些东西是不能随便送的?再说了,两个男人过什么生日啊,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很那什么,娘吗
?”
骆西摇摇头:“不觉得,两个男人之前送个礼物怎么了?只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胸针这类小玩意儿好像确实不好随便送。毕竟是戴在身上的。”
说起来,骆西都没给宋禹年送过这类东西呢。
不过,宋禹年好像也不喜欢戴那些,他身上除了表,平时连袖扣都懒得戴。薛千千激动的不行了,“是吧,我就说很不正常。你看苏柯长得,比他姐姐还漂亮。平时穿件白衬衣,比我就小两岁,看着却跟高中生似的。啧啧,那小子有眼光啊,竟然
看上江舟了。”
骆西把胸针抢回来,“你不要瞎说,江哥的事情除非他自己说,咱们还是不要胡乱猜测。”
这胸针一看就不便宜,简简单单的,大方又好看。
更让人不得不多想的是,居然还是钥匙的造型,这是想打开江舟的心房?
骆西盖上盒子,收进自己包里,等江舟回来就给他,看他怎么处理吧。
“艾玛,这一个个的,果然是春天要来了啊。”薛千千满脸羡慕。
骆西晚上回家把胸针拿给宋禹年看,好奇道:“江哥真的今天生日啊?”
宋禹年明显一怔,“不知道。”
骆西觉得太神奇了,连小叔都不知道的事儿,苏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