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这副模样,忽然就有些鼻子发酸,“成,去我们宿舍,我给你做好吃的,瞧着怪可怜见的!”
徐莫何和茶小水她们立马冲上来抗议,“云音,你色胆包天,可别拉我们垫背!”
我想了想道:“什么话,关爱同学嘛!再说了,前段时间隔壁宿舍做饭kim不也去品尝过嘛!还有,徐莫何长得这么俊美,他们怎么知道他是小哥哥还是小姐姐!”
最终,她们还是拗不过我,决定接受徐莫何去我们宿舍。我们商量,我们就亲亲热热的把徐莫何当小姐妹拉着进去,如果被拦下就像kim一样好好说说,如果没被发现,就大摇大摆的进去。
很幸运的是,徐莫何在我的手牵手保护下并没有被发现,不止这一次,就连以后很多次他来我们宿舍蹭吃蹭喝,都是到宿舍楼下打电话给我,我下来把他领上去的。
大约是异国他乡的缘故,我发现我来这边之后就特别容易对徐莫何心软,每次看到他像儿子一样被我喂养,我都想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徐莫何成了我们宿舍的常客,我却担心有一天我会被校方捉那啥在宿舍,虽然这样说自己感觉有些许吃亏。
马上就到欢迎晚会了,我们走秀组的最后一次排练要求每个人都穿上服装来,我买的高跟鞋跟被扭断了,表演在即,我接了一晚上也没找到合适的,本来想着赶在第二天走秀开始的时候去买一双,结果没想到,他们早上又安排了学校活动,还脸盒饭都包了。紧接着下午又安排做集体游戏,我根本没有时间去买。
徐莫何出现的时候我们玩游戏正进入最后一个阶段,所有人在大堂内围成一个圈,主持人用小瓶的爽身粉从中间向两边抛,接到的同学把它捡起来传给其他同学,主持人喊停的时候爽身粉在谁手上谁就要用爽身粉抹自己左右两边的人。徐莫何来的时候刚好轮到我被抹,我看到他就下意识的往他身后躲,许淼屏开始还追一下,到了后来就直接倒出一大把往徐莫何脸上搓,都不用抹的了。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徐莫何,“你别哭,你这样真的比以前帅了!”
徐莫何哭笑不得的看着我,把手里的鞋盒子递给我,“去试试!”
我傻眼,一把抱住徐莫何的胳膊,蹭了又蹭,“亲人啊,看来我这么多天的喂养没有白费!你现在对我多好啊!”
话虽这么说,可心里有什么东西似乎不一样了。许淼屏羡慕嫉妒恨的将我从徐莫何身边扒拉开,我看了一眼徐莫何,没头没脑的溜了。
晚上的表演很成功,学院给我们搭了桌子,在台下坐着吃自助餐,一边吃东西一边看表演。我来下台后就去了徐莫何身边。大约是我和他有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出国后我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用许淼屏的话说,人一多就开始找他,生怕他丢了,他吃得好不好,穿得好不好,我也放在心上掂量着,如今更是,茫茫人海中我一眼只看得到他,那么多的朋友在这里我却愿意只挨着他。
在异国他乡的地方最难以适应的不是气候,不是生活习惯而是饮食。为此我们也养成了一有时间就搭伙做饭的习惯。
就连我们有个小姐妹过生日我们也是在宿舍里做的饭。
那天为了给小姐妹庆祝生日,我们去超市买好了十几个人一起吃的菜,折腾了一天,最后因为宿舍太小又没有够用的桌子,不得已占用了宿舍的公共区域,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火锅。
那是我们到泰国以来吃的最丰盛的一顿饭,所以大家都有些忘形,结果就被忍无可忍的泰国同学告到了宿管室。
宿管阿姨把我们叫去讲了一下规则,记了我们的名字。之后又在每层有中国学生住的地方都贴上了禁止使用电器的中文标语。
起初我们只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后来渐渐的也看到有泰国学生也会去公共场合煮东西,然而公共场合却只有中文标语,我们就有些坐不住了。
大家有样学样商量着也拍了一些泰国学生在公共场合煮饭的照片去找宿管,,没过多久,楼道上便多了用泰文写着的标语。
虽然是自己给自己收拾烂摊子,但我们却还因此自豪了好一阵。
然而因为生活习惯不一样,中国学生相对要晚睡一点,泰国学生喜欢早睡,再加上我们宿舍又是一些爱晚睡还爱闹的主,时常被其他宿舍的敲门,甚至还有在门上贴“请保持安静”的警示语的。
终于,我决定搬出去住。我问了徐莫何他们,徐莫何说可以,许淼屏说入乡随俗,她想再适应适应,其他人也说还在考虑,最后出于安全考虑,我决定和徐莫何合租!
