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见你(11)

嗯?

忽的,唇上覆上温温软软地东西。

是他的唇,压在她的上面。

只一下,他咬住她的唇角,离开时又舔了舔。

他嘴边噬着笑,眉眼间里外都透着雀跃。姜曳伸手抚开她耳边的碎发,捏了捏初芫的耳垂。

“女朋友。”

**

她的手被他攥着,很紧。

初芫还是无法相信,她和姜曳现在在一起了?

刚才表白成功,然后接吻。

现在,一起看新闻冷静冷静。

脑子里还不断回放着他说的话——

“初初。”

“初初,我可以抱你吗,想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

“那,初初,我可以再吻你一次吗?”

“不说话我当你同意了?”

……

“姜曳。”

“嗯?”

“你看电视,别看我。”

“好。”

耳畔传来一道低哑地笑声。

她偷偷扯开眼角偷瞄一眼姜曳,他们在一起了。

再次偷看,被正主抓了个现形,他似笑非笑地晲着初芫。

下一秒说:“初初,对我公平一点。”

口气似乎有些委屈,初芫怀疑耳朵出了问题。

不解地“啊”了声。

半晌后,她还是问了:“我们会不会太快了?”

是啊,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她却找不到,现在想想似乎是太快了。

节奏太快了,基调太快了。

姜曳一怔,略微松开她的手,又再次覆上,没说话,就看着她。

他的眼睛很漂亮,初芫一直都知道。

一双透着琉璃色地双眸底折射着她的身影,冒尖地喉结滚了滚,眉头抻着爱意:“初初,我们认识小半年了吧。”

他把玩着她纤细地手,一下没一下的轻捏着,这双手,最适合弹琴了。

“初初,”一双大手抚上她的脸,顺着她紧绷着的下颌,语气轻柔,如哄婴儿般,舍不得重一声:“我等的太久了。”

漫漫无期地喜欢,得不到回应,也不可能回应。

它就像孤独地小船漂泊在海域中,朝着灯塔照亮的方向前行,却一直不敢靠近塔岸,灯塔也不会照亮他,只一晃而过,并不留意着。

远远地观望,是船只的动力。这片海域,这座灯塔,是他一生停留盼足的地方。

想要拥有一个正大光明地角色宠你、照顾你、爱护你,更甚爱你。

姜曳以为他喜欢初芫,很久以前没有人知道,很久以后也不会有人知道。

从小到大顺风顺水,雾城医大毕业后直接作为交换生到伦敦学习。

他是成功的,但也是失败;在学业事业人脉上他无疑是佼佼者,而在他自己的感情里极其失败。

好友秦霆砚为此笑话过他,事业上的巨人,感情里的矮子。

姜曳大二的时候,还是没忍住,从雾城飞到巴黎,为的就是追求初芫。

他见过练琴的初芫,见过谈笑的初芫,见过在公园里喂鸽子的初芫……也见过和她男朋友一起吃饭的初芫。

他问过她同系里的同学,那人告诉他,那是初的未婚夫。

“请问你们系的初芫是有男朋友了?”他还是来问了,他希望昨天看到的是梦。

姜曳昨天傍晚刚到巴黎,找好酒店,马不停蹄地赶到初芫学校,恰巧她不在学校,姜曳也不气馁,打算先去吃饭,完了后再去一趟学校碰碰运气。

哪知,运气好,在哪不是碰?

起初并没有注意到初芫在餐厅里吃饭,等他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发现大厅里正在弹琴的那个背影是初芫。

他站在离她不到五米的距离,庆幸视力好,可以注意到她的一举一动,弹琴时候的小习惯。

一曲结束,她起身准备离开。

姜曳回神,迈了两步,顿住了。

一个男人搂住她的腰际,象征性地亲吻她的额头,初芫背对着姜曳,看不到她任何表情,可正面对着他的男人却笑了笑,然后勾起初芫的手走向座位。

似乎一个大闷雷一声不吭地爆响了。

姜曳握紧地手松了松,无力地垂在两边,低头,神色不明。

最后浑浑噩噩的结账回到酒店。

第二天便起了个早来到初芫学校。

被问的同学刚好是初芫的室友,伊里莎,一个美籍华人,从被姜曳搭话起,她就觉得这个男人帅到哭。

又高又帅,完全是梦中情人的样子。

以为姜曳对她有意思,伊里莎矜持的低着头,含蓄地模样一点也不像她平时的样子,反差极大。

听到他问:“您好,不好意思打扰一下,问您一个冒昧的问题可以吗?”

顿时泄了气,好吧好吧,帅哥都是喜欢文静小姑娘,她这种很少有人中意。

“可以,你问问看,看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请问,你们系的初芫有男朋友吗?”

伊里莎不由一愣,随即如实回答,“不是男朋友,是未婚夫。”

他听到不是男朋友,眼里聚着光,下一秒,光散了。

伊里莎看到男人落寞的表情,她就知道她可爱的室友又无声中伤害了一个少年的爱情。伊里莎用蹩脚的中文安慰男人:“你还有机会,会分手的,你要坚持!”

姜曳似乎没有听到伊里莎的话,匆匆道谢后就离开了。

徒留伊里莎啧嘴,看着姜曳的背影不停感叹,可惜了可惜了。

回到酒店的姜曳,第一次买了包烟,抽了根,似乎不适应,被呛到了,眼角生生逼出泪花,不知是难过的泪还是呛到的泪。

他看着指尖夹着的烟头上的零星火光,沉默许久,似乎叹了口气,妥协了,他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停留了三天,看了她三天,然后打道回府。

回国后,宿醉一场。

姜曳靠在沙发边,脚下七八罐空啤酒随意堆放着,桌上还有一袋未开的啤酒。

满屋地酒味,没开灯,一片漆黑,窗户留了一道细缝,窗帘随风飘摇。

姜曳满脑子都是初芫,灌了一口酒,想要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

第二天酒醒了,他也变回了原来那个天之骄子,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

每天兢兢业业上课做实验,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

毕业后,姜曳在伦敦接着深造,他以为他淡化了他对她的感情,控制住去她音乐会的次数,却在初芫出事后,第一时间回国。

那一刻他才有多怕失去她。

即使初芫不知道他这号人的存在,他也要去照顾她。

沈跃辉是初芫的主治医生,也是姜曳母亲的弟,是他的亲舅。

姜曳为了照顾初芫伤后心理创伤,伪装成护工照顾她。

这中间少不了舅舅和赵霄的帮忙。

秦霆砚知道了,直骂他疯了。

姜曳笑笑,疯了?他早就疯了,从喜欢是初芫开始他就疯得不知所措。

初芫就像海里的漩涡,远看似平静,当被卷入时,却难以脱身了。

第10章 初见十面

赵霄买的房子在宝山区。

可以说十分有钱了,为了她买了富人角这块的房子。

“啧,早知道我就买个一室一厅的了,给你俩创造机会。”赵霄原本来看她的,顺便来蹭饭,不料临时接到赵父赵母通知,说是过来旅游。

“你走开。”

“话说你俩速度够快,就为了当我伴娘伴郎吧?”

这还真不是。

“你真的准备好了?”初芫问。

那头沉默片刻,特意换上雀跃欢喜的语气回复:“当然了,不准备好我能结婚嘛?”

赵霄叹了口气,又故作轻松:“我和魏知霖这辈子就这样了,以前我就想嫁他,你知道的,现在定下来了,要结婚,当然是美梦成真了,你应该恭喜我的,初初。”

末了,赵霄补充一句:“一辈子耗着,或许对我和魏知霖都好。”

初芫嗯了声,便不再过问她结婚的事了。她懂,她明白,这些年赵霄和魏知霖不容易,那么多事,只有他们自己才能解开。

“好了,不说我了,说说你。”

“……”初芫觉得她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赵霄都知道。

“啧,你俩都同居了,嗯哼,不得来点情侣之间……啊哈哈懂滴!”

我不懂,“挂了,没个正行。”

挂之前,那头笑得十分敞亮、十分欢快。

初芫对着镜子,摸了把自己一头短发,满意极了。

短发是姜曳出院前帮着剪的,效果十分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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