找好房子后,我们就搬了出去。我和徐莫何租的是一间离学校比较近的小公寓,附近也有不少出来合租的学姐学长们,偶尔得他们照应一些,渐渐地便相互熟悉了起来。
大多数时候我们是各过各的,但有时候谁过个生日,或者遇到个什么节日,我们也聚在一起庆祝。
我和徐莫何本来有约定,我教会他做饭,一三五我做给他吃,二四六他做给我吃,后来变成我负责做饭,他负责打扫卫生,到最后直接演变成我做保姆他做少爷,我负责家里家外,他负责吃喝玩乐。
用徐莫何的话说,他妈交代过要我多留心他的饮食起居。虽然也不排除他有歪曲何阿姨原话的可能。但不知为什么,我并不反感,似乎有时候还觉得有些道理。当然,感受最多的时候是看到他找不到一口顺心的吃的时候。
我跟许淼屏说,“我过去就是给他当保姆的!”
许淼屏笑问:“你怎么不说更像去给他当太太的?”
我一怔,“好像是有点那个意味哦!”
许淼屏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在我脑袋上,“请稍微考虑一下我这个爱情中的第三者的感受好吗?”
我摇头。
许淼屏揪着我的耳朵问,“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为什么我却不能有姓名?”
于是为了虐许淼屏虐得更彻底一些,我决定一展身手,亲自下厨,请许淼屏她们吃饭。
那天周末我起了一个大早将屋里屋外打扫得干干净净,轮到徐莫何房间的时候,这厮却十分不配合的连床都不愿意。
我强忍住火气叫他起床,“莫莫,咱能配合一点吗?”
徐莫何“嗯”一声翻个身继续睡。
我又叫,将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徐莫何,今天有客人来,麻烦你配合一下好吗?我要打扫房间了!”
徐莫何将被子拉过来捂住头继续睡。
我发誓,我以前真的没发现徐莫何居然这么能睡!
看在同是睡虫的份上,我忍了。咬咬牙,我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边,对准他的耳朵,低头就是一声吼:“起床了,起……”
下一秒,就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一只横空出世的手往我脖颈处一勾,紧接着我便整个人的扎扎实实的栽进了徐莫何的怀抱。
抬起头看着徐莫何近在咫尺的脸,我有些懵,“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徐莫何双眼紧闭,勾了勾唇角,“要不要上来陪我再睡一会儿?”
我下意识的“啊?”了一声,瞬间呆住。
徐莫何猛然惊醒,似乎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有些慌乱的摸了摸床板,看到胸前的我,怔了怔,随后伸手戳了戳我的脑袋,笑道:“凑这么近,干什么?”
我慢慢的从他身上爬起来,“玩儿!”
徐莫何看着我笑,“那还玩不?”
我脸微红,恼羞成怒的白了他一眼,“姑娘我操守高着呢!”
转身想走,徐莫何叫住我,一个翻身爬起来,穿着我的同款睡衣,衣柜里拿了衣服后,明目张胆的从我面前走过,“我去你房间换衣服,你帮我叠一下被子。”
我……
看着他那副嚣张的样子,我就不明白了,我就想问徐莫何,请问这是我第几次给你叠辈子了?
之后徐莫何陪我去买菜,虽然是被迫的,但也很不容易。尤其是在我做饭的时候,我说:“徐莫何,帮我洗棵白菜。”
徐莫何十分不情愿的回我,“白菜在哪?”
我说:“菜全在食品袋里,都堆墙角了。”
再回头就看到一脸乖巧的蹲在地上给我洗菜的徐莫何了。我心里那叫一个惊喜啊!想着机不再失时不再来,于是越发使唤得勤快了。